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綰綰含羞帶怯溫柔乖巧地點點頭,如水的雙眸帶著期冀地瞧著他。
沈醉看了她半天,卻未能從她的臉上與眼中看出絲毫破綻,放下酒杯。苦笑嘆道:“綰綰呀,你還真是光腳的不怕我這穿鞋的,我服了你了!”
“沈郎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綰綰語氣平靜,很是鄭重其事的樣子,道:“我今次來是代表祝師來與你商談我們陰癸派與巫尊主合作之事地,其實祝師之前也曾派人與巫尊主接觸過,只是全都被她拒絕了。她這人又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我們沒有辦法,所以想請你來幫忙轉寰說項。結盟合作,最佳的一個方式就是聯姻。只要沈郎能幫我們商談成功。那麼綰兒今後便是你的了。為奴為婢,也任你處置。”
“她沒有答應。應該是你們的條件不夠好。如果你們陰癸派肯將林世宏的地盤拱手相送,那麼我想她想也不想便會立馬答應與你們的合作!”沈醉淡笑著,拿著酒壺為自己斟酒。
綰綰目光一凜,道:“沈郎說笑了,林世宏可是這天下的一方割據諸侯,佔據鄱陽的一代霸主,又怎會聽命於我們陰癸派?”
沈醉倒滿了酒,舉著酒杯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這其中地因果我很清楚。林世宏不但是你陰癸派的人,更是你師叔祖闢守玄的徒弟。巫行雲要做的事是一統這天下,如果你們陰癸派有誠意的話,那麼就該將這塊地盤送上。如果你們陰癸派也是同樣存著此心的話,那兩者地目標根本上就存在著衝突,又如何能夠談成合作。”
聽到沈醉道出陰癸派的秘密,綰綰心中很是驚訝。但面上也只是驚色略為一閃便就回復,聽罷了沈醉的話,道:“長期自然不行,短期的結盟卻沒有問題。我們可以兩家聯手打天下,到最後再分勝負也不遲。”
沈醉仰頭飲盡了杯中酒,放下酒杯笑道:“李子通已攻破沈法興,威副林世宏,杜伏威的江淮軍對他也是全面壓境,蕭銑與宋閥的關係與我們也一向不錯。眼下我們便有大好的良機可以消滅林世宏,為什麼要放任這機會流失,等到最後?”
“綰綰,你們還有什麼底牌能拿得出手?你們陰癸派來尋求合作,不過是想為苟延存緩的林世宏謀求個出路與喘息的機會,你們能夠拿出什麼等價的利益來交換?若想合作,你們最好地辦法就是將林世宏地地盤拱手相送,免得我們還要為此打上幾場死傷些軍士。”
在沈醉與石青璇前往幽林小谷,於大江沿岸碼頭遇到鄭淑明和鄭石如時,他就曾聽鄭石如說了杜伏威打算投降巫行雲。而將過這許多時日後,這件事終於做成了事實,杜伏威於不久前已正式率軍投誠。授封楚王,實授厲陽大總管,目前仍領舊部。
“巫尊主的性命如何?”綰綰面不改色地笑道。
沈醉道:“笑話,她地性命是你們說了算的嗎?‘武尊’畢玄都在她手底下走不過兩招,你們陰癸派自認有人可以能夠威脅到她的性命嗎?”
綰綰道:“我們陰癸派自然不行,恐怕天下間都未必有人有這個能力。但巫尊主目前卻是身受重傷閉關療傷,此時正是殺她最好的時機。畢玄的親弟弟墩欲谷聞知了巫尊主身受重傷,已糾集了大批突厥高手前來中原準備為畢玄報仇。此行還有我聖門避走域外的另一名超絕人物,位列聖門八大高手之三,乃是我聖門魔相宗的宗主趙德言,被聖門中人稱做‘魔帥’。他一入中原便四處拉攏我聖門各派參與此事,目前已被他說動了滅情道的宗主‘天君’席應與真傳道老君觀一派的高手,現正極力說動我陰癸派也參與此事。如此多的高手,試問巫尊主重傷期間還能得以保全嗎?”
她笑笑,接著道:“只要沈郎能答應與我陰癸派合作,我們陰癸派不但不會參與此事,更可暗中助你對付他們。還有梵清惠、了空和尚與佛門的四大聖僧,我們陰癸派也可幫助巫尊主趁他們同樣身受重傷期間,解決了這六人。”
“這就是你們的條件嗎?”沈醉舉杯沉吟,思忖片刻,道:“好,我可以做主答應。但結盟就不必了,我只答應在我代理執政的這段期間絕不主動攻打林世宏。就這一點,你們看著辦。”
他頓了下,自信地笑道:“墩欲谷與趙德言糾集的高手雖不少,但我們不怕,就是加上你們陰癸派也不頂事。我可以向你誇口一句,哪怕你們整個魔門全上,只要有我在你們也一樣要不了小云的性命。至於佛門的那六個傢伙,你們陰癸派與佛門作對多年,就是我們不要求,有此良機你們一樣會出手對付,趁他病要他命。所以,你們的條件內,可以說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東西。我們沒有得到太多的利益,你們也不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