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翠兒不懂詩句,可是能將一年四季都放在一首詩裡,她認為也算是不錯的了。
況且,眾人的反應也算是告訴了她這一輪的結果。
李翠兒不想承認她們第二場輸了,但是卻不能發作。
這麼多眼睛看著呢!
李翠兒突然感覺壓力十足。
之前她想著蘇家財力雄厚,而且勢力不小,若是花藝軒贏了,怕是不敢吞下蘇家青州府的產業。
可是,事情被流月公子拿出來一說,她就不敢肯定了。
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知道蘇家和花藝軒的事情,若是到時候不認賬那可是不行的。
李翠兒明白,這件事算是賴不掉了。
看著依稀還有人品評詩句,李翠兒拉了拉費秋萍的衣袖。
一旁的費秋萍還在打量周圍,突然感覺到有人拉她,側臉看去,一臉疑惑的望著李翠兒。
李翠兒看著完全不緊張的人,心裡有些氣悶。
她眉眼一橫,正色小聲的附在費秋萍耳邊說道:“就剩下最後一場了,你可有把握?”很明顯的,李翠兒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相信費秋萍了。
費秋萍聞言皺了皺眉。
這人,當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她不動聲色的抽回被李翠兒還拉著的袖子,朝著對面看了一眼,淡淡的回答道:“這事如今可不好說了。”
李翠兒聞言氣得咬牙切齒,百爪撓心似的不舒坦。
這個費秋萍,還真是沒用。
想了想,李翠兒發現在場有人看向她的方向,她的臉色頓時僵住了。
還是再看看吧,說不定第三場她們就贏了了呢!
這般,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如何,總之李翠兒算是強行壓住了心裡的怒火了。
林悅兒雖然看不清對面人的臉色,但是已經知道第二場贏了,李翠兒必定是受不住的。
不然,她那般的性子,如何在當初拿了銀子還要留在上河村呢!
流月公子早將李翠兒的動作看在眼裡,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意。
此時,府城芙蓉街上,一輛豪華的大馬車快速行駛。
馬車動作極快,車裡的人似乎很趕時間。
沒過多久就停在了賭藝坊門外。
馬車的車門大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了出來。
隨後是一個頭箍白玉發冠,再然後是一身銀白衣衫落下。
一男子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賭藝坊門外,俊美無暇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總算是趕到了!
他沒有過多打量,剛下馬車就抬腳走向賭藝坊。
周圍的人都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待看過去的似乎,就只留下一抹銀白的衣角。
衣角剛剛飄過,後頭就緊跟著一個天青色衣衫的小廝,邊追,嘴裡邊喊著:“公子,公子,等等我。”
這一次的比試規矩簡單,自然花不了多少時間。
且流月公子並不想浪費時間,他目光掃視一圈,隨即朝著一旁的人抬抬下巴。
那住持的男子又一次上前,簡單介紹了一下第三場的規矩。
“最後一場,以作詞為主,題目不擬,可自然發揮。”說完,男子立即退到一旁。
林悅兒聞言笑了笑,突然開口,空若幽蘭的女聲響起:“敢問流月公子,可能以詞為曲?”
她這最後一場,可是要完勝才行。
流月公子似乎沒想到她會開口,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搖搖摺扇淡然的點點頭:“自然可以。”
林悅兒但笑不語。
對面的費秋萍聞言突然心裡一跳,似乎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花藝軒請來的人居然要唱曲,而且是以詞為曲,這樣有難度的事情,怎麼可能信手拈來呢!
這一次費秋萍不敢再浪費時間了,最後一場,她必須贏。
“流月公子,煩請花藝軒的先開始吧!”她心裡還沒想出好的主意,只能拖時間了。
流月公子微微挑眉,早看出她心中所想。
“這個本公子可不敢應下。”流月公子淡淡笑著道,又轉頭對林悅兒那邊問道:“不知花藝軒這邊可有準備妥當?”
這話一出,林悅兒淡然的開口:“流月公子,我已準備好了。”
“既然是蘇家請我先開始,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林悅兒抬手將杯子裡的茶水喝光。
林悅兒抬手止住想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