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還是盛情相邀道:“不過是做個伴,哪有什麼代表不代表的,我想,我手下的暗夜聯盟幾人,肯定不會拒絕的,喏,我這裡有一張邀請卡,你拿著,什麼時候進去了,便可憑此找到我們。”
這一下,李虛毅也不好再三推拒了,拖刀斬的計策也不便用出,只能老老實實地接過,好在伊洛川沒有讓他即刻插上之意,還像個悠閒的遊者,識趣地自走開了。
徐慕羽還像是晚天的夕陽那般,靜靜盯著李虛毅道:“現在你應該相信我所說的了吧,我們雖然仇深似海,可比起以趙德昭為首的錦龍會,都算不上什麼了。”
悠悠往前行走的步伐,還像是沿途風景的轉換,唐鴻等唐碉等人,是代表後蜀國前來的,其國主孟昶最寵幸的花蕊夫人,歌舞雙絕,號稱人間絕色,總因為悶悶不樂,就特許了來湊個熱鬧。
不過,實在是因為她天生麗質,趙匡胤雖遠在開封,對著她美色的覬覦已不是三兩個月的時光,就特讓她混在列旁,當個侍候的小丫鬟,還故意抹了一種可以讓面板變粗糙蠟黃的膏藥。
燕姬本來尾綴在後,忽然對著江水逝插說出一句道:“我好像記得哪裡有一座虹橋了,它現在改了名字我差點就不記得了。”
江水逝凝眉道:“當真?殿主,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錢恨費不由分說就跟了過去,燕姬在前,他豈能不加跟從?就連他用丹青妙筆頗費了畫技的一些工藝品,也來不及親自前去呼喝賺錢了。
白玄機這時不知從何處插了上來道:“啟稟幫主,我已經探出來,連續死在先前那套刀法之下的,還有刀烈,不明就理的崔成伯與之對戰,與此人對戰十招後自動退去。”
李虛毅淡淡道:“舞破天,錦龍會的人全被安排到了這邊,我們也是時候走一趟了,徐慕羽,引路吧,你此番前來,想來是早就探準了青蝶飾在哪了吧?”
徐慕羽道:“那是自然,不過,你是否應該先把騷離劍還我,我們還是先去帝都酒家上走一遭,這該死的代櫻,竟然把他們放在明面脅迫我們。”
李虛毅道:“帝都酒家不是公子辰的大本營麼?”
徐慕羽只輕輕點了點頭,急促道:“糟糕,怕是來不及了,宋廷的手段向來刁鑽,趙德昭讓我在今日的辰時(即現在的7點到九點)去觀看一場好戲。”
當下這三人不進反退,他們一同坐上夜斑鳥,雲絨稀薄的浮空裡,已有數只巨禽鳥低飛天上,一時澄碧的天空,隱隱有著淺黑色的雷電聚集,只因隔得極遠,倒是不太分明。
便在扶風萬里的騰空時刻,李虛毅的肚腹有兩股氣在窮鬥,陰沉不定,就像是兩柄刀反覆割據,只把他的肺腑大卸八塊了一般,縱使他強忍著,又哪裡能夠禁受得起這種折磨。
舞破天一臉不安地看著他,還沒等得及上前攙扶一下,李虛毅已經臉色蠟黃地半躺倒地,恨不得像是車輪那樣反覆滾來滾去,他的整個拳頭緊緊攥起,偏生他又有傷在身,這其中的劇變,益發減了攻救的勢頭。
好在夜斑鳥始終平穩,就像是平波划船一般,悠閒地從帝都酒家與王朝會館的毗連之地,落停了下來,但它的爪子才剛觸到地面,便有利落的嗖嗖聲跌穿過來!
是那種帶有繩索的長勾,一直就伏在四角,錦龍會人員一條條長勾飛快地投擲出去,在淺短的距離之內,極快就取得非凡效果。
卻原來,趙德昭眼見李虛毅每次憑藉著夜斑鳥縱橫來去,費盡人力去布排了這個困鬥之局。
若是按照往常,李虛毅早就躍身而起,將這周遭的繩索全部斬斷,可眼下被肚裡的逆氣折磨,哪裡還有半分的力量,他本來還指望徐慕羽能與舞破天聯手,破解開這局勢。
可便在突然,徐慕羽趁勢從李虛毅腰畔搶過騷離劍,長劍得手後反挾過去,竟是要將後者置之死地,他算計過,此刻舞破天離得稍遠,以對方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替李虛毅擋下。
很可惜,他顯然低估了舞破天的能耐,舞破天自從進入到嵩陵,俯仰在那些浮棺中修習了一個多月,一舉突破了《無妄太虛經》無妄級第二重的諸惡之刺,武功大進,已經踏身絕頂之巔。
但見他的滅世樽輕微揮動,一股詭異的氣息,就像是早晨的煙霞,又像是黏人的蜘蛛網,先把徐慕羽的劍痕阻隔了一下,再等到後者發揮出騷離劍的本身劍勢,滅世樽又趕馬拍到。
“哼,你的這根滅世樽又豈能是我騷離劍的敵手。”徐慕羽臉上劃過輕忽的笑容,劍招層出不窮地往李虛毅身上落去,可舞破天的滅世樽不但沒有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