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現成的妙計?”
海雲道:“是的。”
於是,從油中取出三封密函,交給悟果道:“這三封信,一封面呈令師,另外兩封,煩請代送飛來居冷大先生和徐州南街龍記商號黃老夫子。一切計劃,信中已寫得十分明白,請大家依計行事便成了。如果臨時發生意外變化,我會叫小龍隨時知會聯絡,再作變更。”
悟果看看信封上的地址道:“這飛來居在什麼地方?咱們沒有去過。
海雲道:“令師一定知道的,不然,就請面詢家父或常三叔好了。”
悟果又道:“如果他們還沒有到呢?”
海雲想了想,道:“那就將信暫時留存在龍記商號黃老夫子那兒,家父如未逕赴大覺禪院,必會先去徐州的。”
悟果道:“沒有咱們領路,你能找到大覺禪院?”
海雲笑道:“這個不必擔心,縱然我不知道,金蚯蚓宮那些黃衣劍手一定知道的。聯絡方法也在信內了。二位務必要儘快將信送到。”
悟果和悟非收妥了密函,告辭離船,在城中買了兩匹馬,沿著運河河岸,向南馳去。
行到郊外荒僻處,悟果忽然勒住坐騎,又將三封密函取出反覆細看,說道:“師兄,你瞧姓海的娃兒年紀輕輕的,果真能安排什麼錦囊妙計麼?”
悟非道:“他年紀雖輕,料事卻很精確,只看他這番排程安排,就比咱們強得太多了。”
悟果笑道:“我卻有些不信,他既不能未卜先知,怎會事先就準備好三封密函?倒像早已知道人家要在此地離船登岸似的?”
悟非道:“依你便如何?”
悟果道:“咱們悄悄拆開一封密函,看他究竟安排了什麼誘敵妙計?師兄你說如何?”悟非搖頭道:“這不大妥當吧,既是密函,怎能偷拆?”
悟果道:“有什麼要緊,反正咱們又不是外人,就算知道了誘敵計劃,也不會誤事的。”
悟非沉吟道:“萬一被師父發覺咱們偷拆密函,怪罪下來,誰敢承當?”
悟果道:“師父根本就不知道密函的事,咱們不說,他怎知道?你一向膽大,怎麼忽然變得膽小如鼠了。”
悟非又連連搖頭:“你別激我,要拆你自己拆,到時候可不要連累我。”
悟果道:“那麼,我拆開了你不許看,回去以後不許告發?”
悟非道:“我寧可這樣,咱們兩無糾葛。”
把馬一帶,避了開去。
悟果冷冷一笑,道:“信裡若有立功邀賞的機會,也休想我會告訴你。”
他嘴裡說得很硬,心中仍難免忌憚,是以不敢拆閱給大覺禪師的一封,只把致龍記商號黃兆甫的一封抽出來。
密函雖經封口,並無火漆圖印等暗記,悟果以雙掌按於信封緘口處,默運內力,用內力溶解緘口夢糊,然後小心翼翼將封口揭開,抽出了信紙。
但是,當他展開信紙一看,卻不禁勃然大怒,罵道:“反了!反了!這小鬼敢戲弄咱們!”
悟非詫問道:“信裡寫些什麼?”
俗果揚手將信紙擲了過去,罵不絕o地道:“你自己拿去看吧,這就是小輩的錦囊按計!這就是咱們香他送信的代價!丟他媽的,這小輩簡直不是人!”
悟非笑道:“叫你別看,你們要看,現在又氣成這樣,何苦來呢?”
悟果大吼道:“你先別笑,看了這封信還能突出來,才算你有種.”
悟非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要我遼的,將來別說我……”話未說完,紛上的笑容也變成了怒容.原來信中寫的是:“茲送上肥鵝兩隻,宜清蒸不宜紅燒,蒸時勿忘多加清水,閣下神卦無虛,區區簿禮,望析笑納。晚輩海雲散具。”
悟果道:“你現在還笑得出嗎?咦?怎麼不笑了?”
悟非重重呼了一聲,道:“這算什麼富函妙計,簡直是拿咱們尋開心,小鬼打的什麼主意?”
悟果道:“他把咱們當肥鵝送禮,正是暗示那姓黃的,叫他陷害咱們,這是‘遣免投虎’的毒計。”
悟非道:“但咱們跟他有何仇恨?”
悟果道:“害人何須一定要有仇恨,或許這海雲小鬼與姓黃的本是同夥,專做這種黑道買賣。”
語非道:“咱們再把另外兩封信也拆開看看。他若真把咱們當呆子,那是他瞎了眼了。”
悟果依言如法泡製,又將另兩封函全都拆開,一看之下,不覺一呆了。
只見致飛來居“陰司秀才”冷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