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流川清冷的聲音喚回了藤真的理智,也燃起他心中的一把火,於是笑盈盈的作揖,“清音流影名譽江湖,如雷貫耳呀!”
流川覺得他這句久仰道得卻是甚沒誠意,便無語歸座,仙道卻是順勢坐在他旁邊的位置。
花形是最瞭解藤真的人,也知道此時他心中苦到極至,暗暗心疼,甚至不自禁的埋怨起仙道。藤真對仙道的感情,他是一早就知道的,只是藤真是個執著的人,花形透的執著也不在他之下。因此,各自喜歡著自己喜歡的,相安無事。
“彰,伯父伯母怎麼樣了?好久沒見了呢!”藤真微微笑,挑了挑眉說,“晚上一起回去看看他們吧!”
“嗯,正好,我們去看看兵器鑄得怎麼樣了!”仙道說,“解決了內憂,外患也刻不容緩呀!”
二十六、萬事俱備(下)
“彰,牧都不急,你急什麼!”藤真漫不經心似的朝流川瞥了一眼,笑道,“還是怕你那些紅顏知己難等,想快點完事後回去相會呀!”
“誰說我不急,急的要命,不過,鑄造兵器不是一蹴而就,再急也沒法呀!”牧笑著介面說,“即使知道要面對的是澤北!”
“嗯,澤北,山王的天之驕子,三年前我曾和他交過手,非常厲害,是山王的第一高手。”仙道在旁道,“怎麼?遇到澤北了嗎?”
流川聞言,精神一振,黑眸中藍色火苗一閃:“敗還是勝?”
仙道也看到了流川躍躍欲試的表情,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笑笑:“敗了!”半招之差。
流川劍眉一揚,只覺得血液在體內喧叫著奔向四肢百骸,比試的慾念不可遏止的湧上心頭,看著仙道說:“我會打敗他的!”
仙道說:“他的劍術具有非常高的造詣,的確可以說是完美無懈可擊,真要有什麼缺點那就是太過自信!”
“人太過自信容易自負,劍術上太過自信那麼就容易造成直向前而不懂得回寰,這有點象至剛而易折的道理。”
流川聽了,若有所思,卻不甚瞭解。
仙道看了看流川的神色,知道他是把話聽進去了,至於瞭解了多少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當下笑笑,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剛剛的嚴肅評論並不是出自他口。
“彰,那次你盡力了嗎?”藤真帶笑問仙道。
流川雖然遲鈍,但對自己關心的事卻異常敏感,藤真那來來去去的眼波早已落在他眼裡,心裡也明白幾分,便有些不快。本想索性閉了眼睛,眼不見為淨,卻聽得藤真問,雙目一睜,寒星般的光芒投向仙道!
“啊?”仙道一怔,道,“盡力了!”
“真的?你也會盡力去做一件事?”藤真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碧眸中分明閃著不信的光芒!
仙道苦笑一下,點點頭:“藤真,我不是永遠不敗的!”
“知道,知道。除了在情場上,無往不利外。”藤真曖昧的碰碰他的手臂,秀眉一揚,碧眼盈盈露出一絲頑皮,甚是可愛。
“啊!”仙道看見流川聽得藤真這麼一說,閉著的眼睛忽地睜開,一閃後復閉上,神情間有些不快,心裡正琢磨著,一時忘了回答藤真了,只茫茫然的啊了聲。
藤真不快了,眼一轉,笑如春花般說:“畢竟做了尚書大人就是不一樣,倒學會敷衍人了。也是,我只不過一江湖粗人而已!”
“啊!”仙道回過神來,見藤真笑得燦爛,眸中已是怒火閃爍,話中帶刺,口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冷。知是惹到了藤真,心中暗暗叫苦,藤真是出了名的難纏,從小到大,他也吃了他不少苦頭,當下忙揚起四十五度笑容,擺出十二分的誠意道:“啊,抱歉抱歉,實無此意!兄弟多年,藤真你還不瞭解我是什麼人嗎?咱倆十多年的感情就這麼脆弱嗎?”
流川睫毛動了動,但仍閉著眼。
藤真揚了揚眉,似笑非笑的說:“哦,難為你還記得我們十幾年的感情,那你還記得你見到我時說的第一句話嗎?”
仙道愣,那句話倒是知道的,並不是他記性有多好,而是兩家是世交,聚在一起時,還會把那句話來取笑他一番,因此,仙道是想忘也忘不掉。當年四歲的仙道彰遇見五歲的藤真健司,眼前一亮,跑過去說:“好漂亮的妹妹,做我娘子吧!”一句話,讓兩家大人一直取笑至今,直到藤真父母被害,才不再提起。沒想到藤真竟主動提起,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仙道搔搔朝天發,尷尬的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藤真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如果說我一直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