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伸進你的褲襠中。
這些又有什麼關係,現在惟一重要的是街對面那座建築,他必須把握住這惟一的機會,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費。
他已經來到了那座建築的大門口。它有一個美麗的草坪,很窄,而且很深。沿著門廊兩邊修建的兩塊漂亮的花圃中,一朵朵春天的花蕾正在含苞欲放。每一塊花床中各有一個爬滿了長春藤的金屬柱,頂部有一個黑色塑膠圓筒,圓筒周圍的長春藤經過了定型修剪。諾曼知道那裡面隱藏著兩臺攝像機,可以從不同角度拍出大街兩個方向的影像。如果室內現在有人在監視,她只能看到一個頭戴棒球帽、鼻子上面架著一副墨鏡的小老頭,彎腰勾背地在兩個顯示器之間走來走去,像黑白照片一樣清晰,他那六英尺三英寸的個頭在粗心大意的監視者看來要矮得多。
大門的頂端還有一臺攝像機,門上沒有鑰匙孔,因為複製一把鑰匙極其容易,如果手頭有現成的工具,撬鎖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不對,他發現了一個密碼鎖,他猜測後院肯定還會有更多的攝像機。
當諾曼走過房門時,他冒著被監視者懷疑的危險最後又掃視了一眼庭院。庭院的菜園中,有兩個穿短褲的野貓正在往地面上插一根長長的細棍,他猜想是番茄架。其中一個有著橄欖色的面板,腦袋後面扎著又長又黑的馬尾辮,精力十分旺盛,大約有二十五歲左右;另一個更年輕一些,可能還不到二十歲。她的頭髮染成了兩種顏色,左耳貼了一塊邦迪,身穿一件無袖熒光襯衫,左邊二頭肌上還刺著紋身。諾曼看不清那個紋身是什麼內容,但是根據他多年來當警察的經驗,很可能是某個搖滾組合的名稱,或者罌粟花的圖案。
諾曼想象自己突然不顧攝像機的存在,衝過大街,抓住那個打扮成搖滾歌星模樣的小野貓;看到自己的大手在那細細的脖頸周圍撫摩,直到停在她的下巴底下。“羅絲·丹尼爾斯,”他向旁邊那個精力充沛並扎著和羅絲一樣的馬尾辮的人說,“把這隻母貓給我立刻帶走,否則我會像擰小雞一樣擰斷她的脖子。”
這才叫過癮。不過幾乎可以肯定,羅西已經離開了這裡。他在圖書館的調查結果證明,自從1973年利奧和傑西卡·史蒂文森建立了姐妹之家以後,約有三千多名婦女利用過這個機構提供的服務。她們住在這裡的平均時間是四個星期,然後很快就轉移到其他機構中,變成一隻繁殖後代的種馬或者傳播疾病的蚊蠅。離開這裡時,代替畢業證書的是每人一隻硬梆梆的人造陰莖。
不過,羅絲肯定早已走了,她的女同性戀夥伴為她找到了一份卑賤的工作,還為她找了一個過夜的地方。街對面那座建築裡的婊子們一定知道她在哪裡,那個史蒂文森的資料夾裡肯定會有她的住址,花園裡的那個婊子可能還在那隻野貓的窩裡喝過紅茶,煮過童子軍式的晚餐,其他人則聽去過的人仔細描述她們在一起時的情形。女人天生就是這樣。你只有殺了她,才能讓她徹底住口。
花園裡那個梳著搖滾歌星髮型的年輕人忽然抬起頭看見了他,向他招了招手,著實嚇了他一大跳。他感到糟透了,因為她好像在嘲笑他,而且那兩個人都像是在嘲笑他,她們排成一隊站在女子同性戀城堡的視窗,嘲笑這個能使半打大富商破產,卻不能制止自己老婆偷走那隻該死的信用卡的偵探諾曼·丹尼爾斯。
他的手攥成了一隻拳頭。
控制自己!諾曼·丹尼爾斯的理智尖聲尖氣地告誡他。她可能是對所有的過路人,甚至有可能是在對一條迷路的小狗揮手!她可能就是這種人!
是的。不錯,結論必然如此。諾曼舉起一隻手,劈向空中,算是一個簡單的回答。他甚至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結果又一次引發了嘴角肌肉的劇烈疼痛。隨著那個熱辣辣的野貓轉過身繼續做她的工作,諾曼的笑容迅速消退,他匆匆離開,心臟咚咚亂跳。
諾曼努力把思維集中在目前急需解決的問題上:怎樣才能從她們中間孤立出其中一個婊子來,最好是那個領頭的;他就不會碰巧找來一個什麼忙也幫不了的蠢貨。怎麼才能跟她談一談?但是眼下他用理性解決問題的能力似乎正在消失。他舉起手,撫摩著下巴上的關節。他以前也這樣傷害過自己,但從來沒有如此嚴重過,他究竟對號手做了些什麼?報紙上並沒有說,但是下巴和牙齒的劇痛都向他暗示,那一定是非同尋常的。
他們要是抓住我麻煩可就大了,他對自己說。他們把我留在他身上的痕跡拍了照片,他們還有我的唾液標本……還有……我可能還留下了其他體液。這些日子他們一定做過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實驗,把所有找得到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