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第30章　30

看書看累了的張起靈閉著眼仰靠在椅子上，恍惚間低聲輕語：“吳邪，脖子酸。”

……

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看空蕩的屋子，偷偷地嘲笑了自己一番。

張起靈，你還真是離不開他。還有多久回來？十天？還是十五天？嘖，太久了。

桌角的蔥蘭是吳邪春天的時候種下的，如今已經開了花兒，小小的兩珠緊緊地挨著，潔白細長的花瓣燦爛而俏皮。

吳邪，它們好像你。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著盆裡的花瓣，小心翼翼的珍若至寶，專注而深情的目光，淺淡而幸福的微笑，彷彿那人就在眼前、指上。

“少爺，吃飯了。”王盟端著午飯走了進來，吳邪不在的日子都是他在伺候張起靈。

“嗯，放那吧。”張起靈繼續看著蔥蘭。

“那可不行，小老闆走之前說了，讓我每頓飯都盯著您吃，讓您多吃點肉，別虧了身體。”王盟笑著說。

“……嗯。”張起靈依依不捨的又看了一眼蔥蘭，站起身走到桌前準備吃飯，看了看桌上的紅燒獅子頭說：“讓廚房下次做紅燒獅子泥兒。”

“哈？紅燒什麼？！”王盟一呆。

“王胖子知道。”

“哦……”

============小廚房============

王胖子聽了王盟的要求只覺得無語：“……這少爺是想小天真想得厲害啊……”

“哈？”王盟又一呆。

“嘿嘿，不知道吧？來來，胖爺給你講~”

“哦……”

BLABLABLABLA講故事……

“哦！原來是這樣！！”

“懂了吧？嘿嘿~”

“恩恩！”

“得了，晚上讓少爺請好吧~”

“好！”

=====從小廚房出來，回到張起靈這裡=====

吃過了飯，張起靈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裡等張小邪回來，他要問問吳邪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什麼話帶給他，每天如此。可時間匆匆流逝，等過了往常的時間小邪卻還沒回來，張起靈皺著眉叫來王盟，吩咐他沿路去找找。

王盟剛走沒一會兒就又小跑著回來了，一邊跑還一邊大呼小叫的嚷嚷著：“少爺！！小少爺讓人裝麻袋裡扔在門口了！！您趕緊去看看！！”

“！”

張起靈聞言眯了眯眼睛，邁開大步就往門口走去，周身的寒氣直逼的王盟一個激靈。等張起靈走到門口的時候，小邪已經讓人放出來好好地站在門口了，一眼看過去好像沒受什麼傷，只是衣服髒了些。

“怎麼回事？”張起靈問。

“我讓人綁了，媽用自己把我換回來了。”張小邪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什麼？！”張起靈只覺得心臟像是讓人狠狠的揪了一下，疼得好似拆骨抽筋，他冷靜了下大腦，然後寒聲說道：“把話說清楚。”

“進屋說，媽還在他們手上。”小邪左右看了看，五歲半的小孩竟一臉的老成……

張起靈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對圍在身邊的僕人們做了個解散的手勢，然後抱著小邪回了書房。一進門張小邪就掙扎著下地，跑到書案前拿起毛筆閉著眼睛想了想，然後一筆一劃的在紙上畫著什麼，邊畫邊說：“他們蒙著我的眼睛，所以我只能感覺到他們拐了幾個彎兒，分別往哪邊拐，但我不知道媽是不是會跟我去同一個地方。他們的目的是玉麒麟，是媽來換我的時候故意說給我聽的。”

張起靈安靜的聽著小邪的敘述，他第一次感謝這孩子的性格跟自己如此相像，雖然面癱寡語，但遇事冷靜。

“怕嗎？”張起靈問。

“我怕媽有事。”小邪說。

“我不會讓他有事。”張起靈說。

“我信你。”小邪說。

“你做的很好。”張起靈又說。

“不，如果我再有用一點，媽現在還會好好地在鋪子裡算賬。”小邪的聲調倔強而平靜，但一滴眼淚還是弄花了紙上的墨跡，說到底，小邪也還只是個孩子。

“……出發地在哪？”張起靈看了看小邪畫的圖，指著圖畫的開頭問道。

“琉璃廠的街尾。”

張起靈拿起那張紙仔細地看了看又想了想，冷笑一聲：“福順齋李家。”

“跟我們家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