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方,只是象,象非虛,乃是境界。”
李虛毅心裡還在感嘆不已,便宛若萬取一收的宗法之念。
“那就是說你是你能練成這種至高刀法了?”天之凌又問道。
“如果我肯鑽研,確實能,不過,練成這種刀法後,我卻是再不能在劍道上有所參破了,還是留給白衣侯這老頭子吧。”李虛毅重把雙手交合,便彷彿是一種心氣又沉澱了下來。
兩人只顧這般聊著,渾然沒有顧及靈侍瓶的異狀,就在騎坐著夜斑鳥奔飛到了江水逝與錢恨費的邊旁,方才驚訝地發現此物的熱氣,還在蒸騰不絕。
任雄劍亦步亦趨地跟著在變,尤其是劍刃上的顏色,斑斕生綠,在後來,李虛毅似是看到天庭中照耀下來一道芒光,弧轉多方,緊跟著,有一個龐大的身軀從雲中探下身來,對他說道:
“仙劍的靈沌之氣,已經被翊冠神砂身上的精心靈塊給散發出來,一等到九大靈侍各自歸位,你便可以飛離此界了,唔,本尊都忘了你已經得手一位。”
李虛毅混混沌沌聽著,還想再問之際,意識剛好有所覺察,覺得自己的身子一直在被人推動著,睜眼一看,卻發現天之凌伏在邊旁不停叫喚著,髮絲垂在臉上還有一點點的逗癢。
“我剛才怎麼了?”他問道。
天之凌等到夜斑鳥落地後才道:“你暈過去了一刻,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好吧,你看前面那艘大船,像是在江姑娘的指揮下,在挖掘什麼。”
難道剛才真的便只是他一人獨有的幻覺,等他再順著天之凌所指看過去時,李虛毅的神色又變了。
江水逝所在的位置,與其說是在大相國寺範圍之內,還不如說在之外,那是由“塑聖”楊惠之塑造了一半而放棄的一座半死佛,所謂半死佛,便是不以金片在外塗抹。
它在外圍則有楊惠之的師兄“畫聖”吳道子的墨線作為勾畫,這尊半死佛並不給尋常祈願的人帶來好運,“不瘋癲,不成活”便是此座尊像的絕佳解釋。
自從這尊半死佛經常會染著兇厲的魔氣,大相國寺的僧人便把它挪到了最為偏遠的荒郊,若不是因為之前答應過楊惠之本人,要將其永遠留存寺內,恐怕早就連那僅有的縫線都不佔著。
“錢恨費的率意愁筆怎麼會被折斷,筆斷猶如身滅,他出什麼事情了?”李虛毅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一陣精芒與勁風極快過去,這才發現其周圍赫然多了三人。
所來的三人,正是刺客門所剩餘的三大刺客之王,代櫻、崔成伯以及骷髏面狀的男子,他們分呈了三面站著,江水逝手持著黃粱睡枕,還沒動手已先被這波氣勢給震懾到。
“李虛毅,門主的眼光果然沒有錯,不過,這批黃金乃是刺客門的,你想得手,想得未免太過簡單了。”代櫻冷冷說道。
“哦,就憑你們三人?這些金磚已然被搬到了船上,有我在,你們能殺幾人?”李虛毅倏然之間,已經站在了帆船的桅杆上,身姿孤高,在整個陽光的映襯中,狂傲之氣似從其任雄劍上凝聚。
“我們的行動已經很詭秘,外加所有人都被九幽魔珠吸引,刺客門的人又接受了各自的任務,天鬼老祖被我記憶抹除後,更不可能記起,除非……”江水逝是最冷靜的人,此刻也有些搖顫起來。
她口頭言說之際,手卻將半死佛的碎屑挖開,錢恨費便被代櫻乍然的一擊,筆斷之後,全身都被撞帶到了其中,接著,崔成伯和“骷髏”騰挪分身,江水逝最怕找到的已是一具死屍。
“我們之中肯定出了內奸,會是誰呢?”身處劣勢而不驚,李虛毅淡淡沉思著,僅存的一種可能,便是他三哥李巖那裡被套取什麼了,但這又說不通,李巖是在錦龍會手中!
“自然不止我們,此事一旦做成,我們刺客門便不必偷偷摸摸了,哎,我還是挺羨慕你的,即便敗了也可不死,像你門下的恐怕不行了,哦,忘記跟你說了,無論溫簡還是慧嗔,都死於我們的人手上。”代櫻淡淡說道。
“我想使用輕影刀域的,一定便是這位骷髏了,四大刺客之首,我很好奇你的真正實力。”李虛毅並不是不想快人快語地動手,只是想要再延緩時間,徐慕羽可是一個生力軍。
“被廢話了,別等到船上的船員還沒被老大殺光了,咱們都還沒真正動手。”那骷髏聲音蒼勁地說道。
老大?四大刺客之四不該是眼前的骷髏麼?便在這一層驚悚之中,船上所有人都暗死了一片,他李虛毅用重瞳赤眸細細放慢,根本沒有一人在表皮上有刀劍之痕。
輕影刀域絕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