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如紙,氣若游絲,可是廖靖華卻沒有什麼另的好辦法。
“他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在胸腹之間,我聽到它在蠕動了,要快,那飛足蟲馬上就要出來了。”水葉子站在旁邊側著耳朵說道。
“不行,不能再這麼做的,他會撐不下去的。”廖靖華道。
“可惜。我的身上也沒有什麼靈藥,看來他是命裡該絕。”水葉子淡淡的說道,好像在她的面前,將要死地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不相干的花草小蟲一樣。
“靈藥?對,我還有酒。”廖靖華突然想起在給獸人的二憨醫傷的時候喂的那口酒來,就是那酒才吊住了瀕死的二憨一口性命。
廖靖華連忙取出那壇所剩不多的酒水來。雪老所送地這些酒,廖靖華一口都沒有喝成,都用到了救人上面,廖靖華手指一引,在那人魚族特有的控水之術下。一團拳頭般大的微紅酒漿被引了出來,化成一條絲線流進了中年人的口中,酒入口,中年人的臉又變得紅潤了起來,這一次紅潤得卻很正常。
虛影刀破開中年人地胸腹處。果然,一個已經有拳頭般大的蟲卵臥在那盤根錯結的內臟之處,外層的膜已經變得極薄。那既要孵化出的飛足蟲已經有一隻腿伸了出來,不時地彈動著,扁平而又鋒利的腳尖不斷的地割傷中年人的內臟。
廖靖華將這蟲卵取出遠遠的丟開,取出腸筋線將傷口縫合,再噴上些酒漿,將傷口裹住,這才站起身來,對於這種開膛破肚然後再縫合。廖靖華已經變得很熟練了,倒是那水葉子,一直都傾聽著廖靖華的動作聲響,臉上漸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咦?你用的是什麼功法?怎麼這般奇特?”水葉子不由問道,接著又是一臉的訕然。尷尬的笑了起來,人也變得緊張了起來。要知道,在修真界裡,窺探他人地修行功法可是大忌,就憑著水葉子剛剛那一句話,就算是廖靖華此時下殺手將她幹掉不算過份,雖然廖靖華也說過他不是修真者,而且感覺敏銳的水葉子也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動真元的氣息,但是能如此強大,說不定是沒有聽說過的一種修行方式呢。
“也沒什麼,只是一種皮毛地醫術而已,在凡間的時候,經常會有郎中用到,在下也是無意中在一本醫書見到過。”廖靖華說著,將那中年人在地上擺好,一邊做著一副擔架一邊說道。
“原來如此。”水葉子說著,暗自長出了一口氣。 。
廖靖華地擔架做好了,將那中年人抬到了擔架上,拖起擔架,向水葉子拱了拱手說道,“水葉子小姐,很榮幸能遇到你並與你交流,不過在下還有事,只得先行一步了。”
“你要去哪?接著爬到山頂去?”水葉子一臉驚詫的問道。
“不錯,生命不息,攀登不止。”廖靖華堅定的說道。
“唉,算了,想必你這一路行來吃了不少苦頭,這天柱峰上危機重重,你也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吧。”水葉子道。
“是啊,很少有能休息的時候。”廖靖華想想自己這一路的風餐露宿不由說道,只有在那幾個關係較好的異族當中,才會好好的休息一陣,不過中間肯定還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糾纏著。
“不如到擎天城去休息一下吧,需要什麼也好補充一下。”水葉子說道。
“擎天城?什麼地方?”廖靖華奇道。
“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擎天城是什麼地方的話,那麼我就真的相信你是從山下來的,這裡的修真還真是沒有不知道擎天城是什麼地方的。”水葉子說著笑了起來,眉毛彎彎的,很好看。
“此話何解?”
“據說,擎天城可能是幾萬,甚至是十幾萬年前一位大賢者建起來的,他見這山上的修真收徒太難,想必你也知道這天柱峰上下之難,有的門派為了出徒而出山,整個門派都不會再有人回來,所以那位大賢者就用大神通到了山下的人間,帶回來的些男男女,在這天柱峰的半山腰處建立了擎天城,意思就是撐起修真者這一片天的意思。”水葉子說道。
“後來凡人越來越多,這城也越來越大,為了表示對那位大賢者的尊重,經常會有些神通廣大的修真在臨飛昇之間都會去人間運用他們的神通帶回來一些凡人補充進來,現在那擎天城佔在中有上千裡,足有上千萬人生活在那裡。”水葉子有些興奮的說道。
“上千萬人?天吶,這麼多的修真者?”廖靖華也不由驚呆了,腦子裡盤算著上千萬倒底有多少人。整個雲陽國的京師也不過才百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