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對方,唯獨這條飛天毒角蟒深得它喜愛才沒有加害。但前一次毒蟒違背淫龍的意旨偷偷產下卵,淫龍大怒,親口吞食掉蛇卵,哪知毒蟒早知它會如此,想盡辦法偷偷送一枚到外界。淫龍知道後十分生氣,現在它們兩個就是為這事吵起來了。”
“看來那枚蛇卵多半落在沈秦斫的手裡,難得它仍留有一絲天生母性。”陶勳嘆道:“可惜今天它在劫難逃。”
丁柔驚問:“怎麼?”
“你看。”
這時,一直懶洋洋的金龍突然暴起,身上藍光、金光同時迸放出來。飛天毒角蟒被光芒一照,就象被山嶽壓到身上一般,猛然栽倒在地,瞬間失去抵抗能力。金龍撲上前,利爪直接切進毒蟒的身體,如同利刃切進豆腐般割開凡界上品仙劍亦難傷的鱗甲,飛快地將它撕成碎塊。
可憐飛天毒角蟒,先一刻還在與金龍抵死纏綿,這一刻就被愛郎殘殺。
金龍殺死同伴還不過癮,竟大口地將它的碎塊全都吃進腹中。
丁柔看得義憤填膺,不忍、憤怒的表情雜相出現在臉上,渾身亦顫抖起來,咬牙切齒地道:“這頭畜牲,該死,該死,我恨不能將它剝皮抽筋。”說到此忽指著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毒蟒的天龍對陶勳道:“倘若你敢負我,要麼便如它般吃掉我,要麼我學它吃掉你。”
陶勳趕忙陪笑道:“我的好柔柔,我怎麼可能負你呢,你休得多心,你須相信我才是。”
丁柔沒好氣地罵道:“哼,你們男人都一個樣。我多心?那麼你對我的褚師姐又是怎麼回事?你最好趁早學它吃掉我,免得有朝一日落在我手裡,有你好看的。”說完不解氣,伸手在他軟肋下狠狠地掐住軟肉扭來扭去。
陶勳大為尷尬,不敢作聲、不敢分辨,吃痛後面上裝出呲牙裂嘴的表情,心下對那天龍恨得牙癢癢:都是這該死的淫龍惹禍,卻害得我來受苦。
這邊小兩口打鬧的工夫,那邊天龍已將毒蟒吃得乾乾淨淨,它似乎飽餐一頓後乏了,懶洋洋地躺下來打起盹。
陶勳止住仍在打鬧的妻子,沉聲道:“時機到了,我數三聲,一齊動手。”
天龍正打著盹,眼皮子沉甸甸地堪堪將金色的眸子遮住,忽然間周圍氣息驟變,上百道凌厲的劍氣從四面八方破空而至。它悚然驚起,速度快得不可思議,身週一道金色的光暈閃過,猶如水泡般迅速放大、爆裂,轟隆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地下湖泊的空間跟著抖起來。
遠遠看去,金色光暈爆開來將上百道五顏六色的劍光彈開,場面十分壯觀。可天龍的神通固然厲害,上百道劍光也非凡品,受到阻擊只略略退回一點,光暈散盡之後繼續一窩蜂地往天龍殺去。
第二章 巧取龍血(上)
突遇襲擊的天龍在彈出光暈後即消失不風,下一刻其身軀出現在半空,渾身金光、藍光交相閃爍,大團大團的氤氳藍光攏聚於體外,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保護層。
上百道劍光撞進天龍的護體藍光中猶如燧石穿過石壁刮擦出無數火花,劍勢大受干擾,速度越來越慢直至完全停頓。
“咦,這麼多飛劍,還有七、八柄上品的?”天龍從容地騰在空中,身體、發須不住地飄轉、飛舞著,渾沒將這一點攻擊放在眼裡。
氤氳藍光看上去完全可以輕鬆摧毀面前的百餘仙劍,卻並沒有那樣做。
天龍看向某個位置,語氣古怪地問道:“有點意思,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多好劍?居然能同時馭使這麼多,難怪敢到這裡來尋死。”
陶勳和丁柔已經顯出身形,這上百柄仙劍正是兩人所馭。陶勳歷次繳獲的仙劍不少,上次在額哲湖之戰中一次就繳獲多柄,這裡全都用上,對付天龍這種等級的天獸自然不能用普通的仙器。
兩人不接話,各施仙訣催動仙劍繼續進攻。
“嘖嘖嘖,你們倆挺頑強的嘛,可惜,可惜,”天龍慢悠悠地嘲諷道:“在我面前卻沒有任何用處,也不先打聽打聽這兒是什麼地方就上趕著來送死了。哦,對了,問你們個問題,偷走黑兒之卵的人就是你們吧?”
“什麼黑兒、白兒,殺掉你剝皮抽筋做個金兒出來!”陶勳憤憤地回答。
天龍臉色一變,惡狠狠地道:“果然是你們,我沒到外面找你們算帳,你們倒敢來送死,狗膽包天。且讓你們瞧一瞧什麼叫做天凡之別。”
“呸,一條小長蟲也好意思大言不慚,你要是天龍我便是天仙。”陶勳毫不遲疑地反唇相譏。
“牙尖嘴利,自尋死路,我便成全你!”天龍果然被激得大怒,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