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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庶女謀9

攥緊了拳頭,指甲陷入肉裡,這才忍住了噴薄欲出的怒意,卻再也做不出雲淡風輕來。

莊敏靜死死咬住嘴唇,眼中泛著淚意,心中急速想著挽回的辦法,她委屈地望向前頭的各家夫人,本期待著有人能幫她說話,卻忽然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奇怪,姜氏如此做派雖害她丟盡了臉,可同樣讓榮國公府顏面無存,為何周圍的夫人都同情地看著姜氏,反而對自己暗含著鄙夷與輕視?

分明她才是受害者啊!

此時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道:“妹妹快坐下吧……”

莊敏靜轉頭一看,又是單夢君,她猛然想起此人方才的怪異,急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單夢君縮了縮脖子,使勁搖了搖頭,一旁的陳淑淳也看出不對來,忙幫著莊敏靜催問:“單妹妹,你倒是說呀!”而陳淑雅彷彿明白了什麼,偷偷扯了把陳淑淳,使了個眼色讓她別摻和。

單夢君見她已經跟著莊敏靜成了眾人的焦點,嚇得都快哭了,一時緊張就說了出來:“你、你這一首詞,昨日就有人念過了……”

“什麼?!”莊敏靜大驚,附近不少人都聽見了單夢君的話,頓時一片譁然。

有向來看不慣莊敏靜的人諷笑道:“喲,我們的大才女莫不是偷拿了誰的詞?”

“不可能!你、你胡說!你陷害我!”莊敏靜睚眥欲裂,用力地抓緊了單夢君的肩膀,對方疼得五官皺起,大喊道:“是真的,我沒胡說!昨日花魁比試,醉歡樓的白露姑娘就作了這一首詞,外面都傳遍了!”

話音一落,周圍立刻安靜下來,單夢君倏地白了臉,心道完了!

其餘千金不知道這首詞,多是因為家規甚嚴,這等風月場所汙人視聽之事不可能傳入她們耳中,可單夢君的娘向來什麼事都喜歡跟女兒分享,母女倆平日說說這家長,道道那家短,雖沒什麼壞心,今日卻終究闖了大禍。

只見與莊敏靜同桌的小姐們都迅速退開,單夢君哇地哭了出來,不遠處單夫人也匆匆往這邊跑,幾個丫鬟試圖上前拉開仍拽著單家小姐的莊敏靜,席間驟然亂成一團。

莊敏靜只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一日賞菊宴上的鬧劇,迅速壓下了工部侍郎被夫人當街扇耳光這一訊息,成為了京中百姓們熱議的新話題。

“你們聽說了麼?那榮國公府的小姐竟然和醉歡樓的白露姑娘作了同樣一首詞,就是那首傳說仙人所作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怎麼沒聽說,大街小巷都傳遍了,還國公府小姐呢,竟然能與青樓女子扯上關係,哈哈。”

“那可未必,白露姑娘說是東坡居士入夢所作,說不定東坡居士入了兩人夢裡呢?”

“我呸!哪怕東坡居士真入了這位世家小姐的夢,她不也假裝是自己的?如此品性連青樓女子都不如!”

“可莊小姐的確是有文采啊,那首《靜夜思》還有《憫農》寫得多好啊,我一個字都認不全的大老粗聽了也頗有感觸,她怎麼會去抄一個花魁的詞呢?”

“誰知道呢?哈!或許以往都是她夢見的?”

……

一連數日,榮國公都臉黑如炭,每每上朝總會被同僚以曖昧的眼神打量,那副欲語還休的樣子讓他渾身發麻,好似沒穿衣服一般羞恥,他以往有多以莊敏靜為榮,如今就有多恨這個讓他丟臉的女兒!學誰的詞不好,偏偏和青樓妓子攪合在一塊兒,他莊家女眷的名聲都被敗壞了,連向來對他唯命是從的族中長老對此都多有不滿。

此時下了朝,他氣哼哼地騎著馬從南巷經過,一想到回府後又要面對陳姨娘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他就深感頭痛,偶爾欣賞美人垂淚算是風雅之事,可天天哭喪著臉誰能受得了?

再者說,是她沒把女兒教好,惹出這麼大的醜事竟還委屈上了?他和世子豈不更委屈?就連莊思遠都被奚落得好幾日不敢出門,卻體貼的不跟他提,平日裡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不願讓他操心。

好在莊思遠只掛了個不用點卯的閒差,躲在家裡也沒人來管。不像他,每日還得上朝丟人現眼!

榮國公越想越氣,這種時候,他寧可面對一臉冰霜的姜氏,對方不愧有宗婦氣度,身在風口浪尖還能如此穩重。既如此,他又何必擔憂過甚,府中不過莊敏靜一個女兒,等風聲過去,將她遠嫁了便是。

他正打算著,忽然一個重物“啪——”地砸下來,他坐下駿馬受驚嘶鳴,幾名侍衛慌忙跑過來拉住馬,若非榮國公騎術不錯,差一點就被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