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張鵬由副直接升正,如果這道難題解決了,很可能還有下一道難題在等著嶽琪,大家都是做企業管理的,想必心裡都明白企業過於高速的發展會帶來非常大的後遺症,張鵬這麼做顯然是有自己目的的,自己就沒必要再摻合進這趟混水裡,作為龍芯集團的元老之一,張鵬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沒必要為了一個嶽琪的最張鵬。心裡不明白的面對這種情況也是一籌莫展,畢竟視覺屏電腦是一種全新的電腦,在中國乃至世界上只有濱城生產基地一家生產,想從其它地方買些成品回來換商標都不可能。就這樣,會議的氣氛籠罩在一片沉沉的壓抑之中,每個人都在望著別人或者看著面前的檔案、文具等東西發呆。等了幾分鐘,這漫長的幾分鐘,宛如千鈞巨石一般一點點地擠壓著嶽琪那繃得越來越緊的神經。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我一定要站起來,一定要度過這個難關,嶽琪心裡暗暗地發著誓。
輕輕地咳了一聲,嶽琪說道:“各位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哪怕是自認為荒誕不經的想法也可以。這次會議主要就是為了找到一個解決辦法,需要大家來提提建議的。技術部何部長,你先說。然後依次大家談談各自的看法。”
何部長為難地皺了皺眉頭,“嶽董,你也知道,這半年時間以來我們才剛剛摸清楚趙先生設計的思路,說實話,對於視覺屏的瞭解現在我們恐怕還沒有生產部瞭解得多,要不讓他們先談談吧。”圓滑的何佐濟把皮球踢給了生產部。
生產部部長梁衛國一聽就火了,他是個直脾氣的人,一見何佐濟把球踢給了自己,馬上反駁了回去,“生產部就應該懂嗎?我只負責生產,除錯的時候是你們技術部和新材料實驗室合作搞的,你說誰更瞭解呀?再著說,現在已經是加班加點生產了,按規定機器每天必須有6小時以上的維護時間,我有什麼辦法,出了質量問題是你技術部負責呢?還是我生產部負責?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找我,你怎麼不問問營銷部的呢?他們不考慮生產能力一味地往外賣,這正常嗎?”
營銷部的部長劉品正聽了這話,非常地生氣,順口接道:“這能怪我們營銷部嗎?公司銷售目標定那麼高,我有什麼……”猛然間看到張鵬銳利的眼神向自己射來,不由得一驚,知道自己無意間說漏嘴了,後半截話還沒吐出來就縮回去了。偷眼看了看嶽琪沒什麼反應,一顆懸著的心才有所放下,還好這個嶽琪是個笨蛋,否則自己可要倒黴了,不過,趙一飛的這個老婆如果真的聰明的話,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了。低下了頭,劉品正自顧自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就這樣,會議由一開始的過於靜寂變成了一鍋粥,各個部門之間互相指責不已,就這樣一直吵了三個多小時也沒有結果。眼看著就要到晚上了,忘了一眼斜射進來的太陽,嶽琪沒有辦法,看了看張鵬,輕聲問道:“張董,要不你談談吧。”
張鵬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一手叉在腰上,用另一隻手的手指重重地點了點桌面,“安靜,安靜!看看你們亂成什麼樣子?啊?還沒發生什麼大事就亂了自己的陣腳,亂軍豈能取勝?”張鵬和龍芯集團的董事長黎立偉都是搞科研出身,但同時也是狂熱的軍事迷,故此在說話時都喜歡用軍事方面的比喻。
眾人一看張鵬的動作,就知道他有了什麼可靠的主意,每次當心中籌劃完畢,有了非常滿意的策略之後,張鵬總是會擺出這樣一幅智珠在握、決勝千里的架勢,只是不知道這次張鵬是要對哪個對手發動最後的攻勢?
奇怪的是這次張鵬並沒有說出什麼具體的意見來,只是簡單地佈置個部門繼續回去想主意,明天繼續開會討論。嶽琪望著張鵬飛揚跋扈的態勢,也沒有什麼辦法,作為會議召開者的自己沒有宣佈散會卻由張鵬宣佈了,這實際上已經表明了自己是失敗的。
心情極度惡劣的嶽琪連晚飯都沒有吃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兼宿舍,倒在床上看著幾年來與趙一飛的合影,眼淚不由得默默地流了出來,順著臉頰輕輕地滑落到淡藍色的床單上,又漸漸地滲了進去,淡藍色的床單默默地吸收著這悽苦的淚,不知不覺中已經溼成了一片憂鬱的深藍色。
就這樣,恍恍惚惚中嶽琪睡著了,她夢到了趙一飛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托起自己的面龐將那點點滴滴的淚水吻幹,安慰她,輕撫她,讓她開心,告訴她一切都會過去的,未來是那麼的美好,生活將充滿祥和與快樂!兩個人在草原上快樂地跑著,在花海中相互追逐、嬉戲。忽然,一陣狂風颳來,烏雲迅速地覆蓋了大地,雷聲甕聲甕氣地想著,宛如惡魔在咆哮,是的,那是惡魔在咆哮,狂吼著的颶風一下子就把趙一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