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緩地接過去道:“你們這些毛頭小孩知道些什麼,這四人除了方丈惠葉的煉器術低於寂滅和尚,其他三人的煉器水準在數十年前就已家喻戶曉。”
天之凌轉過柔軟的觸思道:“該不會這幾人就是惠夜、惠喬和惠宏吧?就這四人當世無雙的名頭,以及絕對公平的持正態度,這次的競拍絕對不用擔心估價會有出錯,當然,其競拍本身還要看列位出價了。”
李虛毅插嘴道:“現在呈列出來的煉器工藝品俱是各國的國寶,想必不會接受任何報價吧,那這樣,是不是在最後就以這四人的估計來取決勝負?”
伊洛川眯笑著眼睛道:“李殿主所說不錯,就像這尊‘鳳霞雕’,你便是出再多的金銀,對於後蜀國主孟昶而言,那都是不及的,花蕊夫人只有一個,絕世而獨立,傾國傾城,這是讓其風華流傳千古之作,可謂無價之寶。”
李虛毅不再說話,轉往帶了細膜淡膠手套前去將‘鳳霞雕’,供到列櫃上華香雪,卻見她嬌聲誇讚道:
“這尊工藝品流風冉冉,衣袂仙飄的地方無不逼真,就其捨棄了普通的玉石,採用了泥塑外加精煉的普陀粒,前後加工的成本,少說也有三千兩以上,唐碉可有補充?”
唐碉代表的便是後蜀國,他淡淡道:“華姑娘這可就錯了,這些材料的實際要價確實在三千兩左近,但煉器向來是要找對人,光是尋訪這樣一位煉器無雙之人,就用上了七千兩的費用,你說呢?”
來往的眾人都是喧譁起來,這麼高的製作薪資,絕對是震撼人心的,立有無數人在猜測是誰,可惠喬中肯地評鑑並估價道:
“神采如出,精妙天成,絕對是絕品一列,不過,這件煉器品唯一不足的地方,就在於新成,沒有可供沉澱的年齡作為增價,經過我們幾人討論之後,它的估價是三萬五千兩銀子。”
又像是被颶風颳過一樣,第三層前來圍觀的江湖人士,縱然知道這次的工藝品會是最高階別的甄別鑑賞,可這種高價,還是很刺激其心臟的。
唐鴻皺著眉頭道:“這價格會不會低了點?據我所知,這是煉器傳入中土的另一師祖所作的最後煉器,光是旁飾的加工過程,就費了幾千道精緻工藝……”
惠夜和尚淡淡道:“你們如有不服,可以聽受了全程再來細細說教,寂滅和尚作為我徒弟時,我尚且將其的成名之作,估計得極準,這次的估價都是寧願低得實際值這個價,也不浮誇著上揚。”
此人成名更早,比唐鴻所說的另一煉器祖師還要強過,若不是此人突然失蹤,便是寂滅和尚也被其壓制得籍籍無名,他此刻受聘宋廷而重出江湖,完全是出塵世外的高人。
同時,有這四人在場,就算是當今的絕頂高手,也不敢輕易去擄掠這等器物,便在此時,又有一個灰袍男子,瀟灑自如地從四人邊旁的桌椅底下站了起來,看其神態,竟然是在這麼重大的場合睡著了。
李虛毅露出欣賞的態度道:“這評鑑席上的第五人倒是有趣的緊啊。”
還是離歌見多識廣道:“有趣?他便是赫赫有名的陳摶老祖,年紀輕輕就早踏入準武靈之境,其睡功比起我等苦修的進境,還要快出不少,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原來看似粗狂的這邋遢男子,便是糊塗二鬼的半個師父?
“所幸這幾人都已不再煉器,否則,就算寂滅和尚身死,宋廷也不見得會吃虧。”離弦笑低低地說道,天之凌則凝著冰肌雪膚,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評鑑工作還在有條不紊地開展著,由王審琦出品的一尊‘帝臨天下’是其中最為尊崇霸氣和氣勢睥睨的一尊工藝品,這一工藝品是內形煉器,外圍加以群雕,其出場便是迎得無數人觀看。
這是古所罕見的煉器工藝品,高大陡峭,是將趙匡胤這一千古帝王標榜在前,其後則有主要的文成武將簇擁,尤其是王審琦別具匠心地把眾人,投放在一個壁立千仞的險境上。
餘下眾將不同程度地帶有猶豫、怯弱之色,只趙匡胤一人神色自若,高瞻遠矚地望著九州雲外,圍聚在崖下擁兵倒像是螞蟻,大有手一揮則天下平,袖一揚則仁義通九州。
在這樣出場猶如華蓋琅的駕馬,若論力度,是氣勢宏大的群雕,在有限的鑄造材料上,栩栩如生地雕飾了一連十五個人,單體突出,與先前所展列的‘鳳霞雕’相比,竟還要不落下風。
這使得‘韓家三劍’的韓彥搖頭沉嘆道:“若不是我們國主在工藝品上題寫了堪稱絕品的詞句,光用煉器本身來看的話,早就被踢出局外了,只能期待到時競拍時候,各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