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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弟弟得去辦點事。就是把那丫頭找出來。我任玉金枝去跟那土匪鬥。不自量力的你們,到最後撿了便宜的不還是我?”

誰碰了,誰就得死。

都然氣虛地掀開眼瞼,連瞪他的力氣也無。

都枉招來車大夫好好照料。

“畢竟也是我親哥哥,我怎麼捨得下手呢。三哥,你放心,五弟我仍舊是你認識的那個么弟。”

只是,那個都家人鬱認識的么弟,到底卻是一直披著偽善的羊皮,在親人面前也從未揭開過面具啊…

“你……”

都枉費了最後一口氣,想要喚住他,雙目瞪得死死地,不甘心啊!

不甘心他最寵愛的五弟竟然真真只為了一個女人便與他們翻臉

93

都府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皇后生了小皇子,名正言順是第一位太子,但皇上卻遲遲不冊封。

皇上是個有自己思想的男人,不受控制,一直壓抑皇后的權力,是為朝中重臣一直歌頌的明君。

但這樣一位明君,暗地裡的骯髒事豈比都家人做得少?

他不過僅僅是表面功夫罷了。

朝裡仍舊不得寵, 功高蓋主的都風倒是保了妹妹的地位。

景王常來兩儀殿,皇后娘娘的寢宮,這位小王爺走得親近。

已有些閒言閒語傳了出去,多因景王年少,不過僅十七,敢鬧出什麼大事?

朝裡是自知一舉一動皆被監視,為保後位,自生了小皇子後態度急變,安心當個後富之首倒也讓相當無事。

“再這樣下去,你的後位定不保吧。”

景王是先皇最小的皇子,這位小王爺無權無勢,誰也未曾將他擱在心上過。

“你常來,不怕宮人說閒話嗎?”

那繡布上,一隻鴛鴦繡了半年餘,仍未見有完工的痕跡。

“你為何不再繡一隻鴛鴦?”

不答反問,他伸手觸控那隻鴛鴦,繡得極好。

從未聽過皇后娘娘像尋常姑娘家一般會繡活。

“另一隻鴛鴦誰來與本宮般配?”

她都朝裡這一生,怕是到死也尋不到她的伴侶。

“世人皆把恩愛比作鴛鴦,可又想過它們其實最花心?”

不過僅僅長相相似,總是成雙成對,便讓人誤以為它們恩愛如昔。

天大的笑話。

景王年輕的面孔一片迷茫。

她步下廊臺,向他款款而來。

那一身華服,是他觸控不到的虛幻。

她用孤高且惡意的笑容睥睨他: “你喜歡上我了對吧?”

他也不否認, “是,我喜歡你。”

“為我的美貌?”

“不。”

“那是為什麼?”

“有太多的原因了,美貌僅僅只是其中之一。”

“呵!景王,離本宮遠點吧,若是無故冤死了可別怨我沒提醒過你。”

“……我想陪著你,哪怕安靜地站在角落。”

景王離去後,朝裡席地於繡圖前,伸指觸控那一副打她十四進宮,到如今二十四歲,八年了,整整十年她也未曾予這鴛鴦配偶。

清冷的殿外走來一人,那道偉岸的身形。

“景王可喜歡你?”都風踱至妹妹旁邊,將先早一切盡收眼底的他,話問得犀利:“你似乎挺喜歡這小子?”

挨來妹妹的沉默,許久後喃喃回道: “大哥,皇帝鐵了心要除掉咱們都家,只要一個名目,任咱們再厲害,也無力翻身……”

這就是一個有能力的帝王所

能施展的權力。

“你知道的,當年我有多討厭讓豫王登位。”

“你現在是在怨我們?”

“沒有,我從不怨哥哥的決定。你們自有考量,我也不怕皇帝,我只怕……”

只怕挑選下一個帝君,又是養虎為患……

“你不用擔心。我們自己有主張,皇帝不願坐這龍椅,有的是人會當。”

睜開眼見到的是五爺,入目的是她已經覺得陌生其實一直久記在腦海中的屋宇。

到底玉金枝還是未趕來。

他是坐收漁利之人,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玉金枝使的計,表現一一還給他。”

“五爺從不認為自己卑鄙嗎?”

“卑鄙?豈比得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