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冊》下卷裡才有記載。”陶勳邊看邊解釋:“符文深在內部,它的外相觀音像是後來雕刻而成的。”
“《天冊》下篇?你是說它是出自天界的符篆?”丁柔聽丈夫提起過《天冊》下卷的事,知道它是天界中三天的天書,好奇地追問:“它們起什麼作用?”
“是啊,的確是天界的符篆,你們最好不要繼續盯著它看,更不要試圖記住它們的圖形模樣,否則是要惹禍上身的。”
他們趕緊移開目光。
丁柔問道:“什麼禍?”
“這些符篆本身是極高深的天地法則,以你們現在的道基不應該接觸,不然會被迅速耗盡元氣而亡。另外,這種符篆的作用是禁錮,這裡面禁錮了某種可怕的東西。”陶勳自己繼續觀察著它,目光裡閃爍不定。
“你能看破是何種可怕的東西嗎?”
“此物的本體多半是從天界流落出來的吧,天界之物必定是好東西,老爺本事大,何不看看它是什麼東西,如若能收為己用豈不妙哉!”
“不能。”陶勳的目光集中在符篆系統的某一處,道:“我無須看破它,值得用這種符篆陣禁錮的東西絕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根本不應該關心它的真面目,我要作的不是放任自己的好奇之心。你們沒有發覺嗎,它正在誘惑你們開啟它。”
丁柔到底有過被天魔附體六年的經歷,得到丈夫提醒後當即醒悟,心境馬上變得空明澄淨。而孫思正則沒那麼幸運,瞳孔開始擴散,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陶勳揮手將孫思正送到洞府內部的靜室,讓其獨力與被激發的心魔抗爭。
丁柔則皺眉道:“相公,是不是這個符篆陣有破損了?”
第十五章 拳頭酬舊(上)
“夫人所見正是。”陶勳點頭道:“此九層符篆陣的核心層上有一個符文不知為何幾乎被磨平,內中所禁錮之物正以此為突破口不斷衝擊。”
丁柔眉頭一聳:“就象當年的兗州鼎麼?”
“不錯,不過損壞程度遠遠不及,符篆陣的力量仍然十分強大,內中之物無法衝出。”陶勳嘆了口氣:“唉,不是完全無憂,因此處被削弱的緣故,內中被困之物能將一絲祟力透出來,也不知過了多少年逐漸磨透或者磨平了外面八層的總共十個符文,透出來的念力尚不能及遠,只能影響一些凡人。”
丁柔恍然大悟:“難怪孫家和第五家被它蠱惑了百年之久。”
“它這百年間也積聚到兩家許多念力,尤其是兩家百年間械鬥數十次,前後傷亡人數不知凡幾,血氣怨念都被它得到用於脫困,故而它表層的符篆不斷遭到刻意磨損,次一層的符篆之力便洩露出來。”
“次一層符篆之力?它同祟力有什麼區別嗎?”
“次一層符篆洩露出來的力量十分深奧,普通修仙者根本覺察不到,而某類修仙者卻能覺察得到,它對修煉某種功法的人十分有用。”
“難怪有人設局想要拿到它。會是什麼人?”
“不管是什麼人,過不了多久就能尋到這兒來了。”陶勳沒有直接回答,將仙印法訣收了,掩掉符篆的痕跡,目光瞟向洞府內層,笑意盈盈地道:“看來墨兄正在試探我呢。”
“墨明知道此中的古怪?”
“呵呵,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惜次層符篆之力對他無用,否則他未必肯將它交給我們。他又故意沒有掩藏它的氣息一路飛回來,想必是要將對方引來當作試金石,試一試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滿足他的要求吧。”
“呵呵,我們偏不能讓他如願。”丁柔笑道:“你常說制人而不制於人,你一定不會甘願任他擺佈。”
陶勳擺出幅驚喜的模樣:“是極是極,我倆不愧夫妻連心,為夫之心意盡在吾愛妻之掌握中。”邊說邊將她的手捧在掌心。
丁柔臉一紅,掙脫他的手掌:“呸,不許對我嘻皮笑臉,快說你的計劃。”
“我打算修補符篆陣,至於誰誰誰打上門來我們一概不管。”
丁柔惑道:“你不擔心他將你的徒弟做擋箭牌逼你出手?”
陶勳嘴一歪:“我有預感,這一次他遇到的麻煩比我們大。”
丁柔一愣,隨即抿嘴竊笑:“看不出你這麼壞。”
墨明正在和董思焉一起討論洞府的設定安排,陶勳和丁柔進來將觀音像上的秘密告訴他,當然《天冊》下卷的事沒有說,只推說是種太古時代的符篆陣。
陶勳直截了當地道:“墨兄,恐怕又須耽誤兩天,此觀音像中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