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轉變為以另外一種基因為主體的身體結構。
當然,腦細胞在這個時候需要透過特殊的方法保護,如果腦細胞也發生這樣的突變的話,那麼其後果就很難預測,可能產生很可怕的新物種,而這是“博比”星人無法接受的。
說白了,如果以地球人類為例來說明的話,“博比”星人的這種生物轉變學實際上就相當於當發現人類在飽受基因突變帶來的癌症之苦的時候,不是採用的圍追堵截的方式來消滅癌細胞,而是反其道而行之,透過釋放癌細胞的繁殖能力來替換正常細胞。
當然,這種釋放是在某些限制條件下發生的。實際上,由於癌細胞的發生具有這比正常細胞更加穩定的基因表達能力和分裂能力,其在人類年齡到了歲數的情況下可以用來替換人體細胞來支援人體發育和生長。不過要注意的是,這種發育還是在某些限制下進行的,這些限制就是癌細胞的這種發育必須以不破壞神經中樞為前提。
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博比”星人在幾百年的時間內發現效果非常良好,至少在經過這種生物轉變控制後,鍾琪娜麗亞的父親基納麗亞的壽命已經達到了1000歲還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良後果。而當時的一些老“博比”星人更是有人活到了1200多歲還沒有發現不良表現。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生物演變基礎,所以從小就受這種思想薰陶的鐘琪娜麗亞並不像趙一飛等人那樣為地球人類的未來擔憂。在她看來,這種突變是正常的,當初“博比”星人如果不發生類似的突變的話,可能現在“博比”星人還沒有這麼先進、發達的科技呢。
而趙一飛的思考顯然不同,作為一名當時代的經歷者,而非事後的繼承者,他的心理感受顯然更傾向於不發生這種危險的不明前景的演化。畢竟對於人類來說,即使不發生這種演化的話,人類也可以步入到太空之中,人類的科技也可以發展,這就說明人類不一定必須發生這種不明未來的演化,如果演化的結果是有害的,那麼地球人類豈不是就這樣毀掉了。
之所以趙一飛會這樣想,還有一個基本的觀點在支撐著他,那就是在地球人類歷史上常常發生落後戰勝先進,野蠻戰勝文明的事例。不論是中國古代史、阿拉伯史還是歐洲的歷史,這樣的事件真是太多了。野蠻而落後的一方透過一時的強大摧毀了文明而先進的一方,然後歷史就這樣倒退了。而且代表落後的一方往往透過屠殺和毀滅來統治先進,更是人類的悲哀。
雖然我們會說歷史最終會前進的,但那樣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趙一飛不想接受這樣的觀點,他還是希望歷史中能夠儘可能地少一些屠殺,多一些文明。這也是為什麼他雖然也承認鍾琪娜麗亞講的很有道理,但還是不肯按照她的意見放任不管的原因所在。
在兩個多月的精心準備之後,趙一飛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尤嘉星系”的路途。
感受著超光速航行帶來的那種奇妙感受,周寧遠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泰。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這並不能說他就已經沒有了開拓進取的精神,至少在宇宙航行這一點上週寧遠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童年的夢想。
而在感受著這種奇妙感受的同時,周寧遠也同時感受到了趙一飛的思想。雖然是在其高速的航行之中,但趙一飛顯然已經適應了這種感覺,不再像當初第一次進行超光速航行的情況下那麼興奮不已。雖然沒有和趙一飛進行語言交流,但周寧遠縣在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趙一飛思想的波動,他正在冷靜地思考著什麼,至於是什麼,則是周寧遠無法感知到的。
之所以會形成這種不進行語言交流盡可以互相感受,在趙一飛看來其原因大概是超光速航行下構成人體的基本粒子及其更高層次要素的資訊篩發生了擴充套件,這種資訊篩範圍的擴充套件使其可以不只接收自身的資訊傳遞,同時也可以接收到其他人身體的資訊傳遞。
由於絕大多數人的生理結構是相似的,所以其資訊篩也是相似的。如果沒有這種相似性作為前提的話,那麼這種非語言交流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就像地球人類與“博比”人之間,就存在明顯的資訊篩障礙。
雖然雙方都是細胞結構,但由於生活的環境有著極大差異,“博比”人的生理結構與地球人之間還是具有很大差別,這種結構的差別也就導致了資訊傳導的差別,也就是說在“博比”人和地球人之間生理系統的資訊篩結構是不同的,因此雙方之間的這種交流障礙就大得多。
不過儘管有著很大的障礙,但由於構成分子和細胞的基本粒子還是基本一致的,所以雙方之間還是能夠彼此感受到對方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