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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屋內只剩這二人時,察爾汗幽幽嘆息:“一眨眼,一個尚未成型的胎兒便沒了,真是可惜呀!”

弘琴一瞪眼,“呸,可惜個屁!活該才對!那個魏氏,仗著是富察小月身邊洗腳丫鬟,趁著小月不在,勾搭上弘曆,還叫他阿瑪給你膳食裡下藥。千刀萬剮,我都不解恨!這回,還是便宜她個賤人!”

察爾汗搖頭,“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想做做人上人的夢罷了。若不是弘曆存心利用,哪裡就那麼容易爬到主子床上!唉,可惜了那個孩子呀!”說著,意味深長地盯著弘琴,一通細觀。

弘琴本還不樂意他替魏氏說好話,剛想反駁,就見察爾汗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上上下下不住瞧。再回想他不住可惜孩子,立刻明白了。紅著臉低聲罵:“想叫我給你生孩子!門兒都沒有!窗戶也沒有!煙囪也沒有!等著吧你!”

說完,一甩帕子,出門領著人就要回宮。

察爾汗哈哈大笑,緊跟著走出來,一面追一面喊:“別急,路上黑,我送你!”

別看弘琴嘴裡嚷著要回宮,出了門,坐上車,又不願意回那黃圈圈裡。察爾汗也不願意未婚妻好容易出來一趟,還沒說幾句話,便轉回老丈人家。忖度著弘琴意思,便忽悠小丫頭逛逛夜市。

弘琴一琢磨,反正如今也晚了,索性多玩玩。叫來侍衛,吩咐他回宮覆命,自己則帶了人,拖上察爾汗,到城南夜市酒肆之家,肆意閒逛。

仁和堂內,皇后早已睡下。雍正獨自在養心殿裡批摺子。聽侍衛說完,雍正從大堆摺子中抬起頭來,淡淡吩咐:“知道了。”頓了頓,又說,“此事不要告訴皇后。”

侍衛低頭稱是,躬身退下。

雍正放寬心,這回,弘琴出了這麼口惡氣,總算是暫且無事了。只是弘曆——真真是叫人失望啊!

如果單單是看上富察福晉留在純貝勒府裡的小丫鬟,雍正不會失望,男人嘛,不算什麼大錯誤。同樣,庶福晉高氏更不會隨時隨地找魏玲兒麻煩。作為典型的封建世家小姐,高氏不會連這點兒容人之量都沒有。奈何,這個魏玲兒心太大,為了自己能早日自由甚至攀上高枝,不惜拉上孃家,揹著主子,悄悄利用富察家人脈,給察爾汗下藥。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別說富察家,就是高氏自己,都不會輕易使用。然而,弘曆居然到了這等黔驢技窮的地步,還誇魏玲兒主意好!高氏一面繡荷包,一面暗恨:富察小月,你走了走了,還給我留這麼個釘子!

高氏在屋裡,獨坐燈下繡花。弘曆則緊緊抱著魏玲兒,一路狂奔。不顧鮮血流溼衣襟。花園前,緊鄰著侍妾金氏屋子。金氏剛領著丫鬟們睡下,就聽見後花園裡一陣鬼哭狼嚎,嚇地摸黑穿了衣服,帶著丫鬟們所在佛桌下面,不敢吱聲。過了一大會兒,聽見沒聲兒了,才推一個膽大的丫鬟出去,瞅瞅咋回事。

那丫鬟剛顫巍巍開門來看,猛然間,瞅見一個人影,懷裡抱著一個,疾步而來。嚇得大叫,伸手就要關門。

弘曆聽見丫鬟驚呼,顧不得風度,對門裡大罵:“是爺,開門!”

金氏在屋裡聽到弘曆聲音,這才壯了壯膽,領著丫鬟們打著燈籠出來看。弘曆發狠,“還不快將門開啟,準備熱水熱湯,快去請大夫!”

金氏站在門縫裡,“哦”一聲,吩咐丫鬟去燒水,自己將弘曆讓進來。弘曆也不客氣,進來就將魏玲兒放到金氏床上,一面輕聲安撫魏玲兒,一面衝癔癔症症的金氏發火:“還不快去請大夫!”

弘曆一扭臉,金氏也看清楚了,自己床上那人,不是原來富察福晉屋裡那個小狐狸精,還是何人!哼,前兩天聽聞還跟高氏鬧彆扭,如今,又來我屋裡糟踐我東西。爺,您不嫌髒,我還嫌!心裡想著,嘴上卻連聲應是,快步出門,連帶屋裡最後一個丫鬟也帶出去。

到了外頭,不急著去找人請大夫,而是去高氏院子裡,誠誠懇懇地求高氏,看在魏玲兒是原先富察福晉的人,給她請個大夫吧。

高氏冷笑,“如今咱府裡什麼境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吃飯都不敢頓頓吃肉,哪裡來的閒錢給個丫頭看大夫。”

金氏賠笑,低頭不語。

高氏上上下下看金氏一番,這才嘆氣,“罷罷罷,既然如此,叫我陪房她男人——九春跑一趟吧。至於這診金,”重重嘆一口氣,“先把我孃家陪送的嫁妝拿出一件來,當了吧。”

貼身丫鬟自然都勸,說不過是個丫鬟,哪裡就用得著高福晉貼嫁妝。高氏擺手,叫她們去辦不提。

金氏也做模做樣勸了兩句,心裡卻十分不屑。你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