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看遠處那插天的天柱峰,確定一下自己的方向,天柱峰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一路向上攀登,也使得你根本就找不到攀登的感覺,永遠像是在平地或是山嶺地帶在前行一樣,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是明顯的下坡路,廖靖華不止一次的感嘆這天柱峰之高大。
廖靖華與水葉子又行進了數月之久,遠處那插天入雲的天柱奇峰也好像拉近了不少,數月裡廖靖華一直都保持著最高的警戒,倒是水葉子,已經放鬆了下來,一路行來平靜得不像話,沒有一點的危險,連厲害一點的野物都沒有,這讓廖靖華想說卻又無法說出什麼來。
漸漸的,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前方盡是淡淡的霧氣,雖然霧氣不是很濃,可是範圍卻很大,看不清百丈外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這片霧氣有古怪,葉子,小心些,跟緊我。”廖靖華說道。
“知道了。”水葉子笑著應道,晃手取出了七絃琴,廖靖華手上巨人棍變得細長,在身前擺動著,將一些阻路的樹草拔開,小心的進入了這片霧區,微微的呼吸幾下。這霧似乎只是尋常的霧氣,並沒有什麼不同,這更是讓廖靖華不解,以廖靖華經驗來看,這裡肯定有什麼古怪,一個不好就會迷失或者是遇到什麼生命的危險。
在這霧氣裡走了幾天,眼前忽地一亮。走出了霧區,仍然是什麼也沒有遇到,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正是這種正常,讓廖靖華覺得有些反常。眉頭皺得更緊。
廖靖華放目四望,突地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口冷氣也讓水葉子的心裡一下崩得緊緊地,傾著腦袋,緊張的感知著四周。嘴裡不住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好高的峭壁呀。”廖靖華驚歎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光滑如鏡的山壁。抬頭望去,一眼望不到頭,不知這峭壁到底有多高。
水葉子半抬起頭,半天才搖了搖頭道,“我無法感知這峭壁倒底有多高,最少也有幾千丈吧,我們飛不上去的。”
“我們繞路吧,我可不想爬這峭壁。”廖靖華說道。帶著水葉子沿著這峭壁行去,可是連走十數日,都是處於峭壁之下,好像根本就沒有山坡可以供他們攀登。
“咦?前面有字?”廖靖華正打算捋起袖子攀山崖的時候突然驚呼起來,雖然驚奇。可是卻沒有忘了水葉子,帶著水葉子直跑到了字跡處。只是這字跡實在是太大,單單拿出一個字來就有幾百丈大小,廖靖華與水葉子飄上空中,不斷地向後退去,廖靖華終於發出一聲驚呼來,水葉子也皺起了眉頭。
“半山之巔,難道我們走到天柱峰的一半不成?”水葉子喃喃的說道。
“你能看到?”廖靖華對水葉子能念出這幾個字來比看到這些字還要吃驚。
“不,我看不見的。”水葉子笑了一下說道,“不過我可以將真元向四周發散出去,清音之術的修煉法門有個特點,我們地真元可以在碰到東西后反射回來被我接受到,在我的頭腦裡形成影像,嗯,跟眼睛差不多的,所以眼睛沒有問題的人是修行不了這種法門的。”
“當真奇特。”廖靖華嘆道。
“現在不是嘆我這種法門奇不奇地時候,現在我們走到了半山之巔,走一半了,還是想想怎麼上去吧,如果我們繞路的話,只怕還不知道繞到哪年哪月去。。;。”水葉子說道。
“爬吧,從前我也爬過類似的懸崖,那滋味,還真不是人受地,可惜的是這裡找不到會飛的禽類,要不然還可以想想辦法讓它們帶我們直接上去。”廖靖華笑著說道。
“就算是有,只怕你我二人也無法馴服。”水葉子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廖靖華的主意實在是糟透了。
“是啊。”廖靖華不由點了點頭,上次那千丈懸崖不過是剛剛上山不久遇到的,而那隻黑巨雕也從來都沒有屈服過,當初能抓著黑巨雕的雙腿飛上來,實在是自己的運氣夠好,只是這種運氣卻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著他。
“走吧。”二人整了整身上地衣服,免得礙了手腳,整得差不多,廖靖華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這才說道,水葉子點了點頭,二人同時飄身而起,直飄起數百丈才貼到了崖壁上,雖然崖看起來平滑如鏡,不過仍然會些突起的石塊等物,在廖靖華的指點下,二人地手在突出的石壁上一搭再次飄身而上,此時離地面已經太高了,二人根本就無法保持著御空地姿態,只得用這種方式儲存些氣力,天才知道這崖壁倒底有多高,摔下去,就算是修真者只怕也要骨折筋裂。
廖靖華與水葉子足足爬了一整天,上了足有幾千丈,可是這崖抬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