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島,此前在江湖名噪一時又消失的‘浪刀’、‘藏刀’等異域刀派,是其源頭。
反正中原一帶是絕少人會湧這些刀法的,因為這些刀法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先要壓抑自身的元力,以精元不斷沉浸刀鋒,等到元力登峰造極,再採集佛魔之物鎮邪。
最主要的是,在其中階段,他需要童男童女為其祭血,這個數目累計下來,必須是要在千人以上,而一旦修成,其出刀沾之即死,根本就不用真的致命。”
江水逝道:“可就算如此,此人和慧嗔大師還是沒有必然聯絡啊?另外,你怎麼就認定溫簡是死於這種刀法之下的?”
李虛毅道:“我是越來越好奇了,此種刀法難道真比李前輩的‘血煞神刀’和錯刀狼堡堡主武雄獨創的‘連城刀法’,更為恐怖?在我眼中,江湖上能夠將用刀並分為二的,就只有這兩種了。”
李繼道:“對於江姑娘的問答,舞幫主會給出相應解釋的,呵,承蒙李殿主看得起,其實周婉冰的用刀也可並列其中,但,我們都已經達到各自的上限,而我提及的這種刀法根本就是後續的提升極大,沾之即死這是什麼概念?”
舞破天在這時接過話茬道:“李殿主曾提過,這人殺慧嗔大師是為了六祖壇經一類的器物,刀法之高舉世少有,剛才李繼也提到了這種刀法需要佛魔之物來坐鎮,周婉冰又不是個中真兇。
我看出溫簡死於此種刀法之下,並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所修的武功極為特殊,虛妄氣能夠準確判斷致死的因由是從何時開始的,這可比老江湖的經驗更為直接。”
江水逝道:“終究還只是些猜測好吧,殿主,我看你眼神是又要讓我去查探了,哎,錦龍會現在一直在牽連附會地給我們穹蒼殿製造壞名聲,像慧嗔大師、無緣子之死,又全賴到了我們頭上。”
錢恨費道:“這些江湖上的事也就算了,殿主的鏤空面具被仿造後,也不知是誰假裝,近月時間內,一連有十二人之死又栽贓到了我們頭上,還都是些世族大家。”
這時,幾人已經走到了王朝會館的階梯處,李虛毅面對這外圍的警戒,事先就做了準備,衣衫襤褸地跟在舞破天身後,以他作為掩護混了進去。
大廳上往來的人極多,全是些來自趙氏皇族的紈絝子弟,又或者是王侯子弟,自從煉器開始成為一種主流文化,比較這方面的收藏、眼光、煉器等級,便成了這些富人新的消遣。
而宋廷的武備向來不足,是以,也沒有遏制這股風氣。
一襲青衫在一根柱子前立著,此人面如冠玉,就像是江岸邊頭的春風,用眼神撥開往來之人的穿著,是要細細辨認身份來歷,他等到李虛毅等人出場後,原本略顯疲憊的面容,偶綻開了一絲笑顏。
便在李虛毅悠閒從容時候,許鴛如略顯慌張地走過來,對著江水逝輕輕喃念著什麼,江水逝聽後神情頓時驚訝得像舌頭打結了,卻聽她附在最前者耳邊道:“李巖和盧靜被人挾持了。”
“是什麼人?”李虛毅霍然轉過身子,整個人迅速就像是秋草野燒起來,他猜測著必是錦龍會,又一種復仇之意狂湧起來。
此前的青衫人撐著略顯憔悴的骨架,斜對著李虛毅淡淡道:“是我,很驚訝麼?”
李虛毅怒中挾著威勢道:“徐慕羽?你好卑鄙,哼,出劍吧,這一次,我可不會顧忌往日之情了。”
他的任雄劍高揚起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青衫人正是徐慕羽,他見李虛毅驟然而起的殺心,並沒有想要與之對戰的意思。反而淡如白開水道:“我忘記告訴你了,他們並不在我手上,而在錦龍會手中,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該和青蝶飾關在同一地方,你殺我可以,但是你卻少了一個同盟者。”
李虛毅道:“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徐慕羽閒走到展櫃前的一個玉兔工藝品,驕矜而有些倔強地揚起腦袋道:“可惜,你不會,你是不會對一個沒有劍的劍客下手的,而這次,我還帶來了一個你特別感興趣的訊息。”
江水逝眼見這會館中人員眾多,如果因為爭執而大打出手的話,反而會平白添出許多事故,她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冷笑道:“你不是不娶青蝶飾了,又何必去管她的死活。”
徐慕羽避而不談道:“李虛毅,你不是很想知道溫文的下落麼?還有就是,花幽筱是否落到了錦龍會手中?這兩者我都知道,哦,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趙德昭特去了名劍城,至於他對花姑娘造成什麼不良影響嘛,就要看你有沒有耐心聽我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