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還聽說江南河道出現壅塞,正好趁機將這事辦了,也是件利國利民的功德。”
弘時心裡一沉,臉色不變,呵呵一笑,又閒聊幾句,這才領著人回工部。
老十四留守京城,正在工部衙門裡,無聊地翻賬本兒。弘時進得門來,眾官員一齊行禮。禮畢,弘時叫眾人各忙各的,自己湊近了十四,笑呵呵地討好:“十四叔,今天皇阿瑪離京,您怎麼不去送行啊?
老十四呵呵一笑,捋捋鬍子,斜眼瞅弘時,“怎麼,你也想挑你老叔的毛病?”
弘時急忙否認。老十四也不多說,依舊拿著賬本翻瞧,嘴裡嘟囔著:“爺的哥哥,爺知道。什麼面子工程、歌功頌德的,在他眼裡,純屬扯淡。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話說的再好聽,做出來的功德再圓滿,也不及老老實實把他交待的差事辦好了,來的滿意。耽誤工夫,不就是看他跟你娘鬧彆扭嘛!還不如把這幾個月的帳好好捋捋,等他回來,也好誇爺誠心幹差!”
弘時聽了,心中一動,正要細問,就聽老十四一蹦三尺高,扒拉著賬本大喊:“侍郎,你怎麼算的?這年頭弘曆成親,有那麼多錢嗎?又沒出宮建府,還不給爺重算!”
一時間,工部衙門正堂,又是一番雞飛狗跳。弘時見不是時候細問,便退出來,到廂房自己書案前,細細琢磨十四叔的話。
晚上回來,弘時又對董鄂氏說起。董鄂氏抿嘴兒一笑,“今個兒阿瑪和額娘來,說的也是這話。爺監國,無過既是功。有什麼事,只要不是火燒眉毛,寧可多等兩天,等萬歲旨意,也不要輕易做主。”
弘時點頭,“岳父所言極是。我只要好好做好分內之事,便可。至於弘曆,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上頭問起,實話實說;若是不問,我也不多事。”
董鄂氏頷首,“合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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