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功夫,老鴇便氣喘呼呼地領了一個女子下來。那名女子面容只算清秀,身穿一襲款式簡單的翠綠長裙,臉上略施淡粉,相對於場中的女子少了很多脂粉味,多了一些純樸清素之氣。
“處子?”看著不知所措看著他的女子,墨雲不放心問道。“合歡“只有處子之血才能解。
“絕對是處!絕對!要不然……”,老鴇還想保證些什麼,忽覺眼前人影一閃,原是墨雲在瞬間抱著那名女子施展輕功而去。
一路穿梭密林,墨雲的腳步是滿滿的急切。腦中是思路紛飛,心下卻是愧疚得不能言語。
容熙公子叫他去拿金針,而他卻自作主張地去青樓買個處子給他解毒。這是他,跟在容熙公子身邊以來,第一次忤逆他的意思。
可是,可是,金針根本對解‘合歡,毫無用處,容熙公子強行施針,只會將自己毀掉!而他絕不會讓這種事在自己眼皮下發生,所以,公子,對不起!
這麼一路思慮,墨雲來到山洞陣法外,心已經堅定下來。
墨雲將懷中的女子放下。那女子不過十五六歲,身材嬌小,面容算是秀氣。她怔怔地看著周圍黑潦漆的樹林,聽著夜間不知名的聲音,再對上墨雲的臉,害怕得整個人在顫抖。
“不用怕。”墨雲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孩子,但也知道她這麼害怕不能成事,嘴砸了一下,抽出一張銀票,小聲道:“你進到洞中,你和裡面的男子……就是、就是行房,成了,這銀票給你!“大方地往女子手中一塞。
女子顫顫地棒起銀票看著,就著月光看著銀票上的數字,眼神一定,不敢相信,再看,揉了揉眼睛,兩百兩,這、這足夠她贖身了!
墨雲看到女子呆呆的,聽了聽洞內的聲音,不耐煩地皺起眉,強硬拉過她的手臂,順著陣法繞進去。
此時,雲芊兒已是離開,陣法也是復原,加上本身墨雲對陣法不甚熟悉,也覺察不出極之輕微的差別。
“公子……”墨雲喚道。回答他的是容熙細碎的低吟:“嗯……!”
公子怕是意識全無了。墨雲心底下著結論。
伸手將女子一推:“去,你記得主動、主動……”,有些話還是實在難以啟齒。
還有些濛濛的女子,也順著他的意進入了山洞。
墨雲本想跟進去,但他心下的愧疚、自貴、害怕、緊張等等情緒阻撓了他的腳步,還有他實在不好意思去看人行房,尤其那個是他家的公子,被他公子知道,這可是罪上加罪!
撥羅腦中的記憶,墨雲知道經過這麼久,就是聖人也會敗在“合歡”的藥力之下,所以他不擔心容熙不會什麼,而那女子應該也會……
拳頭緊了又緊,傾聽一下洞內的動靜,知道那女子確確實實走到裡面,墨雲也便順著陣法走了出來。蹲在陣法外的樹叢後,墨雲想聽但又不敢聽裡面的動靜,心裡不斷地掙扎著,十分的矛盾。
而這刻山洞中,依舊滌黑幽深一片,只有細碎的月光順著極之小的幾個巖洞漏了進來除,成為除洞。洩入的光線外,洞穴裡的另一光源,只不過這也是完全算不上光亮,更不提怎麼照明。女子沒有內力,加上剛剛由亮處進入,還沒有適應,眼前十分的模糊,她抬起手來,只能險險見到自己的五隻手指。
腳不斷地在不知深淺的地上慢慢探著,忽地,腳尖碰到地上的躺著的容熙,一個不穩,“啊一一”的一聲驚叫,她整個人直直朝容熙撲了下來。
傷口本就綻裂,被女子這麼一撞,更是鮮血湧出,容熙身體很痛,昏迷中的他還沒有恢復意識,但也本能地發出:“嗯”的叫痛聲。凝神細聽,墨雲聽到這麼兩聲,完全沒有什麼經驗的他,刷地臉紅了,他心裡自以為地認為裡面已經發生了什麼。
“這、這也太快了吧?才剛進去呢!”墨雲自語道。
他的話音才落,一道更為更淒厲的驚叫聲從幽深的洞穴傳了出來,響在寂靜的夜間村林裡極之突兀,也讓人覺得有點兒毛骨悚然。之所以會有這麼的聲音,原來是裡面的女子一掉之下,趴在容熙身上,伸手抵在容熙胸膛,一片溼漉漉的。此時女子的眼睛已經有些適應洞穴裡昏暗的光線,她將自己的手舉起來,眯著眼檢視,隱約間看到鮮紅的顏色。而那刺鼻的鐵鏽味和液體的粘稠感,更是讓她清楚地知道,這是血,她滿手是血,而底下的男人、底下的男人更是滿身是血!想到這,不斷湧上的害怕來勢洶洶地衝擊她的神經,衝擊她的意識,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扯著喉嚨,喊道:“啊!啊!啊一一”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