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使自己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在中國旅遊的外國人一樣,掏出口袋中的指北針,確定了一下方位,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裡。
與此同時,在北京衛戍區的雷達室內,值班人員聽到低空雷達尖銳的報警聲後抬起頭來,只看到雷達螢幕上一個小紅點分離成兩個,一個繼續著原有的飛機航線,而另一個則迅速的消失在螢幕下方。難道飛機出故障了?值班員輕聲的嘀咕了一句,抓起電話向上級做出了彙報。接到報告後的上尉軍官緊急聯絡了首都國際機場,得到的回覆卻是飛機一切正常,並已安全降落,機上的乘客和物資都沒有缺少。上尉撓了撓頭,心裡想到,真是見鬼了。將例行報告填好後也就忘記了。
幾天後,深圳羅湖口岸進來了幾名歐洲遊客,表面上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樣,但細察下卻可以發現這幾名遊客都有著非常健壯的身體,精明的眼神似有似無地總是關注著周圍的環境與人。順利的通關後這幾位遊客互相打了一個不為人注意的手勢就分散消失在人群裡。
這是一座美麗的海濱城市,優美的環境吸引著來自全國的遊客,每年一到夏季的時候,常常是人滿為患的旅遊景點在晚春的時候已經開始為新一輪的旅遊高峰期做準備了。現在的海邊人不算多,主要還是以本地人為主,也有一些出差來這裡的人來看看海,順便看看能否給家裡人買些海邊的特產帶回去。在這樣一個美麗而又忙碌的城市裡,大概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在一所大學裡正在進行的一次小型講座。那是一棟不起眼的五層樓房,在三樓的小會議室裡卻擠滿了人,大部分是對複雜性研究感興趣的研究生,還有幾名老師和幾位沒有人認識的外國人。歐文斯上尉居然也在其中,他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個牆角,似乎在聽著什麼,又似乎在自己思考著什麼。
作為美國CIA特別行動隊的“豹子”,歐文斯覺得讓自己執行這次任務簡直是大材小用。不就是一個人嗎?難道我們美國的人才還不夠嗎?一箇中國人,值得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嗎?如果自己因此而暴露了豈不是得不償失嗎?儘管有著這些不滿,但作為一個愛國者,一位特工人員,執行上峰的命令就是他的天職,哪怕為此而必須獻出自己的生命。不時警覺地掃視一下四周,歐文斯最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主講人身上。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中國人,27到28歲左右,中等個頭,黑黑的頭髮,一身普普通通但很得體的服裝說明不了什麼,稍長的變形國字臉,高高的鼻樑和稜角分明的嘴唇表明他是一個有著堅定信念的人。一雙藏在金絲眼鏡後面的眼睛非常有神,時不時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給人的感覺是一派儒者風範。他就是趙一飛,就是那篇驚動美國聯邦調查局的論文的作者。
這次的學術報告會是由趙一飛所在的複雜系統研究所主辦的,目的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對趙一飛大膽提出的新理論進行一次摸底,看看能否有人能夠理解。如果眾人反應不能理解的話,可能趙一飛的博士學位能否透過都很難說。不過這次的報告還有一個原因是外界所不知道的,那就是中國科學院院長親自安排了實時傳輸系統將報告的所有內容實時地傳輸到了院長辦公室。由於魏紀夫院長這段時間要參加很多會議,特別是第十一屆全國人大剛剛閉幕沒有多久,由於領導班子確定了加大科技在全國經濟活動中的比例政策,很多事務都需要這位中科院院長親自參加協調,沒辦法直接飛來聽取這場報告,所以才採用了實時傳輸的方式來聽取這個報告。報告中趙一飛從維度分析的基礎講起,將整個理論的基礎講完後以生物學和經濟學這兩個被稱為最複雜學科中的簡單應用作為結束,他指出,如果按照從該理論推出得結果,世界的科技體系將在不久的將來進行重構,人類面前也必將展現出一幅全新的畫面!
報告結束後,在座的老師和學生都給予了熱烈的掌聲,但可惜的是在隨後提問過程中卻沒有什麼深層次的問題被提出來。大家似乎對這個新理論還是不夠了解,以至於很多人只是茫然的點頭而已。趙一飛看著這些,心裡面不由得一陣苦笑,畢竟現在的人受機械思維方式影響太深了,要想讓他們在一次報告就轉變過來真實太難了。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趙一飛問道,“請問哪位還有問題?”在座的幾位外國人中的一位舉起了手,那是一位花白頭髮而又有著敏銳目光的老人,他問道:“Pleasetellmehowtoexplainthebiologicalevolutionwithyourtheory?”
坐在後排的歐文斯上尉不由仔細端詳了一下他,微胖而健壯的身體,稜角分明的面龐,一副威嚴形象不知不覺的展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