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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部分

,知道他的性子,換作是他絕不會受員外大禮,只要知道孫家的心意就足矣。”

孫德隆倒也沒有堅持,又問道:“敢問孫公,先十七叔公歿於何處,可知埋骨何地?”

“肇慶石室山,然具體何處已不可尋,我因庶務繁忙多年未曾去祭掃過,慚愧,慚愧。”

孫德隆唏噓感嘆了一番後,吩咐家中管事準備上好筵席為四人接風洗塵。

乘著間隙,孫思正問他:“請問員外,德昌呢?”

孫德隆長嘆一口氣:“長兄不幸英年早逝。”

“他怎麼故去的?”

“說來話長,不敢汙孫公之耳。”

“無妨,無妨,我與思岌賢弟情逾手足,他家的事我亦很有興趣聽聽。”

“十七叔公可曾向孫公提到過我孫家與同城第五家的恩怨?”

“嗯,這個自然知道,當年他被趕出家門,也是因為誤交第五家的人為友,遭他們算計,差點害死你們兄弟,還被伯父誤認為背叛家族。”

“其實在一百年前,孫家和第五家的關係非常融洽,親如一家,兩家都是從北方遷來,相攜相助地在曲江城落地生根、開枝散葉。後來晚輩間因為一些小事上起紛爭而結怨,待到祖輩故去後子弟間就成了水火不容的仇家。”

“哈,小事何至結仇,我聽思岌賢弟說過,是為從湞水畔挖到的一尊紫檀木觀音蓮座立像的歸屬起了爭執,後來打了幾場各有死傷,彼時長輩礙在舊日的面子上還沒有徹底決裂,長輩一故去兩家就成為世仇。”

“呃,原來孫公已經知道。”孫德隆有點尷尬,輕咳一聲,繼續道:“世仇的根源就在這尊觀音像上,每隔五年兩家就要械鬥一場,勝者可供奉此尊觀音。”

丁柔插話道:“學生就不懂了,只不過一尊觀音像而已,兩家並非貧寒,大不了另一家出錢購買同樣的材料比照同樣的尺寸、式樣做一尊新的便是。”

“沐公子有所不知,這尊觀音不是凡物,誰家供奉則誰家家中人畜無病、諸事順利、人興財旺。”

“運勢由天,區區一座雕像麼……”

陶勳暗暗扯了妻子一把,向面露不快的孫德隆道:“沐兄素來不信神佛,失禮處請海涵。”

孫德隆面色轉霽,繼續道:“四十年前,正是兩家爭奪觀音像的時候,先兄是嫡宗長子,要帶隊出戰,結果不幸受傷當年便撒手人寰。”

孫思正恨恨地道:“每五年就要死傷人命,倒不知慈娘娘果真保佑孫家和第五家沒有。”慈娘娘是兩家人對觀音像的稱呼,他不知不覺間順嘴說出來。

陶勳見孫德隆臉色微變,忙道:“是否今年又是比鬥之期?剛才在街上與第五家的衝突也是緣於此故吧?”

“原公子所料不差,後天就是比斗的日子。”孫德隆壓住心頭不快,道:“我們兩家間的比鬥早有約定,不得請家族以外的人幫手,孫家已經連續兩次保住觀音像,但是今年卻情勢堪憂,蓋因第五家不知從哪裡蒐羅到七名江湖上的高手,改宗換姓拜在現任家主第五功圜的膝下為義子,這七人非但自己武功高強,還訓練他家的子弟、家丁授以武藝,個個練得一身本領,從去年開始就不斷向我孫家找茬尋釁,挑起毆鬥,氣焰囂張至極,到現在演變成只要在大街在看到我家之人便會挑釁毆打,已經將我家不少子弟打傷、打殘了。”

董思焉小聲地問陶勳:“師父,械鬥造成傷殘官府不管麼?”

陶勳解釋道:“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又曰‘民不舉,官不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孫、第五兩家在本地家大勢大,官府兩邊都不願得罪,況且兩家非一日的恩怨,是夙仇,便有死傷也各自認了不會報官,官府自然不會管。”

孫德隆說到傷心處,垂淚嘆道:“我孫德隆無才無德,以至孫家被第五家欺負到如今這步田地,列祖宗泉下有知也會痛心疾首呀。”

孫思正板著臉道:“好了,員外之意我已盡知。我與思岌賢弟不分彼此,他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後天我代他出手相助,也好了結他同孫家的宿緣。”

孫德隆大喜,連連道謝不已,酒席之上特意將和孫思正同年或稍長的家族長輩來作陪,旁敲側擊地向他打聽孫思正少年之事和他們的四人的來歷。

孫思正見到不少少年時的親人,心中百味雜陳,當年之事有問必答,至於自己的來歷則口風極緊不透露半個字。

孫家的人見套不出話來,便改為商議如何安排他出手。

第十二章 兩家械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