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子陵與素素的茶杯也都傾倒,茶水灑了一片。寇仲的茶杯雖未倒,卻也被震的搖晃不已,濺出不少茶水。
見得這一掌之威,寇、徐二人亦是面上變色。
沈醉自己絲毫未受影響,仍是安坐於那處,面前茶杯也是紋風不動,就是其中茶水也無絲毫波紋。只是心中卻暗叫可惜,未能一掌便結果了香玉山,顯然有些低估了他,用少了力道。
第十四章 欲加之罪
香玉山連咳了幾口血,運功壓住傷勢,勉強扶牆站了起來。面上苦笑,向沈醉道:“沈兄,小弟有何對不住你之處,你竟要殺害小弟性命?”說罷,又咳出口鮮血,裝作十分可憐的樣子,用眼角餘光掃了眼正瞧著他大露同情之色的素素。
沈醉站起身來,冷笑道:“你巴陵幫做的什麼買賣卻來問我嗎?”冷“哼”一聲,怒道:“你可還認識趙小紅姑娘嗎?只因生得美麗被你瞧見,你便使人買其入青樓,她父母不允,你便讓人強買。丟下就幾個銅錢就硬要拉走小紅姑娘,老夫妻二人拼死相護,卻被你手下拳打腳踢。她母親年老體衰又一向多病,竟被當場活活打死。她父親也被打個半死,更是雙腿殘廢。此等惡行,你做的多不勝數。天理昭昭,今日既叫我遇上你,便是你報應來了,納命來吧!”說罷舉手作勢,便要動手。
香玉山面色大變,大叫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我香玉山可在此立誓,除了開賭和開妓院外,從未做過沈兄所說這類傷天害理之事。我妓院中的女子,若有一個是我香家蓄意拐騙回來迫良為娼的,教我香玉山不得好死。”香玉山右手向天,信誓旦旦。左手卻藏在身後,已暗釦了一把毒針。
沈醉瞧見香玉山左手動作,心中一聲冷笑,正要出手。素素卻突然掙脫了寇仲與徐子陵抓著的手臂,攔在香玉山身前,面向沈醉道:“香公子既肯發下毒誓,那便說明不是他做的,也有可能是沈公子你搞錯了。且犯人都該有說話的權利,沈公子你請聽香公子解釋好嗎?再說這裡乃是在瓦崗軍治下的滎陽,不可以隨便殺人,殺人是犯法的,沈公子你也請考慮下後果。”
“老子是為了你好,你卻還在這裡攔著壞事。那句話果然不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沈醉心中這般想著瞧向素素,皺眉低聲喝道:“此等人立誓有如放屁一般,豈能信之。此事是我親耳聽小紅姑娘那殘廢要飯的老父所說,如何有錯?讓開!”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事其實壓根就沒有,那什麼趙小紅更是他隨口所編,只是要找個理由料理掉這香玉山而已。巴陵幫惡事做的多了,這種事便是香玉山真沒插手做過,他這般一口咬定。巴陵幫惡名所在,也教香玉山辨白不得。
素素不敢直視沈醉目光,卻仍是沒讓開。
便在此時,“砰”地一聲響,香玉山強壓住傷勢,運起餘力於背,趁此時機,撞碎了身後兩扇木門,口吐鮮血跌倒在了門外的過道上。
他們這間包廂中這般大動靜,早已是驚動了旁邊包廂及酒樓其他人等,門外已是聚了不少人。這時建築多為土木結構,這醉香樓也不例外,三樓的包廂隔牆不過以木板隔制,並無什麼特別好的隔音效果。再加房中動靜又大,香玉山更是大聲叫嚷,房外的人自是聽個清楚。
聞得裡面爭吵之聲,先前那一聲大響極可能是打鬥之聲,房外的人都猜裡面必是江湖人物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因怕殃及池殃,卻是並沒人敢推開門來看個究竟。香玉山碎門而出,門外看熱鬧的眾人立傳來一陣兒驚呼聲。還有木門碎片在香玉山內力作用下激射在幾人身上,還傳來了痛呼亂叫之聲。
房外的動靜,沈醉早已是聽在耳中。因此才可惜方才未能一掌奏效,因他知既驚動了人,只要有人去通報,立馬便會驚動街上巡邏的瓦崗軍。待到巡羅軍聞訊趕來,那時便不好下殺手了。本要再立馬上去補一掌,卻是被素素橫插一腳。
他此時已聽到了樓下軍士走動時的鎧甲碰撞聲,還有軍頭向店小二喝問情況。而香玉山又趁他不注意以背碎門而出,落在了眾目睽睽之下,他心知已是失去了殺香玉山的良機。
瞧向門外眾人,冷眼一掃,瞧定一人,喝道:“掌櫃的,你過來!”
自家酒樓內發生了這等事情,掌櫃的自是最為關心。包廂中動靜一傳出,他立馬便也得到了訊息趕上來。只是卻也不敢冒然推門進來,制止了往這間包廂中端酒菜的小二,又令其立馬到街上找巡邏的瓦崗軍稟報,他卻也在這門外等著。
沈醉早在房內聽到了掌櫃在外低聲吩咐小二之事,這掌櫃的他那日隨沈落雁進醉香樓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