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發現不妙,一面急急招呼海雲快逃,一面變掌為抓,疾扣枯禪和尚的的咽喉、同時飛起右足,向和尚腹部猛踹了過去。
咽喉和腹部都是身體要害.鳳姑一招雙式.上取咽喉乃是攻其脆點,下端腹部乃是希望能把和尚逼退,以便掩護海雲脫身。
誰知道枯禪和尚居然毫不閃避。
更故意仰露出咽喉,挺起肚子,硬捱了一抓一腳。
風站五指扣中和尚咽喉,只覺觸手奇寒如冰,恍如抓住一很冰柱,心裡一驚,連忙撒手……卻聽枯禪和尚嘿的冷笑道:“貧增還當你有多大道行,原來不過如此。”
笑聲中,飛起一腳,竟將鳳姑踢了個勁鬥。
風站就地一滾。
翻身躍起,揮掌又撲了上去,一面拼命纏住枯禪和尚,一面又催促道:“你們還發什麼呆?難道要弄得大家都死在這兒才甘心?”
海雲也看出這“乾屍鬼見愁”武功已達化境,實難力敵,非自己先走,鳳姑例無法抽身脫險,於是,伸手一拉蘋兒,兩人同時長身,向後馳去。
章冰岩遠遠望見,急喝道:“小輩想往那裡走!”
雙袖一擺,直追了過來。
由天井能往後院的門戶,距離柳天鶴夫婦最近,是以,當海雲和蘋兒發動之時,歐陽玉嬌早橫身截住了去路,但卻未曾出手攔阻海雲,反而一搖螟首,發出兩支珠環,向章冰岩射去。
幸虧章冰岩早有提防,雙手疾圍,封開了珠環,身形略頓,眼睜睜看著海雲和蘋兒越過院門,奔人後院中。
章冰岩不禁怒道:“二位這算什麼意思…”
歐陽玉嬌道:“唉呀!賤妾原想助章大俠一手。”
柳天鶴埋怨道:“你做事總是這樣鹵莽,天幸沒有傷著.這誤會又鬧大了!”
歐陽玉嬌道:“我本是好意,又不是存心要……”
柳天鶴喝道:“好了.不用解釋了.趕快去把兩個小輩追回來才是正經。”
歐陽玉嬌裝作滿腹委曲的模樣,轉身向後院追去。
柳天鶴又向章冰岩抱拳笑道:“章兄可曾傷著那兒?小妾魯莽失禮.兄弟這兒替她致歉。”
章冰岩雖然明知他們夫妻是在唱雙黃戲、無奈卻不好發作。一哼道:“失禮事小,倘若那兩個小輩脫身逃了.卻是大事。”
柳天鶴忙道:“這不要緊,有小妾追去,諒他們逃不掉,章兄若不放心,兄弟這就親自去追他們回來。”
說完,拱了拱手.也轉身飛掠而去。
章冰岩想跟蹤追去,又怕中了柳天鶴夫婦的圈套,想罷手不追,又擔心“禍水雙侶”被他們半途截走,怔怔站在後院門前,一時竟沒了主意。
第十九章 餘悸猶在
這時候,鳳姑已被枯禪和尚連踢了七八個勁鬥。黑袍上沾滿泥土,模樣狼狽不堪,但她每次被踢倒,總是忍痛掙扎著又爬起來,仍然纏著枯禪和尚死拼。
無奈她的掌招擊在枯禪和尚身上,就像打在銅牆鐵壁上,手掌都打腫了,和尚卻分毫無損。
這實在不能算是搏鬥,簡直就是一場殘酷的遊戲,如果枯禪和尚雙手未被反綁,便有十個風姑也早死了。
小龍在一旁看得不住搓手頓腳,要想出手相助,又不敢造次,全神貫注場中,竟未留意海雲有沒有脫身。
倒是風姑雖處危境,仍然隨時注意著後院那邊的情況,及見海雲和蘋兒奔出院門已久,柳天鶴夫婦追去也未再回來,料想已經離開了客棧。心裡一鬆懈,又被枯禪和尚一式“盤腿”掃中足踝,踉蹌幾步,一跤跌倒地上。
也不知是因心神業已鬆懈?抑或體力已經耗盡?用力掙了掙,卻無法再起爬起來。
枯禪和尚大步跨上前去,一腳踏在鳳姑胸上,哈哈笑道:“現在你服了麼?”
鳳姑喘息道:“賊和尚,你要殺就殺,休想我老人家會服你。”枯禪和尚笑道:“殺你何須吹灰之力,但貧僧要先看看你的面目,看你究竟有多老?”
說著,雙臂一振,便想將手上繩索掙斷。
說知連掙了兩次,那根細繩竟紋絲不動,仍舊牢牢綁在手腕上。
枯禪和尚變色道:“你用的什麼繩子?暗算貧僧?”
鳳姑冷冷道:“那是天蠶絲和犀牛筋合織的捆仙索,別說你這賊和尚,便是九牛二虎也拉它不斷。”
枯禪和尚記起繩索是由歐陽玉嬌動手縛上的,怒目回顧,才發覺夫婦兩人竟已不在店中,忙問道:“柳天鶴夫婦往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