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還叫我別問她,要問就問年羹堯。你說,朕是一國之君,這種事,能問的出口嗎?”
弘琴扭頭撇撇嘴:那你就去問一國之母這種事,她不委屈才怪!回過頭,依舊一本正經地給雍正出主意,“皇阿瑪,殺雞焉用牛刀。不用您出面,女兒就能給您問出來。”說著,對著雍正耳朵,一陣嘀咕。
雍正聽完,皺眉,“能行嗎?”
弘琴眯著眼笑,“就算不成,也不丟您的面子不是?”
於是,計劃開始實施。不過半個時辰,年羹堯便跟著宣召太監,來到養心殿偏殿。
進得殿內,迎面便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端端正正坐在主位,臉上帶笑不笑,見他進來,略一點頭,“年舅舅好!”
年羹堯瞅瞅小姑娘身後屏風,屏風上,萬里江山如畫。急忙跪下,對著小姑娘行禮,“臣不敢。公主殿下,折殺微臣了。”
弘琴撇嘴,“你是恂郡王嫡妃之弟,便是本宮堂兄弟的舅舅,本宮叫你一聲舅舅,也算應該。沒什麼敢不敢的。平身,坐吧!”
年羹堯告罪,穩穩坐了下去。弘琴端詳半日,暗想,這個年羹堯,倒也知禮,若是當年,娶烏拉那拉氏的,是他,今天,二人站在一起,也算極為般配。嘴角一抿,笑問:“年舅舅啊,聽說,皇阿瑪派你去西藏,叫你當駐藏大臣。恭喜恭喜哈!”
年羹堯冷笑,這年頭,駐藏大臣,擺明了就是炮灰命!鬼才高興!嘴上卻說:“食君之祿、為君分憂,不敢談‘喜’。但求鞠躬盡瘁、問心無愧。”
弘琴點頭,“話是這話。可是,你知道,那麼多人,皇阿瑪都不派,就派你去,為什麼嗎?”
年羹堯低頭回答:“吾皇英明,定然有他的決斷。臣不敢妄自揣測聖意。”
弘琴低頭暗罵:你個武官,嘴皮子練那麼利索幹嘛!討厭!嘴裡卻道:“好歹,你也是哥哥的親舅舅。我就不妨直說。我皇阿瑪,是在報復你!想叫你死在西藏,永遠別回來!”
年羹堯用眼角餘光瞥瞥屏風,低聲問:“求公主指條明路,臣就算死,也該死的明白。”
弘琴也跟著低聲回答:“因為呀——皇阿瑪懷疑,你對我皇額娘意圖不軌。要不然,為啥對寶貝勒,比對你親外甥都好呢!還時不時教他開眼看世界,講什麼海洋之富、歐洲之術。都說你對寧貝勒好,其實,你暗中支援的,是寶貝勒。巴不得寶貝勒的名字,寫在正大光明匾後頭吧?”
年羹堯呵呵輕笑兩聲,接著,大笑不止。
弘琴歪著頭,看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心中急切,臉上,依舊帶笑不笑。
等了半天,年羹堯笑夠了,這才斂衽正色,對弘琴說:“不錯,臣對寶貝勒好,確實,是因為當今皇后。”
弘琴睜大眼,斜著瞟屏風一眼,“你瘋了?”
年羹堯搖頭,“臣沒瘋。公主年幼,可能不知,臣與您的母親,原本,就有婚約在身。”
弘琴吸口冷氣:年羹堯,你傻了,沒看見我一個勁兒給你使眼色,不知道屏風後頭坐的是老四呀?就他那小心眼兒,你還敢說跟我娘有婚約?你不想活,別捎帶上我們!
年羹堯對著公主搖頭,緩緩說來,“當年,臣年方六歲,跟隨家父家母前往內大臣費揚古家中做客。席上,見到您的母親,就是當今皇后。那時,皇后不過是個扎著小辮兒的小姑娘,比公主現在,還要小些。大概,不到七歲吧。家父家母一見她,便十分喜愛。當即就對費揚古大人說,如果,將來烏拉那拉千金能自主婚配,希望,可以許給臣為妻。”
弘琴將信將疑,“七歲,不到?還沒參加選秀?你們家養童養媳呢?”
年羹堯微笑搖頭,“其實,這個主意,是臣跟父母提出的。那個時候,臣雖年幼,卻也知道,娶妻娶賢。您的母親,自垂髫之齡,便十分貞靜,好讀書、明事理。容貌雖一般,貴在性情隨和、為人寬厚、不好爭鬥、孝順父母。與臣性格,極為互補。故而,才有這麼一出。”說著,笑笑,“沒想到,一句兒話,大人們,居然當真了。說起來,真是緣分呢!”
弘琴聽了,陪著乾笑。費揚古腦袋給驢踢了吧?這種事都能答應!轉念一想,這還真說不好。據說,額娘很小的時候,費揚古老爺子就壽終正寢了。人老糊塗,想提前給閨女安排好親事,倒也說的通。
想到這兒,便抬頭去問年羹堯,“後來呢?你們就真定親了?”
年羹堯點頭,“在臣看來,臣與您的母親,確有婚約。只可惜——”嘆氣,“這就是緣分吧!今生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