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館中,紫霞仙子繼續低頭生了一會悶氣,忽然抬起頭衝著某個方位冷笑:“哼,缶小丑今天敢當眾折辱於我不就是仗著你的勢麼,你與通天教顧長使沆瀣一氣,一明一暗演戲,妄圖奪佔南海,顧長使死了,你的下場也必定同他一樣。不要以為道行高過我便可肆意地監視我,你想掌握一切?我偏不讓你如意。”
她說完後,忽然雙手結出複雜的仙印,她背後生出大團大團的氤氳紫氣,狀若飄帶盤盤繞著她上下旋舞,接著手上仙訣變換,紫氣圍繞著她的身體快速旋轉起來,只一息工夫一道紫色的漩渦狀光帶在上方形成,並衝出屋頂直上霄漢,撞入高空雲團裡。
密室中的黎老臉色大跌:“不好,這賤婢在擾亂本地天機術數。”他的影像從缶粋面前消失不見。
這一下的變化當即引起厭火島的禁制被觸動,島上的人都察覺到天地元氣的急劇變化,每個人都詫異地看向天空,或者緊張地啟動卜術演算吉凶。
正在櫝漸島客館漫無邊際聊天的幾人都發現了異常,卿杚噌地站起身,往屋外奔去。
虞睭沒有象自己的屬下那般反應劇烈,但也無心繼續同陶勳夫婦喝酒聊天,正待出言託辭送客時,就見客人已有所異動。
只見丁柔迅速拿出一個小畫軸展開,畫上所畫居然正是與屋內的情景一般無二,也是止三個人坐在一起品酒暢談。
虞睭大吃一驚,本能地想要做出反應。
“島主勿驚,須得做些佈置才好談要緊的事。”陶勳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如白玉般的手指點向畫圖。
虞睭心中一動,停下動作改為暗中戒備,靜觀他們能弄出什麼花樣。
畫軸被陶勳點過之後,立時烏光閃動,畫上的景象飛出來,與屋內的一切重疊起來,接著周圍光線一暗,再一亮。
虞睭發現已置身在一個獨立的空間中,黑漆漆一片,只有側前方一幅影像,正是先前的客館房間,裡面的三人正在繼續聊天,卿杚從外面進來,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
“閣下這是何意?”虞睭提高警惕沉聲質問:“紫霞仙子突然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又是何意?”
“仙子不喜歡總是有人暗中盯著所以出手,在下也不原意讓人知道手中有島主十分感興趣的東西。”
虞睭一下呆了,喃喃道:“你真有,在你手上?”
陶勳將在易物會上亮出來過的卷軸取出,展開來,那隻古怪的小鐵釺的影像浮在半空中,然後開始自行演示變化。
第十九章 虛實雜之(上)
虞睭目不轉睛地看著它,眼中漸漸有水霧生成:“是它,正是它,它是櫝渝櫝金鎖上的插銷,兩千多年了,我只在夢中見過它,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在夢境之外看到它的影像。”
“虞島主只滿足於看到它的影像嗎?”陶勳伸出兩根手指夾向影像,金光一閃而過,插銷變成實物出現在他指間:“請島主驗看實物。”
虞睭激動得渾身哆嗦起來,小心地從他手裡接過插銷捧在手心,極其仔細地檢查一番,接連施展多種秘法驗看,臉上喜色越來越濃,最後一種秘術驗證之後將它珍愛地捧在眼前,不住地用掌心、臉龐摩挲著它。
陶勳和丁柔靜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過了片刻,虞睭抓著插銷,抬頭問道:“敢問古先生從何處得到此物的?”
“一位高鼻深目的老者,名叫郝厒,島主可認識?”
虞睭身軀再度一震,目光凌厲地看向陶勳:“你……你怎麼遇到他的?”
“我以前在中原的時候遇到一尊天魔乘某地天劫之機穿過兩界出現在凡界,此魔控制著五個傀儡,郝厒老前輩不幸正是其中之一。”
虞睭身子站得直,眼淚已噴湧而出,過了一會終於泣道:“他是我的恩師,亦是我櫝漸島的上任島主。他兩千多年前匆匆將島主之位傳與我,自己則渡飛昇天劫,不幸最後關頭出岔子,被天魔奪體攝去。我當時冒失地以櫝渝櫝助恩師抵抗天劫,以至寶物上的金鎖不知所蹤。”
說到此處,他再也站不住,軟軟地坐在地上捶胸大哭:“我不孝,對不起師父,更不對起櫝漸島的兄弟姊妹們。”
陶勳和丁柔對望一眼,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扶起虞睭相勸:“島主毋須自責,須知天意如鐵不可抗逆,非人之過也。然世事難料,劫難輪迴當終有竟時。”
虞睭情緒漸漸平復一些,抓住陶勳的手臂問:“家師後來如何了?”
“天魔終被上天降劫所殛,令師和其他四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