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累了,她索性靠進身邊男子的懷中,回頭朝他討好地一笑,要他鄉包涵一下。
尉遲聞儒搖搖頭,大掌纏上懷中人的蠻腰,不在意地朝廳內驚呆的眾人歉意地一笑。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賤女子果真是賤女子,大庭廣眾之下也膽敢與男人親密如斯!
“奴家哪敢不聽呀?”不就是要與那一間三萬一買下的書坊,一較高下嗎?“春喜,那問馮氏書坊為何用了三萬一千兩呀?”
“回姑娘,馮氏書坊內有珍本六十七套,印刷鉛版十四套,更有幹了幾十年的老師傅數人,加之馮氏書坊在書市中信譽極好,奴婢本開價六萬兩千兩銀子,是馮老闆主動降價一半的。
他說他極佩服棋姑娘的才幹與為人,這書坊本就是閒來打發時間的,棋姑娘若喜歡,儘可拿去。因此馮老闆只收了書坊的成本而已,不肯收另外一半。
春喜有意無意地瞥聽呆了的尉遲老少們一眼,嘲弄之色不言自露。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阿棋點頭一笑,“改日我定當前去拜訪這位馮老闆。”話鋒一轉,“那尉遲書坊為何才給人家一萬三幹兩呢?”
“回姑娘。”春喜嘆一口氣,“這一問書坊奴婢原本不想收的。書坊雖有五間,但五間書坊所有的待售書籍,也值不上五百兩銀子,加之書坊年久失修,坊內工又少……”
跟隨姑娘闖天下的屬下,許多便是從那五間書坊中出來的,例如張先生、王先生……
“奴婢算了一番,這五間書坊也就值三千餘兩銀子。”笑盈盈地再瞥聽呆了的尉遲一家老少,春喜講得憐憫十足,“不過呢,這書坊畢竟姓尉遲,與咱們公子爺,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於是奴婢看在公子爺的面子上,斗膽多給了一些。是他們自己非要賣的耶!”
聽明白了哦!若不是看在她家姑爺的金面上,她才沒那個好心,肯做賠本買賣呢!
“吶,這位老爺子,您聽明白了吧?”一旁聽得快睡著的新娘子,勉強提起精神,“春喜,回頭自己扣自個兒一萬兩的花紅。”當她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呀?
“喂,姑娘,奴婢是看在公子爺的面子上耶!”春喜立刻吸吸鼻子,講得十分可憐。嘻嘻,沒道理她和主子演得如此賣力,她家公子爺卻閒閒置身一旁看戲。
“公子爺?”尉遲念儒呆呆重複一句,在目光觸到某人後,一下子靈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