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族送給自己衣服就可以看得出來,用休息的時間,用柔嫩的細草給自己編了足足十幾套衣服,那種韌勁,看得廖靖華都直皺眉頭,就算是她能接受得了拒絕,只怕也會仍然堅持下去,而廖靖華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拖泥帶水,不乾不淨,還不如尋個機會,直接了當來得乾脆。
“書生,我給你唱首歌吧。”水葉子突然說著,小臉變得更紅了。
“唱歌?嗯嗯,也好。”廖靖華點了點頭,只是他不明白,唱歌就唱歌,臉紅什麼呢?難道是情歌?修真者本來就極少在意這種情愛,還真就沒有聽到過情歌,一時之間,廖靖華也沒了主意,不管了。先聽再說。
水葉子晃手取出了那把七絃琴,水葉子動作輕柔優雅,單單是這圓潤的動作就是一大享受。
琴響了,輕輕的,似微風撫過,又似是山間清泉流淌,一時之間聽得廖靖華也痴了。
“歲月如歌。
行雲般走過,
寂寂獨行的黑暗中啊,
我們都是生命的過客……”輕輕的歌聲自水葉子的嘴裡流淌出來,聲音很小,可是卻有一種環繞於身邊的感覺。廖靖華不知不覺間隨著水葉子地歌聲搖擺著身體,眼睛咪了起來,一臉淡淡的微笑,很美,像是此時已成仙一樣。樹洞之外,一些林間的小獸坐在地上,半抬起頭。看著天空,像是在尋找著歌聲的來源,天空上,幾隻其美無比的鳥慢悠悠的飛著。
歌聲止,廖靖華一震清醒了過來,首先做的事就是探出個腦袋向洞外瞄了一眼,看著大大小小地林間怪獸聚在洞前,天上飛的那些美麗的鳥兒只怕沒有一個是好惹的貨色。廖靖華不由苦笑了一下,看來以後不能再讓葉子隨便唱歌了,竟然惹來了這麼多的麻煩,廖靖華可不會因為小而輕視這天柱峰上地野獸,好在歌聲止住片刻。這些野獸飛鳥漸漸的散去,讓廖靖華長出了一口氣。
“我……我做錯了什麼嗎?”水葉子低著頭訥訥的說道。看著水葉子的樣子,廖靖華不由皺了下眉頭,女人做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這種地點,是一種十分不好地傾向,廖靖華更加能確認水葉子確實對自己產生了不一般的感情,而廖靖華也是有經驗的人了,一般情況下,產生了這種情感地女人就會從一個聰明人變得其笨無比,而這無疑又給這本就艱險的路上帶來更多的磨難,這不是廖靖華想要看到的,可是看著水葉子的樣子卻又不忍心打擊她,對於一個對自己產生了情感的女人,廖靖華實在是感到頗為無奈,只得嘆了口氣,這一口氣嘆出來,讓水葉子的心顫了幾顫,可是卻又不知自己倒底做錯了什麼,只是小心的看著廖靖華,看著那張古銅色透著書卷氣,卻又不管鋼毅地臉。再次上路,走了不多遠廖靖華就停了下來,突然向後搜尋而去,水葉子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廖靖華向後搜了幾千丈,最後才皺著眉頭的走了回來。
“我感覺到有人或是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們,一直都在跟著,感覺很淡。”廖靖華不待水葉子發問便說道,見水葉子仍然一副毫無所覺的樣子,心下暗暗搖頭,果然讓自己猜中了,有了這種情感後的女人,果然變笨了,要知道,水葉子由於自幼眼盲,再加上修心地是清音之術,感知能力比廖靖華那種玄奇的感覺還要強上幾分,可是現在竟然毫無所覺,讓廖靖華頗為憂心,雖然廖靖華並不排斥這種男女之情,但是有道是溫飽才能思淫慾,溫飽並不是吃飽就行,還要有一個安全地環境,在這種隨時可能送命的情況下,廖靖華可沒有興趣談情說愛。
想到這裡,廖靖華不由皺了皺眉頭,他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這幾十年過去了,羽裳在他心中的影子越來越淡了,甚至有些想不起羽裳倒底長得什麼樣,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就比如剛剛,自己竟然沒有想到對羽裳的忠誠問題,只是想到自身的安全問題而已,自己上山不就是為了羽裳嗎?如果自己將羽裳忘記了,那麼自己為什麼九死一生的去攀這個天柱峰呢?廖靖華努力的想要記起羽裳的樣子,羽裳那含羞帶怯的微笑漸漸清晰了起來,可是卻仍然有些模糊。
“書生,你怎麼了?”水葉子關心的問道,一臉緊張的樣子。
廖靖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有些擔憂而已,我們接著走吧,他們跟煩了,自然就出來了。”廖靖華說道,不過卻暗自加強的戒備,纏在身上的困龍鎖微微的抖動了幾下。
“我們有麻煩了。”廖靖華說著站住,可是跟在身後的水葉子卻是一頭撞到了他的身上,廖靖華不由再次的搖起頭來,敵手都攔住去路了,這丫頭竟然還毫無所覺。
“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