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得去辦點事。就是把那丫頭找出來。我任玉金枝去跟那土匪鬥。不自量力的你們,到最後撿了便宜的不還是我?”
誰碰了,誰就得死。
都然氣虛地掀開眼瞼,連瞪他的力氣也無。
都枉招來車大夫好好照料。
“畢竟也是我親哥哥,我怎麼捨得下手呢。三哥,你放心,五弟我仍舊是你認識的那個么弟。”
只是,那個都家人鬱認識的么弟,到底卻是一直披著偽善的羊皮,在親人面前也從未揭開過面具啊…
“你……”
都枉費了最後一口氣,想要喚住他,雙目瞪得死死地,不甘心啊!
不甘心他最寵愛的五弟竟然真真只為了一個女人便與他們翻臉
93
都府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皇后生了小皇子,名正言順是第一位太子,但皇上卻遲遲不冊封。
皇上是個有自己思想的男人,不受控制,一直壓抑皇后的權力,是為朝中重臣一直歌頌的明君。
但這樣一位明君,暗地裡的骯髒事豈比都家人做得少?
他不過僅僅是表面功夫罷了。
朝裡仍舊不得寵, 功高蓋主的都風倒是保了妹妹的地位。
景王常來兩儀殿,皇后娘娘的寢宮,這位小王爺走得親近。
已有些閒言閒語傳了出去,多因景王年少,不過僅十七,敢鬧出什麼大事?
朝裡是自知一舉一動皆被監視,為保後位,自生了小皇子後態度急變,安心當個後富之首倒也讓相當無事。
“再這樣下去,你的後位定不保吧。”
景王是先皇最小的皇子,這位小王爺無權無勢,誰也未曾將他擱在心上過。
“你常來,不怕宮人說閒話嗎?”
那繡布上,一隻鴛鴦繡了半年餘,仍未見有完工的痕跡。
“你為何不再繡一隻鴛鴦?”
不答反問,他伸手觸控那隻鴛鴦,繡得極好。
從未聽過皇后娘娘像尋常姑娘家一般會繡活。
“另一隻鴛鴦誰來與本宮般配?”
她都朝裡這一生,怕是到死也尋不到她的伴侶。
“世人皆把恩愛比作鴛鴦,可又想過它們其實最花心?”
不過僅僅長相相似,總是成雙成對,便讓人誤以為它們恩愛如昔。
天大的笑話。
景王年輕的面孔一片迷茫。
她步下廊臺,向他款款而來。
那一身華服,是他觸控不到的虛幻。
她用孤高且惡意的笑容睥睨他: “你喜歡上我了對吧?”
他也不否認, “是,我喜歡你。”
“為我的美貌?”
“不。”
“那是為什麼?”
“有太多的原因了,美貌僅僅只是其中之一。”
“呵!景王,離本宮遠點吧,若是無故冤死了可別怨我沒提醒過你。”
“……我想陪著你,哪怕安靜地站在角落。”
景王離去後,朝裡席地於繡圖前,伸指觸控那一副打她十四進宮,到如今二十四歲,八年了,整整十年她也未曾予這鴛鴦配偶。
清冷的殿外走來一人,那道偉岸的身形。
“景王可喜歡你?”都風踱至妹妹旁邊,將先早一切盡收眼底的他,話問得犀利:“你似乎挺喜歡這小子?”
挨來妹妹的沉默,許久後喃喃回道: “大哥,皇帝鐵了心要除掉咱們都家,只要一個名目,任咱們再厲害,也無力翻身……”
這就是一個有能力的帝王所
能施展的權力。
“你知道的,當年我有多討厭讓豫王登位。”
“你現在是在怨我們?”
“沒有,我從不怨哥哥的決定。你們自有考量,我也不怕皇帝,我只怕……”
只怕挑選下一個帝君,又是養虎為患……
“你不用擔心。我們自己有主張,皇帝不願坐這龍椅,有的是人會當。”
睜開眼見到的是五爺,入目的是她已經覺得陌生其實一直久記在腦海中的屋宇。
到底玉金枝還是未趕來。
他是坐收漁利之人,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玉金枝使的計,表現一一還給他。”
“五爺從不認為自己卑鄙嗎?”
“卑鄙?豈比得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