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常客,有時也幫助打工來換得一嘗絕味。加和正夫上校嚥下了口水。拼死吃河豚,此種念頭在此刻出現,是吉兆還是不祥呢,加和正夫上校愣不防打了一個冷噤
沙利夫斯基中校帶上兩名尉官向河流那邊巡視而去。巴納德星已經西斜,光線也不如先前明亮,看樣子大概兩三個小時後黃昏將要來臨。他們得趁這段白晝時光找點好吃的,不然的話,真的只能吃一些以防萬一從飛船上帶來的工業食品了。
出於對陌生環境中植物毒性的提防,沙利夫斯基中校打算真的只尋找能夠捉到的動物來開晚餐。他們穿過亂石堆積和長著低矮的野草、灌木的河灘。這些河灘是發洪水的時候沖刷而成的,鵝卵石都還呈新鮮的灰白色,也說明阿喜星北方現在可能正是雨水較多的熱季或夏季。開始進入葦草較深的近河區域,腳下也變得磕磕碰碰起來,不時有藤本植物的葉枝或勾刺拉住褲腳,儘管下身籠在長褲中,有些悶熱,可是每個軍人都整裝齊備,雖然帶來一些小小的不便,卻免去了小腿劃傷之憂。
四周非常靜謐,三人走得雖然比較快,眼睛和耳朵都保持著高度警惕,不放過一個微小的危險訊號。突然,前面似乎有些動靜,沙利夫斯基立即一揮手,三人一齊跳進了較深的草窩裡伏下,沙利夫斯基拿起胸前的望遠鏡往前仔細搜尋,在他身邊,另外兩人的心跳幾乎都能聽見。
果然,前面的確有聲響,先是嘩嘩的水聲,慢慢的,在葦草的縫隙中,沙利夫斯基看見一個動物爬上了岸。它個子有一個滇金絲猴那樣大小,除頭頂長著一撮長毛外,渾身面板幾乎再也沒有什麼毛。面板呈深棕色,有很多的皺紋,它半站半立,胯下吊著的一根東西滑稽的晃盪著,口裡呼呼的發出什麼聲音,然後,它躬下身去,從地上抓起了什麼東西往象獴一樣尖尖的嘴裡送。
啊,是螞蚱,望遠鏡裡,圓框鎖定了這種地球人早已見識過的飛蟲。或者說,是阿喜星上象螞蚱一樣個頭很大的昆蟲,那滇金絲猴般大小的動物嘁嘁嚓嚓嚼了起來,把嘴裡的螞蚱吃得津津有味。沙利夫斯基頓時開心了,沒想到上天很快就送來這麼一頓美餐,看來他們不會空手而歸了。那野生動物個頭雖小,總有十六七公斤吧,大家嚐嚐鮮,也是不錯的。
沙利夫斯基中校開啟鐳射槍,示意另兩人從兩側包抄過去,他則從正面悄悄接近那正大嚼美食的野生動物。近了,近了,那動物沒有反應,兀自嚼得正歡,它可能抓了很多螞蚱存放在河邊的沙坑了,因此,現在要慢慢的盡情享用了。它居然沒有同夥。前面已經沒有葦草阻擋,沙利夫斯基中校幾乎要和那野生動物打個照面了,可是顯然它不夠警覺。沙利夫斯基停住了,悄悄舉起了槍。
“嗤—”很細小的聲音,那野生動物尖叫了一聲,接著另外兩道鐳射也穿過空氣射在它身上,飄起一股焦味來,那動物再不叫了,倒了下去,又掙扎一下死去。
沙利夫斯基鬆了一口氣,他們陸續走出草叢,來到死去的動物身邊,一個上尉拎起動物的軀體,抖動著,試探它還有沒有反應,它的個頭還不足一米長,上尉捏了捏它長著四個指頭的前肢或者說上肢,說道:“它大約有二十公斤重吧,嗯,不到一點,只是瘦了一些。它可真象一隻不長毛的狒狒。瞧它那機靈勁兒,要不是中校先動了手,我還捨不得開槍呢。”
“帶上吹箭筒,我們簡直就是一個努卡人了。”屬於亞馬遜號飛船的少校說,努卡人是亞馬遜叢林中喜歡獵殺猴子為食的部落,獵到更多的食物是男人們的驕傲。
他們果然又從沙坑了找出一堆被掐掉了頭的螞蚱,剛才,這游泳的傢伙就是津津有味的吃著東西來著。沙利夫斯基中校拿起一個放到嘴邊,想嚐嚐什麼味道,一沾到嘴唇,又噁心了,連忙拿開。自己幹嗎要跟野生動物一般生吃呢?拿回去燒熟了,味道一定不錯,若是用煎油一炸,加上鹽,更是鮮美脆香。軍事訓練中的野外生存,很多軍人都嘗試過各種食物,昆蟲算是比較好入口的了。
亞馬遜號飛船的少校摘下迷彩帽盛進了全部螞蚱,他們又在淺水灘邊用帽子扣住了更多的螞蚱,直到將三個帽子盛滿才住手。
中校一行三人輪流扛著不知名的野生動物,喜笑顏開。巡視中有所收穫,沙利夫斯基中校想,至少不會在加和正夫上校面前只有挨奚落的份了。又巡視了一段路程,天色漸暗,他們才打道回程。
營地裡支起了架子,除姆貝拉教授經過識別認為可以食用的少量植物莖葉外,燒烤野味是他們最誘人的菜餚。螞蚱浸過鹽水後包在寬大的葉子中,埋入火堆。那隻動物的頭被放在距離營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