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徐巖剛剛取了藥送到相爺的手上,相爺還沒來得及往嘴裡放,就在這時夫人房裡的丫環又來了,他大聲的在外間屋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痛得昏過去了。”相爺咬著邪,皺著眉頭向大管家問道:“還有幾顆藥。”
大管家徐巖答道:“加上顆爺手裡這一顆只有兩顆。”
“讓丫頭給夫人拿去一顆吧。”相爺有氣無力的說道。“趕快再去姬大師,讓他再送來三顆藥丸。”
這次徐巖並沒有馬上去執行相爺的命令,而是皺著眉頭喊了一聲“相爺。”相爺無力的抬起頭來,看著大管家,等著大管家繼續說下去,“相爺,姬大師早就說過了,這藥只能吃三次,每次管三個時辰,也就是說這藥連一天的用都不頂,還是快些想辦法根治這病吧。”
相爺這會兒是真為難呀,他算看出來了,這世上能醫這病的只有天竺佛和姬天術的師兄,可這就這兩人吧,一個滿嘴裡‘阿彌陀佛’什麼漏,什麼緣,什麼魔,不過是讓他放棄追求,放棄自我,還話裡話外的說我相爺缺德;另一個他雖能醫得他的病卻是山賊手下的大巫師,如惹請了必落個勾結匪類之名,當初自己不就是硬給郭傑加了這樣一個名聲,而使郭氏滿門被斬的嗎?這勾結匪類實在不是好玩之事呀。
相爺艱難的答道:“再讓我想一想,這不件小事呀。”
大管家徐巖無奈的站了起來,走了出去,派人去找姬天術去了。
姬天術來是來了,可是姬天術已經再無計策可施了,也只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丞相受苦受罪。姬天術是敬西王手下的,本是與丞相無關,只是敬西王要除掉大將軍魏靖,才與丞相相互勾結,才有了關係,所以這丞相有多痛苦又與姬天術有何關係呢?只是他還當真的不希望丞相此時死了,如果現在這丞相就死了,那麼敬西王就白白費了功夫,下了本錢來抓住丞相這條線了。
相爺就這樣忍著又忍了有四個時辰,相爺覺得越來越難熬呀,這會兒不只是全身肉痛,而且已經發展到了骨頭,那骨頭到是不痛,而是奇癢,真是想抓抓不到,想撓撓不了,不小心抓到了肉上,又是如火燒般的痛呀。丞相痛苦得不時的發出一陣一陣的怪叫來,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風,甚至已經喪失了一個人起碼的尊嚴。
姬天術走到了丞相的床前,“相爺,我看你還是別硬著了,還是請我師兄吧,我保管沒人會知道這些事的,你想一想如果這些事讓人知道了,不但對你丞相沒有好處,對敬西王同樣沒有好處,我會很小的,不讓人知道的。”
這會兒丞相也是當真的撐不下去了,免強的點了點頭,艱難的說道:“就這樣痛苦的死了,我不甘呀,還不好孤注一擲了。”
姬天術聽了丞相的話偷偷的笑了,心裡說道:“只要你用了李仙,今後就不怕你不聽敬西王的話……”
姬天術離開了相府,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師兄李仙請到了相府。李仙看了丞相身上生出的瘡,長嘆了“一聲晚了。”
那丞相一聽這話,心裡咯騰的一下子,心說完了,看來自己的死已成定數,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痛苦了起來,費盡了力氣說了一聲,“我不甘呀,我不甘就這樣的死了。”
李仙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早醫這病症還不算太難,只是用無根水和上灶灰再加上雪蓮蕊就可以了。現在醫這病可是得費些周折了。”
丞相一聽,看來自己並不是死定了,而是醫起來麻煩一些了,忙說道:“只要大師你能醫好我的病症,用什麼貴重的藥都可以,我的病好了,相府對先生必有重報。”
李仙長嘆著搖了搖頭,“這藥人世間是沒有的。”
丞相一聽廢話一句,人世間沒有的藥到那裡去找,我還不是得死嗎?丞相再一次的心灰意冷了。李仙說道:“這藥只是一種水。”丞相聽上去又覺得簡單了起來,水——海水、江水、河水、井水、甘露水、無根水。水是最常見最熟悉不過的東西了李仙繼續說道:“是一種河水。”丞相心裡想,管它什麼河水,無論多遠,我貴為丞相都可以派人去取來。李仙繼續著,“不是一般的河水。”
丞相問道:“總不會是天上的銀河水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還真的等死了。”這會丞相覺得李仙在故意耍他。不滿意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心裡在罵姬天術還把他師兄說的那樣弦,不過是滿嘴裡跑舌頭的騙子。
李仙並不在乎丞相的不滿,繼續說道:“不是銀河水,那銀河水是天上之物,我是取不來的,我說的是奈河水,就是孟婆婆施湯站的那個奈河橋下的水——奈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