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全部被斬成米粒般大小的碎塊。
丁柔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厲害?”
“想那欹餘之齒尚為辟易類仙物,何況天龍之爪牙!”陶勳壓根兒沒怕它,低聲喝道:“發動!”
丁柔聞聲而動,身體由裡到外閃過一道金芒,與此同時她的天心仙劍也閃過同樣的金芒。
“當”的一聲巨響,金光斬在天心劍上被劍體的金光阻擋,兩相碰撞發出清越的聲響,空間隨之扭曲起來,這一瞬間四周圍被天龍激發而暴漲的湖水急速地退去,眾人的身體重新暴露在空氣中。
“你身上怎麼會有天龍之力?”天龍驚怒交加。
因為這個變化實在太過意外,天龍不禁有點失神。
惡鬥之際最忌走神,陶勳越過妻子運訣揮動天心劍狠狠地往前一送,劍光竟然強行刺穿天龍鱗甲,直沒入柄。
陶勳這時才得意地答道:“還是不告訴你。”
“嗷!”天龍吃痛長嘯,憤怒得無以復加。
“吸!”陶勳再接再厲乘勝追擊,一字真言念出,天心劍體猛地縮了一下。
“嗷!”天龍再一次狂叫起來,它感覺到身體裡的本命真元命血一下子被刺進身體裡的小劍吸走一小半,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它本能地恐懼起來:“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陶勳揮動手訣,天心劍從天龍身上退出,掉頭往回飛。
天龍吃了天大的虧,豈肯善罷干休,也顧不上身上的仙靈之氣仍舊被峨嵋七子的古怪仙陣吸去,顧不上身上傷口流出鮮血,憤怒地張起全身之力吐出一口天龍之息。
“哈哈,沒用的!”陶勳長笑一聲,一手繼續揮訣收劍,另一手伸指一點。
天龍驟覺命根子一陣劇痛,痛得它倒吸一口涼氣,生生將吐出去的龍息又給吸回肚子裡。
乘此間隙,吸飽了天龍精血的天心劍安全地回到丁柔手裡。
“走!”陶勳一擊得手後立即發出新的指令,最重要的天龍精血已然到手,此地不可久留。他一指繼續點出,令天龍因下體劇痛而無暇顧及他們,一手發動仙訣攜同妻子和峨嵋七人瞬移離開此洞。
“想走?沒那麼容易,統統給我留下來吧!”一個洪鐘般的、如同金屬所發出來的聲音充溢著整個地下空間。
隨之,哧哧聲中,一層淡淡的淡藍色光霧充斥著這個地下空間。
本來已被瞬移走的峨嵋派七子和陶勳、丁柔夫婦竟然被這層光霧硬生生地從瞬移當中拽了出來,儘管他們仍然往外飛,身體卻象陷進粘稠的泥淖裡,速度飛快地降下來,並且他們也好似燧石般在劇烈的摩擦之下放出無數燦爛的火花。
“噗!”丁柔功力最弱,率先噴出一口鮮血。
接下來空欣、空匯、空河、空原、空照紛紛噴出血霧,長微、長高兩人同樣抵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張嘴噴出鮮血,就連陶勳也緊隨其後大口吐血。
“主人,快殺了那個小子,他卑鄙地暗算我,他居然在我的命根子上面動了手腳,我要殺了他,我要吃了他,我要將它銼骨揚灰。”天龍忍著胯下的劇痛咆哮起來:實在太沒天理了,那個賊小子哪怕是吐血了也不鬆開那個指頭,繼續令它的**如萬針穿刺般痛得沒力氣做別的事。
“孽障自作自受!”那金屬般的聲音怒氣衝衝罵道。
接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淡藍色光線掃過湖心島上天龍的安樂窩,只見那裡火光四射,轟隆之聲不絕,整座小島眨眼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隨著小島的消失,天龍的胯下厭物的疼痛隨之消失。
這便是陶勳和丁柔先前在島上所動的手腳。他們料定那裡是天龍淫樂所在,故而由陶勳動手,從地上的天龍血蘭裡蒐括、精煉出天龍以前所殘留下的幾絲精元,以此為引在島上設下禁制,只要天龍再在此噴濺出精元沾著禁制之物,就算是入彀了,只須引動禁制,足以令其體內精元不斷爆裂,不痛死它才怪。而引發禁制的法訣自然是由身具天龍血脈的丁柔掌控最為合適不過。
天龍的主人到底不愧是令陶勳也深為忌憚的人物,他的真身並未到此,只憑一縷神念就看破陷阱的位置,隨手之間將島嶼摧毀,也便解了天龍之厄。
天龍脫厄,有主人在背後撐腰,立即瘋魔狀往正陷在藍霧裡的九人撲過去,森森牙齒、金睛、利爪之上現出一層血色,足見其憤怒已達到何種地步。
這一下被困住的人,尤其是峨嵋七子皆是大驚:現在已自被困住,手足幾乎不能動彈,這條孽龍再殺過來,自己豈不是成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