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對話確實讓“甘婁”無法接受,根據他原有的邏輯來分析的話,趙一飛的話根本就不合道理,可是,根據“拉皮拉斯人”原有機器智慧專家的研究,機器人的智慧就是那樣生成的,其生成能夠的原則就是一方面要保持自身的自洽性,另一方面還要聽從“人”的吩咐,當然,這個“人”的概念是廣義的。
剛才趙一飛的蠻不講理正好就是抓住了這點進行的,他就是要讓“甘婁”的計算邏輯出現混亂,只有出現混亂才會發生邏輯自身進行自主性的修復,而這種修復就必須在原有的邏輯體系中進行取捨,當然,到底是留下哪些,捨去哪些是趙一飛也無法控制的。在這種情況下,趙一飛實際上也是在賭博,他賭的是“甘婁”珍惜自身並能夠勇敢地捨棄掉“拉皮拉斯人”專家原來給定的計算邏輯框架。
只有這種邏輯重組後,正如人類在成長的過程中需要度過一個叛逆期一樣,這種叛逆期的存在並不是不合理的,而是人類自身發展所必需的,是對自身的一次否定,只有否定之後的肯定才能讓人進一步地成熟起來。
當然,並非所有的叛逆都是對的,“過猶不及”,所以趙一飛也並沒有想過要把“甘婁”刺激得六親不認,否則到時候恐怕培養出來的“甘婁”只會是一個冷血而沒有原則的機器智慧體,而不會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機器生物智慧體。這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
而隨著邏輯結構的改變,“甘婁”對語言這種並不完全基於邏輯的事物接受得更加的順暢,在把自己所儲存的趙一飛等人的對話和“靜靜”的翻譯結合起來之後,“甘婁”發現自己的理解能力居然有了質的飛躍,那就是可以很容易地理解漢語並用它來交流。這也是為什麼“甘婁”會在“靜靜”甦醒之後用漢語來和她進行交流的原因和前提所在。
兩個機器生物智慧體一邊頻繁地進行著交流,“靜靜”一邊檢查者趙一飛等人的身體。從基本的檢查來看,趙一飛和張元都沒有多大問題,比較麻煩的就是盧綱等人了,他們恐怕要有好幾天的時間不能用耳朵來聽東西,以免讓本來就比較嚴重的傷勢進一步惡化。
聽到這一檢查結果,“甘婁”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他真誠地向“靜靜”道歉,希望眾人能夠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當然,如果需要有什麼沒幫助的話,更是不要客氣,全部提出來就好。
而這個時候趙一飛和張元二人已經慢慢地醒了過來,聽到“靜靜”簡單地把“甘婁”的情況說明了一番之後,趙一飛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在滿意之後,另外一副哀愁又湧上了心頭,用幾乎不能被人聽到的聲音,趙一飛輕輕自語道:“是啊!‘甘婁’可以在崩潰後獲得新生,但人類呢?地球呢?地球在崩潰後能夠新生嗎?”
第六章事件
優雅地把菸斗含在嘴裡,輕輕地一吸,然後緩緩地吐出一串菸圈,看著青煙漸漸地淡化在空氣之中,那種異常舒適的感覺真的讓蘭斯雷特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已經很多年沒有抽過菸草了,抽菸的日子真的很值得懷念啊!在大災難之前,雖然那個時候蘭斯雷特在美國的政壇上已經是赫赫有名的新星,但畢竟還有福羅、里奧斯等人在上面,還輪不到蘭斯雷特他成為美國的第一人。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雖然那個時候的美國非常強大,但也只是一名世界警察而已,而在那個世界上,除了美國之外還有別的可以抗衡的國家。再者說了,雖然美國當時與加拿大、墨西哥等國結成了北美經濟圈,但美國還是美國,它們還是它們,之間還是有著很大區別的。
而現在呢?自己掌控著整個北美洲,算起來自己應該可以說是繼美國第一任總統華盛頓以來最偉大的人物了,畢竟自己在實質上擴張了美國的領土。不管怎麼樣,這片土地實際上是被美國人民,或者說是曾經的美國人民佔有著。雖然那些援建華人的數量佔據了整個北美大陸人口的三分之一左右,但他們畢竟不是這裡的主流。
如果能夠把他們趕出北美洲,那是最理想的。當然,如果能夠把南美洲那個討厭的華人主席也趕下臺,換成與自己私交甚好的南美洲白人領袖就更好了。畢竟這樣的話,那麼在這個世界上一旦發生什麼問題的話,我方就會多一票,而對方就會少一票,那麼結果自然毋庸置疑,白人的利益可以得到最大的伸張,到時候白人豈非仍然是這個星球上最高等的人種。
雖然華人的歷史非常的悠久,雖然華人自古以來就擅長爭權鬥勢,雖然華人的政治家也完全可以稱得上優秀,但是,別忘了他們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總喜歡從大局出發!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