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他在同一個晚宴上碰過面,你要我如何對你說沈靜雲?”凌少白好笑地回答。
“在商場上,他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敵人,你怎麼可能對他沒有一點了解?”沈諺非嗤之以鼻正要挪到床的另一邊去,凌少白拽住了他。
“他是一個自我的人,但是他的自我並不讓人反感。”凌少白的語氣中有幾分鬱悶的味道,“大概是因為他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吧。”
“還有呢,假如作為對手,你對他會有怎樣的評價?”
“野心勃勃,不達目標絕不罷手。”
“聽起來像是貶義。”
“但是從我凌少白的口中說出來,那就是極大的讚美。”凌少白單手撐著腦袋,習慣了黑暗之後,沈諺非能夠分辨出他臉上悠然的表情。
“還有呢?”
其實從沈諺非的繼父沈仲秋過世之後遺留下來的遺產風波,沈靜雲審時度勢並沒有可以與沈思博爭沈家當家的位置而是離開沈氏之外另創天地,如今在商場上,沈氏遇到的最大對手不再是其他的財團,反而是沈靜雲的華天集團,就可以看出沈靜雲的手段和魄力了。
“從來不和對手正面硬碰硬,旁敲側擊不算,還經常借力打力,如果真的和沈靜雲卯上,腦袋要轉的比他快才行。”
“那麼你覺得沈思博呢?他們倆對上到底誰比較有勝算?”
這恐怕也是許多夾在沈氏與華天集團之間的投資者最關心的問題。
“沈思博這個人別看那麼沉悶,但其實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他的心態好到令人憤恨,他的心思無法被揣測,而他的嚴謹也並沒有禁錮沈氏的發展,因為他對市場的變化反應敏銳,而且眼光長遠。要說現在的商界有誰能與沈靜雲抗衡,那麼就是沈思博了。”說完,凌少白嘆了一口氣。
“嘆什麼氣呢?”沈諺非用拳頭在對方的肩膀上捶了一下。
“如果他們兩兄弟聯手,沈氏只怕回比現在還要可怕。現在他們相互對峙,反而給了其他人坐山觀虎鬥的機會。他們斗的越是兇狠,給與別人見縫插針的機會也就越多。一旦像是歐美的大型財團進入這個市場,他們就很容易被個個擊破。”
沈諺非揚起眉梢,“凌少白,你真讓我感覺不可思議。你自己也說根本沒和沈靜雲聊過天,我估摸著你也會說你沒見過沈思博了,但是你卻對他們兩兄弟的行事作風瞭若指掌。你知道嗎,沈伯伯病重的時候,有一次我去看他,他說的話跟你說的差不多。”
“哦?他怎麼說的?”
“他的兩個兒子絕對不可以內鬥,當他們的矛頭一致向外,就絕對所向披靡。”
“但是以他們倆的性格,要兄友弟恭只怕‘西湖水乾雷峰塔倒’。”
沈諺非被對方不著調的比喻逗樂了。
“你是我的學生,你不會比他們差的。”
8沈洛纓來訪
“那你是要我和他們兩兄弟上演‘三國演義’嗎?”沈諺非不理睬對方,他的心情好了很多,扯過被子的一角抱在懷裡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他的腿完全康復之後,留下了彈痕。偶爾他看見那個痕跡,會忍不住伸手摸一摸,似乎是確定自己真的曾經中彈過。
凌少白也沒閒著,繼續把不情不願的沈諺非拉到操場上打籃球。以凌少白的身高和技術,扣沈諺非的球那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更不用說他蹩腳的運球還有不怎麼靈敏的投籃了。而凌少白就像是隻玩弄老鼠的貓一般,總是給沈諺非機會脫離掌控,卻又在最後一刻讓他輸的一敗塗地。
這樣的玩法,也把沈諺非惹毛了。他乾脆將球狠狠扔在凌少白的身上,凌少白以為沈諺非是被自己惹毛了,還露出一抹要過來安慰的笑容,誰知道球彈回去的瞬間,沈諺非運球繞過凌少白就要上籃。就在籃球被投出的瞬間,凌少白一把摟住沈諺非的肩膀將他拽向自己。
“喂!你犯規混蛋!”沈諺非的腦袋撞進了對方的懷裡,籃球在籃筐上打了個圈兒又掉落了出來,這讓沈諺非氣急。
“是你犯規先的。”凌少白無賴地笑了笑,聲音裡卻有種大人寵著小孩子的味道。
沈諺非試著用力推了推對方,凌少白卻絲毫不鬆手。
“喂!你還打不打球!不打球我就回去看書了!”沈諺非橫眉怒目。
只是對方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側過臉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真可愛。”
“你幹什麼!”沈諺非暴怒,凌少白開起玩笑越來越不著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