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兒有些驚訝他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愣了愣神,林悅兒摸摸鼻子不甚在意的開口:“您都說了是無心的,既然是無心的,便不算那人的過錯了。”
那理直氣壯仰頭嘟嘴的樣子,甚是可愛。
連修遠突然一笑,原本清朗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林悅兒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並不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什麼好笑的。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走了。您好好照顧您夫人吧!”說著,林悅兒逃也似的跑遠了。
再不走她就要鑽地洞了,為什麼她覺得那個連家家主,似乎在嘲笑自己呢!
林悅兒憤憤的想著,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
她的動作和話語,都讓連修遠看得清楚。
連修遠臉上盪漾著淡笑,讓他原本清冷的一個人,變得有些人情了。
黑衣人並未放鬆,玄月不敢抬頭,更不敢開口。
他屏住呼吸,就怕主子一個不高興自己小命不保。
連修遠收回視線,隨即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既然小丫頭都這般說了,便饒了你。”說著,他一轉話鋒繼續道:“從今以後,你便跟著她,她便是你的主子。你唯聽從她一人的命令,若有違抗,死!”說完,連修遠看了連管事一眼,連管事瞭然,帶著人下去了。
玄月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承受不住了。
提起來的心終於是放下了,跟著小主子,自然比跟著主子簡單多了。
主子心思深沉,難以猜測,他們都是提著腦袋辦事。
可是,小主子就不同了。
她只是尋常姑娘,除了身份以外,她所有的一切都十分簡單,而且性子又軟。是個不錯的主子。
玄月知道,自己的命運是被林悅兒改變的。
若不是林悅兒突然過來,他這一次,怕也只是一個死字了。
今後,小主子便是自己的主子。
玄月鬆了一口氣,身上的汗水浸溼了衣衫,可是他沒有絲毫感覺不適。
被帶下去的玄月沒想到,連管事會將玄玉喚來。
從此以後,他們二人便是小主子的暗衛。
玄玉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玄月,老老實實的沒有開口詢問。
只是那雙機靈的眼睛在轉動,連管事瞥了他一眼,便下去了。
玄玉見連管事一走,立即拉著玄月詢問。
玄月搖搖頭,心中明白,今日所見,是如何都不能說的。
任何人都不能說。
鬧了一會兒,沒有得到答案,玄玉只好閉嘴了。
做暗衛的,也就只有他一人比較八卦而已,可是,玄月也是出了名的老實,玄玉也無法。
兩人快速飛身隱藏在暗處,離林悅兒最近的地方暗中保護她。
林悅兒百無聊賴,便同顧玉梅聊了起來。
馬車那邊,連管事接過連修遠蓋上印章的字條,一拍手,一道黑影立即接過。
“少爺,幽州府那邊讓他們先將住的地方安排妥當,也讓小主子有個落腳的地方。”連管事的話,連修遠沒有異議。
雖然知道林悅兒早就拍了家奴過來置辦產業,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自己養著也無事。
她自己賺的小錢兒,就當做零花吧!
“顧家母子的事情查到了嗎?”連修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人,突然開口問道。
連管事立即會意,自包袱裡掏出一個竹筒。
嫩綠的竹筒有小孩手腕兒那麼粗,不過卻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
竹筒看似很普通,就好似被人砍掉的竹子罷了。
連修遠接過,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一些粉末倒在一頭。
只見那竹筒的一頭,居然開始變化,竹子的一頭,如同被腐蝕一般,一點兒一點兒化成粉末。
而剛剛恰好的是,‘腐蝕’掉的那一塊兒,大小和形狀,正是竹筒大小的圓形。
連修遠自竹子裡掏出一個東西,是銀色的鐵管狀的東西。
他將竹筒丟給連管事,連管事丟在遠處,只見他手掌抬起,對著竹筒一掌。
那沒用的竹筒突然如同被點燃的爆竹,一下子爆開。
讓人奇異的是,這竹筒居然沒有四分五裂,而是變成了粉末。
若是尋常人拿了這竹筒打不開,利用暴力,也只讓整個竹筒變成粉碎罷了。
這般奇妙的東西,若是林悅兒見了,不覺都會驚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