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董卓的上表,何進便高興萬分,出示給眾位大臣。
見何進洋洋得意,不知危機,太尉楊彪便道:“董卓乃豺狼也,引入京城,必食人矣。”
何進不屑一顧,說道:“汝多疑,不足謀大事。”
而司空黃琬和中郎將盧植也說道:“我等素知董卓為人,面善心狠,一入禁庭,必生禍患。並且,大將軍既已召子城入京,為何又要召他人?不如止之勿來,免致生亂。”
何進道:“子城一人,恐難以濟事,故此,吾才多召數人,共謀大事。”
見何進不聽,眾人也都無可奈何,而盧植乾脆就辭官回鄉了。
回到自己的府第,太尉楊彪也是嘆息不已。
見父親愁苦,楊彪之子楊修便問道:“父親何故如此?”
楊彪又嘆了口氣,說道:“大將軍召子城入京也就罷了,竟還召了董卓。想董卓入京以後,勢必會與子城起衝突,如此則京城必亂。”
楊修自幼聰明機敏,頗有計謀。所以,聽父親說完,楊修便道:“那朝中大臣,可有所反應?”
楊彪道:“大都反對董卓入京,但又無可奈何,盧大人竟辭官回鄉去了。”
楊修想了想,便道:“依孩兒之見,父親不如也辭官而去。”
一聽楊修這麼說,楊彪便勃然大怒,喝道:“孽子!你說什麼?我是當朝太尉,位居三公,怎可辭官而去?”
見父親發火,楊修便急道:“父親勿怒,請聽孩兒把話說完:父親是朝廷重臣不假,可是,父親如今可有實權?而外兵入京以後,父親又當如何自處?而今父親又年逾半百,精力大不如從前。所以,父親不如急流勇退,安度晚年。朝廷上的事,自會有人管的。”
楊彪沉思了半晌,最後嘆道:“修兒言之有理,可是,天下雖大,為父我又該去往何方呢?”
楊修道:“北上幷州,陸子城必會降階出迎。”
楊彪想了想,便嘆息道:“好吧,命家人收拾東西,我們明天便啟程北上幷州。”
於是,第二天,楊氏父子便和盧植一道辭官而去了。
見楊氏父子和盧植竟辭官走了,朝中大臣便有很多也都紛紛辭官而去了。
而一接到何進的詔書,和眾臣一商議,陸風便也決定領軍入洛陽勤王。
幷州兵馬雖多,但還要鎮撫和改造鮮卑人,所以,能呼叫之兵,卻著實不多。
無奈,陸風只好命拓跋勇率領第四軍的一萬騎兵為先鋒,先入洛陽。而自己則和沮授、郭嘉、陳登三人,領著侍衛營、特種兵、飛蝗軍和第四軍的兩萬步兵為後隊,接應拓跋勇。同時,荊州牧丁原,也從襄陽出發了。
就這樣,三路大軍便浩浩蕩蕩的直奔洛陽而來。
幾天後,三路大軍便都接近了洛陽。其中,拓跋勇的一萬騎兵已經到了洛陽城下。不過,由於陸風沒到,他還是鮮卑人,不懂大漢朝廷的規矩。所以,他便先在洛陽城外紮營立寨了,等著陸風。
而半路上,陸風自然是遇到了北上幷州的楊家父子。
一聽說楊家父子竟然要去幷州投奔自己,陸風不由得大為感動。於是,陸風又趕緊命一隊士兵護送楊家父子入幷州,並同時給王粲寫信,讓他好生安頓楊家父子。
而何進等人見幷州兵馬到了,卻不見陸風入城,便都很是奇怪。
皇甫嵩站在洛陽城頭上看了半晌,便對何進說道:“這一定是幷州的先頭部隊,子城一定不在軍中,所以,我們可以稍等幾日。”
而拓跋勇剛紮下營寨,就聽傳令兵來報:有幷州密探求見將軍。
一聽說“幷州密探”四個字,拓跋勇便忙命快請。因為出發前陸風曾囑咐過自己,到了洛陽以後,先安營立寨,然後就會有幷州密探來接應他,告訴他怎麼做。
等那個所謂的幷州密探入營以後,拓跋勇一看,那人竟是個商人模樣。
那人入營以後,便拿出了自己的密探腰牌,呈給了拓跋勇。
拓跋勇把腰牌接過來,仔細的校對了一番,見和陸風交代的絲毫不差,便確定這人一定就是幷州密探了。
把腰牌還給了那個人,拓跋勇便道:“主公可曾交代,我們應該做什麼?”
那人道:“請將軍密切注意洛陽城的動向,若見洛陽城大亂,便可引兵殺入城中。到時候,我們自有人會接應將軍。”
拓跋勇答應了下來,那人便轉身而去了。
而張讓等人知道幷州軍到了,便一起商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