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光好幾次想開口告訴於鐵牛,這樣不成,光輸內力也不濟於是啊!
可是,想到沈少陽是因為將那奇怪的水讓給自己,他才昏迷不醒的。
說什麼,曹宏光都不能開這個口。
如今,沈少陽如同他的恩人。
對,就是恩人。
他雖然不明白沈少陽如何變成這般模樣,但是也知道,後面在山洞的時候,沈少陽一個人定然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不僅如此,怕是之前沈少陽就發現山洞有什麼不對勁了,可惜他們二人未曾察覺。
能將沈少陽變成這副模樣的東西,若是放在自己身上,曹宏光自認為,自己怕是得難受死。
想到此處,曹宏光舒展了俊眉,小心給沈少陽輸送內力。
馬車外面,於鐵牛歸心似箭。
從小鎮子出來,他們已經穿過一個鎮子了,再過了這段路程,馬上就能進入青州府府城了。
於鐵牛加快了速度,一揚馬鞭,馬兒吃疼,快速奔跑。
原本用上一天多時間才能到達青州府地界的,於鐵牛愣是隻花了半天時間。
剛正午時分,於鐵牛的馬車已然進入了青州府。
他直接將馬車趕去府城林悅兒那間鋪子,吉慶坊。
於鐵牛隻當林悅兒在府城和雙河鎮開的鋪子一樣,也就一間吉慶坊和麥香園。
他哪裡知道,林悅兒還有好幾家鋪面。
吉慶坊依舊生意紅火,門庭若市。
曹宏光感覺到馬車漸漸減速,他慢慢撤回手,將沈少陽放平穩,心裡不覺鬆了一口氣。
若是於鐵牛還沒到,他的內力可就撐不住了。
縱使遇上高人,單憑沈少陽如今這個樣子,怕得是個無底洞。
耳邊是絡繹不絕的人聲,於鐵牛無心關心其他。
他停穩馬車,快速跳了下去,避開來來往往買賣的人,快步往吉慶坊走去。
此時,青州府府城的鋪子,都是生人。
沈全去了幽州府,沈全家的孩子們也讓雷霆送過去了。
而沈良之前也帶著他久別重逢的師傅,返回雙河鎮的下河村了。
林悅兒能用的人不多,心腹也沒幾個。
於鐵牛快步走近吉慶坊,一眼掃過鋪子,心裡急得不行。
這沈家嫂子到底在何處?
他抬手習慣性的抓了抓頭髮,一把扯住一個夥計的衣衫,趕忙問道:“你們家東家呢?”
那夥計被大力扯住,心中有些詫異,抬頭看到於鐵牛健壯的身軀,那不修邊幅還一臉兇樣的感覺,讓他暗自以為於鐵牛是來找茬兒的。
到底是客人,夥計也不敢嚷嚷,連忙堆了笑臉答了:“客人要買東西可以隨便看看,我們東家不在。”
說著,就要掙脫於鐵牛的手離開。
於鐵牛聞言,立即慌了。
“唉,你等等。”
他更大力道的拉住那夥計,讓那夥計心中一緊,更加斷定這人是來找茬兒的了。
“你們東家呢?她如今人在何處?”於鐵牛想著,若是不在這裡,那便在雙河鎮了。
左右要從府城走,他只能先碰碰運氣,或許會讓他找到沈家嫂子也不一定。
那夥計掙脫不開,心裡有些急了。
他哪兒知道東家在哪裡?他不過是東家買來的下人,哪能打聽東家的去處。
掌櫃,你到底在哪裡?
心急的夥計,臉上冒出了虛汗。
這人是來砸場子的吧?
“我,我不知道東家在哪裡。”說著,夥計使出吃奶的力氣拽著自己的衣衫。
於鐵牛聞言,如同蔫兒的草一般耷拉了腦袋,然後鬆開了那夥計。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
於鐵牛知道問一個夥計也不濟於是,再一次扯住那個夥計。
沒辦法,誰叫他離自己最近。
那夥計剛離開了魔爪,心裡不覺鬆了一口氣,剛喘了一口氣,走出幾步。
就感覺自己的後衣領被人拉住,且將自己提了起來。
懸空的腿在地上胡亂的掙著,他側臉看著面前這個罪魁禍首,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這人太可怕了,簡直太兇悍。
“找你們掌櫃過來,我有話要問。”於鐵牛說完就將那夥計放開。
夥計立即擦了擦汗,趕忙跑去了後面。
後院,掌櫃在點算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