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版面介紹了各種有關血吸蟲病的採訪、報道和血吸蟲生活規律、我國的血吸蟲病歷史和分佈等等內容。而全國以湖南嶽陽和湖北的荊州地區血吸蟲病流行最為嚴重。
雖然上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半了,可趙一飛卻始終沒有把這本雜誌放下,反反覆覆地看著,記錄著什麼,直到夜裡11點以後,火車熄燈之後,張元等人都已經躺下了,趙一飛仍然利用軟臥中可以有自己照明的好處利用檯燈在看著、記著、和算著什麼。
感動於趙一飛的這一精神,張元更加覺得自己對不起趙一飛,望著趙一飛被檯燈放大的背影,張元越發地覺得這背影的主人有著自己做不具備的寬廣胸懷,以至於自己的那一份私心在這背影那無聲無息的壓力之下硬聲聲地被軋出身體。在這一刻,張元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畢竟不同於普通人,張元沒有被趙一飛人格的無形壓力壓碎,有著堅定性格和很強內省能力的張元在這一刻已經下定決心要向趙一飛學習,真正做到一個能夠更多地為眾多人服務的人!
一分鐘過後,趙一飛扭轉身體,一邊輕輕地舒緩著因長時間坐著而僵硬的身體,一邊問道:“有什麼事嗎?”
雖然剛才已經下定了決心,可心裡還是帶著略微的不好意思,張元沉吟了一下,說道:“一飛,其實有件事我做得對不起你。”
趙一飛沒有說話,只是用略帶奇怪的眼神看著張元,顯然是在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在廣州這件事上,我實際上還是存有私心的,你也知道,畢竟賀鵬是我這麼多年的老上級,而且對我也非常的好,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認為賀鵬在工作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失誤,只是因為黨派鬥爭的關係而成為了犧牲品。其實這件事如果你不親自到廣州去的話,只要和海主席說清楚,廣州那面的‘舊’派還是會放開華南市場,畢竟他們沒有那麼強的控制力,而且在中央他們的實力也不夠強。”
聽到張元這麼說,趙一飛輕輕地笑了起來,“其實沒什麼的,我也不是沒想到賀鵬和你的關係,實際上我也想過利用海主席的威望強行壓制於宏禮就範。可你考慮過嗎?古語有云‘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我那樣做了的話,不是會加重各派之間的矛盾嗎?那樣的話,空自內耗就可以讓中國衰弱下去,對我們國家,對我們的人民又有什麼意義呢?表面上對我的好處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有了強大的國家,富裕的人民,我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我的奮鬥又有什麼意思?個人奮鬥如果得不到群體承認不也是無意義的嗎?”
那麼,在廣州,等待趙一飛的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呢?中國政界中的冤家真的會像趙一飛想的那樣宜解不宜結嗎?
第五章改革
出乎趙一飛意料之外,卻又在張元意料之中,廣州市長於宏禮並沒有接待趙一飛一行人。相反地,在趙一飛等人抵達廣州後才知道,原來於宏禮帶著投資團出國考察去了,由於先後要到東南亞和非洲的幾個國家做投資考察,估計至少需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
饒是趙一飛對聲名並不看重,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在臉上露出了微微的不悅之色,平靜的外表下面掩飾不住的是心裡面的憤怒。如果說以前他非常同情賀鵬的遭遇,也非常看重張元才會考慮在海天碧那裡出面說情的話,現在的他心裡考慮的卻是另外一份光景,現在的他認為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琪琪,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在這裡呆下去的,什麼廣州市長,和自己又有多大幹系?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一名官員而已,何必擺這麼大的架子!難道中國的吏制真的已經荒廢到這種地步了嗎?
就在趙一飛打算告辭的時候,身邊的張元輕輕地手肘捅了捅他,這一行動讓趙一飛略微清醒了些,他明白張元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衝動。
果然,在市長辦公室曹主任首先帶著歉意地說出上面的訊息後,接著又面帶笑意地說出了另外一個讓趙一飛意料之外的訊息,“雖然於市長沒有時間接待各位來自大漠綠化研究所的朋友,但是這件事省裡也是非常重視的,所以我們尊敬的省長——黃長喜博士決定親自為各位接風洗塵,下面有情黃省長和大家見見面。”
由於人很少,在眾人稀稀落落的掌聲中,黃長喜從內廳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了主客位上坐著的趙一飛,便積極地向趙一飛直接走了過來。看到主人來了,雖然對剛才曹主任故意想看眾人笑話的行為在心裡非常的不滿,出於對主人的尊重,趙一飛還是在看到黃長喜進門的時候馬上站了起來,並向前走了兩步以示迎接。由於心情還沒有從剛才的不快中恢復過來,所以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