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對我而言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就像是沈思博的那一場婚姻,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離婚了。也許我離婚的速度會比他快?”沈靜雲與沈諺非碰杯,清脆的聲響震顫著神經。
“不要這樣說,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的婚姻能夠維持一生一世!”沈諺非皺起眉頭。
“和CANDY?一生一世會變成折磨。”沈靜雲的手掌覆在沈諺非的手背上,手指輕輕陷進他的指縫中,“如果是你嫁給我,我會覺得一生一世是這世上最美好的詞語。”
他的手掌很溫暖,一點沒有兒時記憶中的冷漠和刻薄。
但是沈諺非不可以眷戀這樣的溫度,他抽開了自己的手,“我吃飽了,二哥。禮物我也送了,明天還要上課,我先回去了。”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沈靜雲的眼神已經表示知道沈諺非會拒絕了。
此時,沈思博對幾位世伯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快步來到沈諺非的身後,“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吧。明天讓阿志送你去學校吧。今天太晚了,不要讓我們為你擔心。”
歐陽管家也走了過來,傾□,“諺非少爺,今天是思博少爺的生日,您就這樣走了,會讓他很遺憾的。”
“那……好吧……明天我就要回去自己的地方住!”
“你都長這麼大了,難道我們還能捆住你的手腳把你關起來嗎?”沈靜雲輕笑一聲,執著空空的酒杯離開了沙發。他說的正是沈諺非離開他的別墅時所說的話。
“二少爺,您要去哪裡?”歐陽管家看著沈靜雲將酒杯隨手放在桌邊走向門口。
沈諺非搖了搖手,示意自己離場。
晚宴一直持續到十點半,隨著賓客們離開,整座宅邸變得安靜了下來。
沈諺非吃的很飽,宴廳裡除了正在打掃的傭人,就只剩下他和沈思博坐在沙發前。廳門開啟著,正好可以看見成片的月桂樹,星光墜落,一切幽靜而深遠。
沈諺非撫摸著自己的胃,要怪就怪太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自己才會失了節制。沈思博的手掌伸過來,覆在沈諺非的肚子上,“今晚你好像真的吃多了點。”
“嗯。”沈諺非有些懶洋洋的,心想著再坐一小會兒就上樓洗澡睡覺。
“我記得夏天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懶懶地坐在樹蔭下面。我和靜雲都喜歡待在空調房裡,就你喜歡坐在樹蔭下。”沈思博靜靜地說,他的嗓音裡有種深沉的魅力,彷彿一切都會在他的聲音中倒流。
“我喜歡夏天的時候樹葉被太陽曬過之後的味道。而且樹蔭下面其實很陰涼。”
“後來我就對歐陽管家說,在院子裡搭個葡萄架子吧。”
沈諺非側過頭去,“大哥?你說什麼?那個葡萄架子是你叫做的?”
“嗯,等到第二年的夏天,你就可以坐在葡萄架子下面了。小孩子不是都喜歡葡萄樹嗎?誰知道你那麼笨,爬到架子上要摘剛長出來的葡萄,結果摔下來把自己弄骨折了。”
沈諺非真的沒想到原來那個葡萄架子是為了自己才搭起來的,他一直以為是沈仲秋為了迎合母親喜歡園藝的喜好才做的。
“忽然覺得我自己是被你和二哥疼愛著長大的。雖然……”雖然這種疼愛在他小時候從來沒有真正體會到。
“疼愛是對待洛纓那樣,對你,那不是疼愛。”沈思博看著夜光中的庭院,輕聲道。不知何時,那些忙碌著打掃的傭人們全都不見了,偌大的宴廳只剩下他和沈思博。
不是疼愛,那是什麼?
沈諺非的心中有了某種預感,他側過頭看向沈思博。
而沈思博也轉過頭來。他總是那麼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以至於此時此刻,沈諺非發覺自己對這位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兄長其實一無所知。
對方緩緩靠向他,當沈諺非的嘴唇被含住時,心臟裡的血液瞬間快要撐爆他的胸膛,他的舌尖還殘留著香檳的餘韻,他的吻強制但並不霸道。他的舌尖掃過沈諺非的上顎,將心跳的高高拋起,然後緊緊纏繞著他的舌,用力地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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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是嘶啦啦什麼被點燃的聲響,沈諺非的後腦被緊緊扣住,他掙扎著才發覺自己在沈思博的面前是那麼稚氣。他被沈思博緊緊按到在沙發上,沈思博的吻裡不僅僅是佔有的慾望,還有無法傾訴的情緒如同湧動的岩漿要將沈諺非吞沒。
“唔……唔……”沈諺非拉扯著沈思博的衣領,他猛地撐起自己的上身,脫離了對方掣肘,狼狽著摔下沙發,站在距離沈思博兩三步的距離,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