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成痴呆或植物人。還好的是,心跳雖然有點紊亂,但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聽到張元這麼說,海天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中暗自慶幸剛才並不是自己親自打電話,否則現在躺在那裡的就不是小劉,而是自己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負疚感。如果剛剛不是自己讓小劉打電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現實就是這樣,如果不打電話通知,那麼傳達速度就會非常慢,也就根本達不到及時通知的目的,就會有很多百姓在這場暴雨中受傷甚至死亡。
壓下心頭的鬥爭,海天碧繼續問道:“那第二呢?第二是什麼?”
聽到海天碧的追問,張元的表情更加的沉重起來。他抬起頭,望著海天碧的眼睛緩緩地說道:“第二,很可能河北那邊也發生了意外,或者是……。”
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另外一部備用電話陡然想起了鈴聲。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伸向了那部電話。不過在半途中的時候,海天碧的手輕輕地顫抖了一下,有那麼一剎那的時間,他想起了剛才的小劉,想起了小劉被閃電擊傷的樣子。
就這麼一瞬間的延遲,張元的手已經握在了話筒的塑膠外殼上。事實上,在剛才電話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他的心裡也有著鬥爭,他也知道自己接到這個電話很可能讓自己和小劉得到同樣的後果,甚至可能更嚴重。但他更知道海天碧是國家主席,相對於自己的特工身份來說,海天碧對整個中國的作用更大。所以他仗著年輕又經過良好的訓練,身體的敏捷性要遠遠高於海天碧而直接搶到了電話。
對於海天碧的那一剎那的顫抖,張元沒有多想。在他看來,海天碧能夠和自己搶著接電話就已經讓他非常地感動了。而那一剎那的顫抖,在張元看來更像是一種遲疑,畢竟對海天碧來說,需要他親自接電話的可能性太小了,他要顧及自己國家主席的面子,不可能什麼都“事必躬親”的,否則剛才就不會讓小劉去打電話通知了。
“張元,還是我來接吧。這是我的辦公室。”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海天碧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不。主席,還是我來接吧。現在小劉沒法正常工作了,就讓我來臨時替代他吧。等新的秘書來了之後我就交班。”
看到張元堅定而決然的表情,海天碧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小心地叮囑道:“注意安全。”
拿起電話才知道那是河北省省長白遠山親自打來的。剛才的電話線路故障發生在河北省保定市的電話交換機上,不只是小劉秘書受到了嚴重傷害,那邊和小劉秘書通話的白遠山的秘書也同樣遭到了電擊,已經送往醫院搶救。還好的是這次的閃電暴雨發生範圍最遠就是保定以南,也就是說兩位秘書受到的傷害都不算大。不過據保定市委報告,當地的電信部門在這次暴雨中受損嚴重,而且有一名值班人員被雷劈到當場死亡。不過從電話的內容來判斷,白遠山並沒有意識到這次暴雨閃電的危害到底有多大,只是簡單地認為那是一場有些過於激烈的暴風雨而已。
一邊聽著張元的彙報,海天碧一邊讓張元告誡白遠山一定要重視現在的情況,命令河北省內所有受這場暴雨影響的地區通知各地民眾不要隨便在暴雨中出門,以免發生意外。
在白遠山信誓旦旦地保證完成任務後,海天碧又命令張元通知天津市做好同樣的準備,畢竟天津市的部分地區也在這場暴雨閃電的範圍之內。
就在張元打著電話的時候,發現這裡出現狀況並趕過來的值班秘書和安全人員已經把小劉秘書抬了出去,外面自然有人會把他送往附近醫院救治。
在和趕來的秘書作了交接之後,張元立刻向海天碧告辭,他還需要馬上回到趙一飛的身邊繼續自己的職責,畢竟那才是他的主要工作,而這裡別人完全可以勝任的。
由於風向的多變,回程的路同樣的十分艱難,不過這難不到身體素質極佳的張元,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張元就回到了趙一飛所在的中科院大廈。這是時間已經是上午7點半左右,空曠的中科院大廈裡面除了趙一飛、張元和麗娜之外,只有幾個提前來上班的實驗人員和清潔人員。
略帶急躁的看了看錶,趙一飛知道要等所有人都上班至少得8點半左右,而每天的班前會也要在8點才會召開,只有那個時候幾個常務副院長才能湊齊進行一天的工作安排。而守在趙一飛身邊的張元造已經把海天碧的決定彙報給趙一飛,這讓趙一飛本來焦躁的心情略微好轉了一些。
等人的時間確實非常難熬,等到7點40的時候,趙一飛實在等不下去了,對張元吩咐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