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彈指,“你最近別總亂跑了,皇阿瑪進來身子可不怎麼好,他素來最疼你,你該多陪陪他才是。”
“阿瑪又病了?”弘晝擔心的問。這兩年國事忙,四爺總是病。
弘曆輕聲嗯了下,拉著弘晝準備送他進宮,路上他突然問了句:“小五,皇阿瑪早是皇帝了,你為何還叫他阿瑪,不叫皇阿瑪?”
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問,弘晝叫那拉氏額娘,叫耿氏額娘,叫皇阿瑪阿瑪,叫皇姐姐姐,他叫那拉氏額娘也沒什麼,畢竟是正室,可不叫皇阿瑪,皇姐,卻有些不理解,好吧他也從來不叫自己皇兄,或者哥哥,他總是叫自己小四,每次他這樣叫的時候,他都有種兄長之光在他腦門閃耀,天知道,自己才是他兄長! “阿瑪是兒子的父親,皇阿瑪卻是皇子的皇父,我只想要父親,不想要皇父!”其實弘曆問的很隨意,只是想問清楚多年的疑惑,他沒想到弘晝答得這認真。
他想,也許弘晝從來不叫自己皇兄,其實道理也是和不叫皇阿瑪一樣,他當有親人的地方為家,而不是皇宮。
兩人去了圓明園,卻發現氣氛很不對,進去一看,發現四爺倒在御案上,人已駕崩。弘晝哭著喊傳太醫,可惜是早已無力迴天。
四爺什麼都沒留下,御案上只有慢慢的奏摺,和一封信。
李懷的信,第二百九十八封信,信紙上有血,點點血跡壓得最後一句話幾乎認不清楚,可那血,卻不是四爺的血。
上面只有三句話。
【還記得,我當年曾問過你,這一生可有深愛過什麼人?!】
【你說有,我忘了告訴你,我也有!】
【只是,我早已沒機會親口告訴你!】
弘曆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