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木板隔開,分成兩個部分,把木板推到一邊,會發現外側的平臺比內側平臺矮了幾公分,這樣雨季到了雨水不會滲進內平臺,外平臺三面沒有用牆圍住,全是隻有七十公分的木欄,對於這點男人覺得非常不安全,但他又拒絕不了阿寧的要求,只能不放心的在平臺下面種滿了葉子枝條都十分柔軟的植物,並且在內平臺那邊弄了一個能坐的窗戶,坐在窗戶上能看到部落的商業街,男人想這絕對能把阿寧的視線吸引到這邊,事實證明,的確能,平臺建好時,阿寧來了一趟,看了這個窗戶,給了男人一個甜蜜的香吻,然後指著外平臺說,他想要一個能走下到山坡的樓梯,被阿寧的親吻弄得雞血上升的男人,非常痛快的答應了阿寧的要求,樓梯做好,男人又看離房子有十多米的山坡,坡上的草木茂密,這要走上去,以他家雌性那個嫩腳丫子,男人頓時覺得還是弄條路好,等小路弄到了坡頂,男人又覺得,坡上什麼也沒有,他家雌性玩什麼,於是啊於是,等男人終於滿意了,這原本二個月的工期,莫名就多了一個月。
超出預期的房子,讓阿寧高興了幾天,但漸漸地身體上的異動越來越多,他常常會在夜裡驚醒過來,不是尿急,就是腳抽筋,然後看著天花板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黑夜總會讓人想太多,因為懷孕的影響,情緒多是悲觀躁動的阿寧,常會在不經意之間就陷入憂鬱中,他憂心自己會生出一個什麼,人或動物或半獸人,也許會生下一隻動物幼崽或半獸人的可能讓阿寧感到害怕,他不能不害怕,如果說已經懷孕的事實讓他接受自己身體的變化,但肚子裡未知的孩子……
憂鬱的心情讓阿寧漸漸消瘦,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少,只要坐下,除非男人叫他,他能靜靜地坐在那縫製一整天的衣服,縫製的衣服大多是嬰兒的衣服,他祈求自己肚子的孩子是一個人型嬰兒,或者,或者是像男人那樣的獸型幼崽——至少他看到不少雌性手上抱著得是這樣的幼崽。
未知的可能讓阿寧非常悲觀,他不敢告訴男人,他要怎麼告訴男人,比如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比如他們的孩子也許是一個怪物,從前的經歷告訴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以已度人的阿寧害怕男人異樣的眼神,這害怕遠遠超過他對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會是半獸人的害怕,他恐懼男人不在他身旁。
當他習慣被人捧在手心裡習慣被人滿心滿眼的呵寵著後,離開男人,阿寧發現自己並沒想象中那麼堅強。
阿寧的異樣,作為枕邊人的男人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因此他對阿甯越來越小心翼翼,對阿寧的肚子的孩子也有些不喜。
就在阿寧的悲觀情緒要把他們的新家給包圍的時候,阿寧流奶了。
這天,男人照例幫阿寧洗澡,阿寧肚子又大了不少,腰彎不下來,腳不好洗,洗澡老感覺洗不乾淨,就拖著男人幫著洗。
一切都像往常一般,只是阿寧的手脹酸得厲害抬不起來,因此連胸口也是男人幫著洗,洗著洗著,也許是男人用勁太大,阿寧悶哼一聲,胸口一陣麻疼,乳頭滲出透明的液體,開始倆人都沒注意到,直到衝完水,男人給阿寧擦身體的時,手勁又大了些,敏感的胸口又流出幾滴淡黃色分泌物,擦在雪白的紗布上十分明顯,這回兩個人都看到了,阿寧愣了一下,還以為沒洗乾淨,用手一摸胸口,人就打了一個哆嗦,幾滴黃色液體在男人的注視下滴了下來。
對懷孕這事沒多少常識的兩人,都傻愣著盯著滴滴答答流著初乳的胸口,有些好奇的男人伸出手輕捏了一下乳尖,陌生複雜的感覺讓阿寧身體一抖,他飛快地抱著胸口就往後縮,“你捏哪裡!”他吼道,深眸水光一晃,染上微紅。
男人眼睛一亮,高興了,阿寧已經好幾天沒有大聲說話,也許是高興過了頭男人神經突然一抽,又或者太多天沒碰過阿寧忍不住,男人拉開阿寧的手,就往他腫脹的胸口吸去……
然後,拉燈。
在這裡不得不感嘆一句,性愛對男性的作用是多麼的巨大。
天亮後,阿寧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談不上什麼突然想通之類的東西,阿寧只是發現他早該明白的事實,不僅他離不開男人,男人也離不開他,這一發現讓阿寧豁然開朗,即使肚子裡不知相貌的孩子也不再讓他難受,怎麼樣,也是流著他和男人的血。
男人這輩子會一直待在他身邊這個既定的事實讓阿寧心情一暢,於是事事通順,他猛然發現生活是多麼的美好,他的新家是多麼的漂亮,他的男人是多麼的帥,看什麼都順眼的阿寧,整日嘴角掛笑,心情越來越好。
男人也很開心,他家雌性終於不玩抑鬱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