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週的時間,雅紀一直被跡部當然空氣一樣的存在,打招呼也是直接無視過去,迎面碰到,也會被直接當作透明的。
雅紀無法避免的陷入一種自我厭惡的狀態裡,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目標一樣,每天給人呆呆的感覺,也不再總是微笑了。
“真的沒關係嗎?”忍足推推眼鏡,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當開個玩笑而已。有必要生這麼長時間的氣嗎?以前嶽人和慈郎他們,做過更過分的事情……也沒見你有多生氣啊!”
跡部用手指點了點頰邊的淚痣,神色淡淡,“本大爺壓根就沒有在生氣!”
“誒?”忍足驚訝的看過去,這樣子都叫沒生氣,那麼真的生氣了會是什麼樣子啊!而且,每天無視的雅紀的傢伙可不是自己吧!
跡部輕輕的笑了,不再和他說話,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一個網球,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任憑忍足怎麼聰慧,也是無論怎麼想都不會想明白的。這件事情的關鍵恰恰就在於跡部是在因為自己沒有生氣的緣故才在生氣的。
聽起來似乎很古怪、很矛盾。
但事實上,解釋起來也很簡單。
事情發生之後,跡部無數次回憶當時的情景,雖然對雅紀口裡的“當街調戲女孩子”這種不華麗的事情稍有氣惱,但更多的是針對這件事的惱火,而不是針對雅紀這個人,對這個那個笨拙的少年,似乎從始至終,他都沒有什麼特別憤怒的情緒。
這種現象完全不同於跡部一貫的風格,假如換一個人,哪怕是平日裡最縱容的網球部那幾個正選,說出了這麼不華麗的事情,也會被狠狠的教訓一頓,然後自己還會去找個理由華麗的破滅對方几次吧!
而面對著雅紀,不知道為什麼完全沒有這種心思呢!
那麼,這樣細想起來,在所有人當中,唯獨受到優待的雅紀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當時的情緒很奇怪,看著雅紀一臉沒睡醒的撲過來的時候,自己居然很自然的沒有躲開,這個到是可以理解為被慈郎撲啊撲的,整成習慣了。
接下來就是應該生氣卻偏偏生不出氣,不想對著那張臉發脾氣,更不想看到那種不華麗到極點的可憐表情。所以表面看上去是高傲、冷漠的離開,事實上是沒辦法,沒辦法對他生氣,沒辦法教訓他,那麼,只能離開。
這種近乎妥協的行為讓素來囂張、無所顧忌的跡部,自然而然的就生起了悶氣。
接下來的無視,與其說是跡部還在生氣,不如說他是在遷怒。
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由於某個人而導致心境上的不穩,還真是不華麗到了極點,所以,絕對不可以原諒。
其實,無論是誰,在感情上,都不能始終如一的保持一種鎮定自若的心態吧!
當然,華麗如跡部,一直以來奉行完美策略的少年,從來都不會選擇逃避,儘管有些困惑,有些氣惱,可他還是安靜的思考著,不動聲色的逐一理清著思緒,一點點分析著自己情緒變化的種種可能。
時間從來不會因為一兩個人的沮喪而停頓,雅紀在一片愁雲慘霧中贏來了又一次的繁忙。
冰帝春季運動會開始了。
完全為跡部大人所掌控的冰帝,直接導致了學生會成為了各種活動安排的主力,好在冰帝裡的大部分學生都出身大家族,早早的就習慣了處理這些事情。而學生會里的成員更是千里挑一的優秀,一條條命令井然有序的被髮布出去,然後被各個班級認真的執行著。
運動會是以班級為單位的運動,這個時候就能看見平日裡總在教室外面瘋玩的體委們衝回教室,站在講臺上慷慨激昂的做著各種賽前動員,運用出各種手段逼著班級裡的學生把那些運動專案報全。
當二年A班也開始賽前動員的時候,雅紀正在學生會里,細心的計算了這次活動的收入和支出,外聯部那幫人這次很爭氣,拉了許多廣告商過來投資,雖然裡面或許有家庭背景的緣故,但較之以往實在總是從家裡掏錢,或者依賴於跡部大人,實在是有了很大的進步。
雅紀一邊算賬,一邊忍不住想:如果大家再能幹一點,跡部會長就能輕鬆很多。
他不自覺的望望窗外,已經快兩週了,會長還是沒有再和自己說一句話……
雅紀回到教室的時候,一把就被小林浩二拉住了衣領,“班長,你怎麼了?”
“喂喂,打起精神來啊!”小林這樣說著,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雅紀的背上,雅紀被打的一個踉蹌,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