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資料表明,在這短短五年之中新生嬰兒數目激增非常明顯,達到了大災難前同期新生嬰兒數目的2。98倍左右。如此瘋狂的人口增長不能不讓趙一飛憂心忡忡。
其實這種人口的突然增長正是人類作為物種的一種自然表現,趙一飛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不只是人類,就拿水邊生長的一些植物如柳樹為例吧,當發生大規模洪水的時候,一些低矮的柳樹會被洪水淹沒,如果洪水不能夠迅速退去,那麼這些低矮柳樹就會採取一種非常極端的方式快速生長,如果它們能夠在短期內再度長出水面,那麼這些柳樹最終存活的可能性就非常高,反之,等待它們的只能是最後憋死在水中。
現在人類的表現和這些水邊的柳樹非常的相似,由於地球災難的突然爆發,尚沒有能力把自己從地球遷移到其它可居住星球的人類在五中自身的壓力之下采取了一種非常極端的方式——那就是超規模生育,為的就是能夠最終留住一些人類的苗子,只要能夠有一些苗子留下,那麼人類作為一個物種就算是勝利了。
但物種這種自發的行為並不一定就是理智的,要知道人類雖然仍是物種的一員,但其已經與普通的物種有著很大的區別,至少其可以明確地控制自身周圍的環境,而且社會福利度的建立更是讓人類最終將走上一條不同於普通物種演化的道路。
在這種情況下如何來避免人類的物種天性帶來的毀滅人類的行為呢?有兩種基本的可行方式:其一就是控制人口生育;其二就是以趙一飛等人為首的科學家改變地球的環境,從而透過環境的變化減緩甚至消除人類物種的外在壓力,以達到人口恢復為自然增長。
對於以周寧遠等人為首的華人領導人來說,計劃生育的概念早已經根深蒂固,他們可以很容易地接受人口再度進行間隔性絕育的措施。也就是說人類的生育應該有個基本的規定,比如說每年的某幾個月可以受孕,在這幾個月之外就不允許受孕,如果發現就要受到懲罰。
可對於出了大多數華人以外的其他人來說,他們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強制性生育計劃。尤其是另外三個洲主席,更是帶頭反對這一計劃。雖然他們也知道人類正面臨著生死存亡的關頭,但自身人種的人口缺乏卻讓他們擔憂白人最終會在地球上消失,故此堅決地反對。
無奈的情況下週寧遠等人只好和其它三個洲主席之間達成協議,在3年之內如果不能夠解決地核危機的話,全球人口必須強制性地進行間隔性計劃生育。本來現在人類可以消耗的資源就已經非常的缺乏,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做長遠打算的話人類必將毀在自己的手中。
在這種壓力之下,趙一飛等負責解決地核危機的科學家們更是隻能夜以繼日地想辦法、作實驗,以便於儘快地解決這一困局,儘可能讓人類走在正常的演化之路上。
不管怎麼樣,生命之花都是脆弱了。如果人類不能夠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己剛剛燃起的生命之火,那麼輝煌過後的人類也只能被自身的火焰燃盡,到那個時候真的無法知道人類是否能夠像鳳凰那樣浴火涅磐、得到重生,還是就此消亡在宇宙之中。
兩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兩年之中,人類的生育能力越來越強,所有的這一切似乎都驗證了趙一飛當初分析的正確,所有的這一切似乎都在指明當初周寧遠等華人領袖提出的間歇性計劃生育的正確。
在這兩年之中,一胞胎嬰兒的出生比例進一步下降,甚至在最後一個月中已經降到了11。78%的比例,而三胞胎和四胞胎等多胞胎的比例已經超過了雙胞胎,兩者的比例分別佔33。48%和29。76%,而剩下的24。98%則由五及其更多胞胎分享。
在這種情況下,越來越多的婦女在懷孕沒多久就無法參與到工作之中,這更加讓人類本來就已經非常缺乏的人手更加的缺乏,而更多的嬰兒出生也消耗掉了大量的自然和社會資源。人類面臨的困境越來越明顯,人類現在步入了越來越艱難的演化之路。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在那國家並存的時代,地球上的各國之間為了自己的生存完全可以透過向別的國家發動戰爭的方式來掠奪資源,以保障自身的生存作為第一要素。但現在人類已經融合為一個國家,在這種情況下這種透過掠奪的方式就已經行不通了。
迫不得已之下,在兩年的時間一過,各洲主席就不得不收回了原來的3年自由生育政策,改為更加嚴厲的3年之內不得有任何生育,否則將予以嚴懲。在3年的緩衝期過後,實行間歇性計劃生育政策,以達到人口與自然和社會資源之間的平衡。
雖然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