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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血魂珠 (1)

楔子 幾十頭顱枉落地

長街上人山人海擁擠在道路的兩側,人們不斷的低聲議論什麼?每個人臉上都顯出了不同的表情,有哀聲長嘆的;有臉上略帶出幾份得意的;也有一臉嚴肅,而在這嚴肅的外表下似是在隱蓋著什麼內心的東西。而更多的人則是木然,麻木,他們只是圍觀者,翹首以待的看熱鬧者吧了。

“來了,來了”不知什麼人喊道,人頭攢動,人們不約而同的扭頭望去,順著人們的視線,可以看見,一個身穿官服的人,騎在高頭大馬上,胸挺得直直的,頭抬得高高的,真有些不可一世的樣子。這騎在大馬之上的人,也當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是當朝丞相——田相爺。

幾個身穿皂衣提著鬼頭大刀的劊子手跟在騎馬人的後面,劊子手們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從堆積在他們臉上橫肉裡,還能看到有兩隻兇且無神的眼睛,和一個落滿疙瘩的鼻子,及一張碩大有嘴巴,這些部件有時還能動一下的話,誰又能看出那是一張人的臉呢?他們與無知無感的泥塑像實在沒有多大的區別。

在劊子手的後面是囚車,從頭看不到尾的囚車,囚車的每個人都身上都罩著一件沒袖子的紅色短衫,頭髮散亂的搭在囚籠上。囚徒們只有頭露在囚籠的外面。那囚籠也不知是怎麼做的那樣合適恰恰卡住了囚徒的脖子,兩手又被鎖在囚籠上,使囚籠裡的囚徒無法活動,痛苦的糗在囚籠裡。囚徒們的身上都插著一個小木牌牌,在那小木牌牌上寫著犯人的姓名,姓名上又用硃紅大筆打著大大的紅叉子,無疑這都是一些死囚,無疑今天他們就要踏上那沒有歸程的黃泉路了。

數不清的官軍手裡拿著長槍,在囚車的兩側跟著囚車行進著。時不時的用長槍去阻擋一下擁在道路兩側的人們。他們大聲的喝斥著,“讓路!”

囚車從人們面前緩緩了駛過,人們看清楚了,那插在囚車裡犯人身上小牌牌上寫著的名子,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姓郭。顯然這是同一家族的人。

“哎——,造孽呀,這郭家到底犯了什麼罪,一家幾十口,就全都要玩完了。”一個老者哀嘆著。

“要說這郭家族長——郭爺,也得是個大俠,怎麼就這樣的連累了一族人的性命呢?”又有人不解其中之謎了。

“該!”這一聲招來了很多目光,那人見有人注意越發的得意了起來,脖子一梗,高聲的說道:“這姓郭的小子,從小就是個作奸犯科的東西,他乾的壞事還少嗎?要我說他能活到今天,又有了這樣大的家業,上天已經是夠眷顧於他了。他那裡還有什麼冤不冤呢?”

說這話的人姓黃名書志,書生打扮,這裡的人們往往把書生也叫做書郎,意思是說讀書的男人。所以人們也就管這黃書生叫作了黃書郎,叫著叫著,這黃書郎就變成了黃鼠狼。故而這姓黃的書生有了個綽號黃鼠狼。

這會兒人們聽了黃鼠狼這話,有人不服氣的插話了,“我說黃鼠狼呀!”黃書志聽了這話一下眉頭,他最討厭的就是人們叫他黃鼠狼了。可說話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黃書志厭煩的樣子,繼續說道,“你也曾拜會過郭大俠,郭家在你落難之時也曾幫助過你,現在你怎麼這樣說話呢?”

“就是,”有人低聲符合著,似是怕那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田丞相聽見一般,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就算郭大俠小時幹過一些壞事,但那畢竟是年少不省事之時,又怎麼可以因此連累了幾十餘口呢?”

人們點著頭,似有什麼話還沒有說盡,但又不便說了,只聽囚車上的郭大俠大聲的喊道:“各位鄉親們,我郭某人,少時不省事,多有得罪之處,今落個身首異處也無話可說,只是我郭氏滿門四十八餘口人呀,他們冤呀!他們有何罪?為何要與我一齊命歸黃泉,還不能落個全屍?”

後面的囚車裡的人似乎也聽到了郭大俠的喊聲,有人大聲的喊道:“老爺,不要這樣說,能跟你一起生一起死也算是我們的福份了。”這是郭家的傭人,給人家作傭人的人們常常改姓主人的姓,這一改不要緊,連生死時辰都給改寫了。

聽了這話,郭大俠眼睛裡噙滿了眼淚,繼續高聲的喊道:“各位鄉親們,我郭某雖說年少時不省事,得罪了眾位鄉鄰,可長大成人後也算做了幾件好事吧!如果鄉親們還能念及這些年來我與各位的情份上,等我郭氏一族人歸天之後,請為他們設壇做法頌經超度亡魂吧,也讓他們早日成仙吧。”

人群裡不知那位喊了一聲“郭大俠,我們無力救你,但你放心去吧,這些年你沒少為鄉親們辦事,我們會為郭氏一族頌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