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身軀一僵,神色一凜問:“好了怎麼樣,沒好又怎麼樣?” 師父說也許是家人發現他有絕症才把他放在楓林中等有緣人來相救的吧!師父說得委婉,但年紀小小的流川心中知道那是拋棄,父母因為他的病拋棄了他!仙道,他也會這樣嗎?
從沒見過流川這麼警戒而緊張的樣子,仙道只覺心中一疼,摟住他說:“盡我所能,傾我所有,治好你,陪伴你!”
話一出口,覺得懷中的身軀鬆弛下來,心中一寬,憐愛之情絲絲縷縷的纏上心頭,收緊雙臂嘆道:“楓受了很多苦吧?”
“沒什麼!”流川淡淡的說,每次病發的時候痛上兩三個時辰就過去了,只有一次大白痴為了和他鬥氣,在他茶中下瀉藥,結果拿錯藥,誘發了寒毒,讓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三夜,那一次,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好了以後,大白痴見了他竟唯唯諾諾的,他看了以後氣不過,一拳揮過去,再次引發一場狐猴之戰。兩個人又恢復以前打打鬧鬧的相處,只不過,櫻木再也不敢象以前一樣搞小動作了,撒癢粉呀下瀉藥什麼的就再也沒出現過。
仙道聽得他語氣一貫的淡定,卻知道這寒毒的厲害,心中不由又敬又愛,道:“楓的師兄也沒辦法嗎?”
“好了!”流川說,十三歲以後就莫名其妙的好了,再也沒復發過!
“哦!”仙道鬆了一口氣喜道,“那就好,那就好!木暮果然是神醫!”
“嗯!”流川點點頭,“不過,他說我好的莫名其妙!”
“哦?怎麼說?”
“以前吃了很多藥,都不能根治,但是13歲以後就沒發過,師兄幫我號脈,說已痊癒了!”流川想起木暮連連稱奇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可能是木暮的藥起效了吧!”仙道笑,流川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木暮說不是這樣的!
“也許!”懶得追究原因,反正這病也來得莫名其妙!
仙道看他懶洋洋的樣子,知他又犯困了,當下把他拖到院子裡曬太陽!
“楓,和我講講你的事情!”
“嗯!”流川逗著雪豹道,“練武,彈琴,逗豹,還有和白痴打架!”
“櫻木嗎?”仙道在校場上看他們兩個互罵過,道,“還真是個危險人物呢!”
“嗯?”流川不解,仙道笑:“沒什麼,多說些吧!”
流川想了想說:“睡覺!你呢?”
仙道開始絮絮叨叨講他的事了,流川半閉著眼,聽著聽著睡著了!
☆、24
二十四、風雨欲來
牧下朝後,帶著花形去看流川和仙道,卻看見他們在院子裡曬太陽,雪豹依在流川的腳跟閉著眼睛,慵懶的象只大貓。流川依在仙道身邊閉著眼睛,仙道一手摟著他的身子,一手把玩著他的頭髮,低頭溫柔的看他,嘴角微揚。牧的腳步驀地停住,呆呆的望著沐浴在陽光中的兩個人,心裡絞痛著,只恨不得上前將他們分開,可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身邊的花形拉了拉他,輕聲說:“走吧!”不知怎的,他總覺得不該上前打擾他們,所以拉了牧離開。牧醒悟過來,甩開花形的手,向他們走過去。
仙道抬頭看他們,豎起食指作了個禁聲動作,然後,又小心看了看流川,雪豹卻驀地睜開眼睛,綠瑩瑩的眸光逼視著來人,饒是牧和花形這樣的人,也不禁感到一陣寒意。雪豹見是牧後,復又闔上雙眼,懶懶的曬著太陽。
花形看著仙道小心翼翼的動作,完全明白了這兩人的關係。心裡有些暗怪牧不解風情。牧是有些故意的,縱使已經知道他們的關係,但心裡總存著那麼一顆刺,隱隱的作痛,同時也起了份惡作劇的念頭。因此,挑了個安全的距離大叫:“流川醒醒!”
果然,受到騷擾的流川快速出拳,直襲向身邊的仙道,仙道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流川飛來鐵拳,同時,身體後移,躲過流川的飛腿。花形看得目瞪口呆,牧看得哈哈大笑,長舒一口氣,心裡舒坦多了,雪豹只是把眼睜開一下,又懶洋洋的閉上了,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牧,你是故意的!”仙道指控道,然後又轉向流川說,“楓,我不是叫你別亂動武的嗎?”
流川已睜開眼睛,看了眼仙道說:“打哪了?”
仙道搖搖頭:“你傷還沒好,我怕傷了你自己!”
“我沒事!”流川說。
“行了,你們倆別卿卿我我了,這還有客人呢!”牧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視。
流川這才看到花形,打量了他一眼,他和仙道也算是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