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陽看著男子在相隔一間房的屋子睡下,又看了看天。
時辰差不多了。
沈少陽輕手輕腳來到門外,小心謹慎的聽著屋裡的動靜。
也不知是那酒水的問題還是因為男子太累,沒過一會兒,就傳來打呼嚕的聲音。
他輕輕推開房門,反手關上,又拴上門。
一系列的動作輕巧,猶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沈少陽完全沒弄出一絲動靜,耳邊依稀還能聽到外面大風呼呼的聲響。
山下,於鐵牛和曹宏光對著下面發出鳥叫,也開始動身了,隨著他們聲音追上來了四個人。
毫無疑問,他們一行人十分輕鬆就來到山寨,且快速往西邊柴房奔去。
沈少陽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心裡有些詫異。
這個土匪頭子,房間居然這般簡單。
一張床,一個衣櫃,就這麼兩樣傢俱。
話說,搶劫了那麼多次,怎麼如此寒酸?
淺皺眉頭,他悄聲向前,床上的人忽的手指動了動,打鼾的鼾聲停了停。
沈少陽聞聲立即停下腳步,快速俯下身子。
之後就聽到床鋪嘎吱的聲音,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不多時,鼾聲再起響起,沈少陽沒有半刻放鬆,他輕手輕腳走近。
床上的人似乎沒有動靜,沈少陽手利索的舉起,成手刀狀,快速落下。
他是打算將這人打暈了帶走,擒賊先擒王!
沈少陽抬手放下,床上的人突然動了,那速度快得,好似早就察覺了他的動作。
他神色一斂,立即明白過來,這人剛才在裝睡。
看來,果然有些本事。
這樣的日子,其他都歇下了,這人怕是連酒水都未喝多少。
不過一息,兩人便對上了。
黑衣男子有些詫異,沒想到今日居然有人偷偷混上山寨,而且直逼自己。
有多久他都沒遇上什麼對手了,今天居然有人送上門來。
男子嘴角帶著興奮的笑意,彷彿如同碰上了獵物一般,深邃的眼在黑夜裡微微發亮。
沈少陽的手刀被男子抬手擋住,男子快速翻身躍起,兩人赤手空拳的打了起來。
屋子裡沒多餘的傢俱,空曠極了,使得兩人打起來也沒有束手束腳。
不過空手對付了十來招,男子便收起了看獵物的心情。
這人,不一般。
黑衣男子此時不敢大意了,他面對的不是天昭國的官兵,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
對手十分難纏,動作很快,下盤也穩,毫無章法的打鬥居然讓他找不出半點兒破綻。
這讓男子升起了一絲鬥志。
沈少陽邊打,心中便慢慢摸清了這人的功夫。
難怪這平西山土匪如此厲害,這個土匪頭子若是放在鐵騎隊,怎麼都會是四十靠前的名次。
這樣的能人,也是十分難得。
可惜了,他居然佔山為王,實在不值。
沈少陽沒有半點兒小看他的意思,沒有使出全力對付罷了。
若是他出了全力,在鐵騎隊,也是無人能及。
除了他的內力十分渾厚,就是本身的身體素質就不同常人。
加上護國公傳下來的獨一無二的絕世槍法和莫大將軍教導的刀法,絕對是完勝。
沈少陽不過同這人過了不下五十招,他就摸清了這人的套路。
黑衣男子身材高大,且力氣更大。
他似乎赤手空拳打得不過癮,想來曾經是用過什麼武器的。
可惜,這人的內力不足。
對面黑衣人雙手一擋,擋住沈少陽抬腳掃過來的一擊。
因為力道懸殊,黑衣男子被大力衝擊得連連後退,直至退後十步才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子。
他面上再不見之前的笑意,如今,只剩下嚴肅,相當的嚴肅。
他是碰上硬茬兒了。
沈少陽見他被自己踹得後退,兩人之間相隔幾十米。
對方未動,他也不曾動半分。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平西山寨何事?在下可不曾與閣下發生衝突。”黑衣男子只當自己是碰上江湖中人了。
一般,只有江湖中人才會如此。
一則,沈少陽是一個人來的,外面並未出聲,想來不是朝廷中人。
二來,沈少陽的內力渾厚,打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