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擱著,花魁忙翻身爬起來。
“姐,爸呢?”花魁衝正在洗漱的方蕾問道。
“爸放羊去吶。”方蕾自顧自的洗漱著。
花魁哦”的應了一聲,便開門出去了。剛跑到豬房大門前,正好袁雪推著手推車從裡面出來。
“雪姨!”花魁有點激動,“雪姨我……”
“呵,你這小東西!”袁雪忙退了回去,“我就曉得嘛,那事除了你,哪個會有那麼大膽子哩?拿去吧,小心點哈,花小子!”
袁雪從兜裡扯出彈弓遞給花魁,花魁想說什麼的,袁雪卻給止住了。不過花魁並不傻,明白袁雪是怕惹火上身。畢竟那趙建設可不是好惹的呢。
跑回家之後,花魁把臉洗了,正等著姐姐方蕾弄早餐,卻突然間想昨晚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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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昨天給你的紙和筆呢?”
“紙?筆?”方蕾茫然的看著花魁。
“是呀!我不是讓你記……”
“嗨,就這個呀!”方蕾說著,轉身進到裡屋。
還沒等方蕾出來,花魁便有些等不及了,正要跟進去,卻聽見有人在敲門,於是只好轉回身去開門。來人是牧業隊副隊長朱衛星的老婆梁曉玉,和牧業隊民兵連長黃躍進的老婆楊玉蓉。
“花魁,你在家哇!”兩個女人異口同聲,沒話找話,“我們。嘻嘻,你先說嘛。”
方蕾從裡屋拿了紙和筆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外的兩個女人。方蕾頓時就拉長了臉。不過常言說得好:“伸手莫打笑臉人。”梁曉玉和楊玉蓉可是滿臉堆著笑哩。
“蕾蕾,哦,不,小方,我們……我們是來……來說對不起哩。小方,花魁,不是我們家要那樣做哩,是趙建設那條瘋狗叫我們家去的。真的,我們要有半句假話,將來一定不得好死!”很顯然,梁曉玉和楊玉蓉沒敢把方蕾當小孩子。
花魁卻有點懵,不太明白這兩個女人說的意思。方蕾卻聽懂了,這兩個妖精肯定是看到趙建設家窗玻璃被人砸了,心裡害怕,因此才跑來方家華家討好賣乖的。
“我不太明白你們兩個說的哪樣哦。”方蕾裝懵。這樣一來,梁曉玉和楊玉蓉就更加尷尬了。
“那,小方,花魁,我們走啦。”兩個女人嘴裡說著,但腳卻沒有移動半步,也就是說,她們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賊眉鼠眼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很小聲的說道:“我們聽說,今天晚上還要批鬥老方哩!是趙建設親口說的哈。”
其實不用她們說,花魁姐弟也明白,他們的父親這一個星期肯定不會輕鬆。因此方蕾並不買賬,轉過身便煮早餐去了。留下樑曉玉和楊玉蓉兩隻呆頭鵝獨自在門口傻站著。好到花魁對於妖精女人一向並不牴觸,因此悄悄走到門外去,把門拉關了,然後說了些感謝之類的話,總算把兩個女人打發走了。
方蕾是女孩子,自己父親被人整了,自然是沒轍的。不過花魁並不甘心,“我砸了你家窗玻璃,還沒把你嚇怕。那我乾脆再做得絕一點!”
這麼一想,花魁彷彿著了魔一般,整個上午,花魁一直就在想這個問題,怎樣才能讓趙建設怕呢?打他的兩個寶貝兒子一頓麼?這可下不了手哩,那兩個小傢伙一天哥哥長哥哥短的跟著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有一點感情的。再說了,趙紅衛、趙紅兵還不光是他趙建設一個人的兒子哩,他們也是吳玉珍的兒子哩。
很快便到了中午,花魁仍然沒有想到更好更絕的辦法來。而姐姐方蕾已經把飯做好了,方蕾先給飯盒子裝滿了飯菜,這才開始和弟弟花魁吃。
“弟,我去給老方送飯。你留在家,我在門前曬了些豆子,你要看好哦,怕人家雞來吃哩。”方蕾對她父親方家華總是稱呼“老方”,似乎喊一聲爸就吃虧了似的。
“姐,你就不能不喊爸老方嗎?”花魁衝著正埋頭吃飯的方蕾撇了撇嘴。
“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麼?”方蕾將碗在桌子上用勁磕了下,“沒聽明白我再說一次,看好我曬的豆子,要是被人家雞吃了半粒,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說到雞吃豆子,花魁忽然靈機一動,立即便有了一個好主意。
“姐,還是我去送吧。嘿嘿,我才不想被哪個扒了皮哩!”花魁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抓起飯盒,一溜煙便跑了。
花魁在山上找到他後老爹方家華,把飯盒遞過去,便攆羊去了。方家華放的是綿羊,時值秋季,綿羊身上都蓄滿了厚厚的毛,因此天一熱,綿羊們便到處找陰涼地方躲,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