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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克爽到那裡去了?”

大覺禪師黯然嘆道:“他已經去世整整七年了。”

海常兩人就像被當頭擊了一拳,不由自主倒退了兩三步,異口同聲道:“誰說的?”

大覺禪師道:“貧僧親視含殮,親手替他裝飾法身,並且在此陪伴了他七年之久……”

常無懼大喝道:“胡說,你在胡說八道,你滿口假話,存的是什麼心?”

他話聲雖很嚴歷,心裡卻很虛,一面叱罵,一面扭頭向四周張.望,獨目之中熱淚盈眶,顯然,他嘴上不信,心中實在已經相信了。

蘋地驚駭莫名,也瞪著眼睛四面張望著。

海一帆則以炯炯目光通觀大覺禪師,那含淚的銳利目光,彷彿去看透他的心。

大覺樣師仍是滿臉淚水,但他激動的情緒,業已漸漸平靜下來,說道:“二位與他結義情重,逮聞惡訊,難免不肯置信,但出家人不打誑語,這的確是於真萬確的事實,二位不信請拉開左首神龕帳慢就知道了。”

海一帆等人的眼光,齊齊投注向左邊神龕上,只見龕前帳幕低垂,桌案上燃著香火,那錦緞的幕面上,繡著八個金字——“八臂哪呼之靈位”。

海一帆和常無懼狀如痴呆,兩位頂天立地的武林大俠,竟然都沒有勇氣去掀開那片薄薄的帳幕。大覺禪師向蘋地招招手道:“貧僧行動不便,這位姑娘願意幫忙將帳幕掀開嗎?”

蘋兒怯怯的道:“我……我……”

大覺禪師道:“不用害怕,佛光普照,神只保佑,姑娘儘管放大膽量。”

蘋兒點了點頭,鼓著勇氣走到左首神龕前面。

大覺禪師道:“神案上有兩盞燈,姑娘若嫌光線太暗,可以先點亮它們。”

蘋兒只覺大覺禪師語氣中有一種莫名的力量,似威嚴,又似親切,使人不忍拒絕他的要求。幕慢啟處,海一帆和常無懼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悲呼,雙雙跪了下去,放聲痛哭。

原來神龕內端坐著一尊僧人的神像,垂目合十,寶相莊嚴,正是當年名滿天下的“八臂哪呼”王克爽。

神像雖然上過泥金,但一眼就分辨出來,那袈裟是真的,蒲團也是真的,甚至神像的眉目五官,盡皆栩栩如生,想是用坐化後的肉身飾成,而非木雕泥塑。

肉身既已製成神像,王克爽自然確已去世了,暖別十載,竟成永訣,無怪海一幟和常無懼會哭得聲嘶力竭,肚腸寸斷了。

奇怪的是,那位大覺禪師也憂地悲泣,血淚俱下,哭得比海一帆和常無懼更傷心,更哀痛。

海一帆不免感覺十分詫異,首先止住了哭聲,拭淚說道:“我等四人結義,誓共生死,如今四弟不幸英年早逝,念在同盟之誼,有幾句話,海某人要向大師請教。”

大覺禪師便嚥了半天點了點頭:“貧僧知無不言,絕無半句虛假。”

海一帆道:“咱們同盟四人,以克爽最幼,敢問他方值盛年,何以會逮爾棄世?”

大覺禪師道:“你是問他死因?”

海一帆道:“正是。”

大覺禪師唱然嘆了一聲,幽幽道:“不瞞二位說,他是被兩個人的情感所逼,自殺身亡的。”

這話一出口,樓中悲聲頓止,常無懼猛然抬頭,沉聲喝問道:“被逼?被誰所通?”

大覺禪師道:“一位就是海大俠,一個就是貧僧。”

海一帆和常無懼同吃了一驚,愕然相顧,如墮五里霧中。

大覺禪師從容不迫地接道:“貧僧說海大俠逼他自盡,似乎稍謙過份了些,其實,應該怪他自己感情太脆弱,太重視當年那份結義的友情了。自從海大俠攜眷歸隱,就帶走了他的豪情和生趣,他縱然不死,也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無異行屍走肉,倒不如死了的好。海大俠不愧第一忍心人,而他卻是天下第一痴心朋友;海大俠雖然並未逼他,在道義良心上總不能說毫無責任吧?”

這番話顯然有責怪埋怨之意,但海一帆聽在耳中,愧在心頭,默默垂首無詞以對。

常無懼道:“你是什麼人?你和克爽又是什麼關係?”

大覺禪師徐徐道:“貧僧俗家姓方,小名慧娘。”

“方慧娘?”

海一帆和常無懼又是一驚,不約而同凝目仔細打量,“慧娘,二字,分明是女子的閨名?

大覺禪師接道:“二位覺得這好像是女人的名字?不錯貧僧是是女人。”

這一次,連蘋兒也駭然大驚,她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位“和尚”竟是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