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說在哪裡考呢?”林悅兒有些疑惑。
這個時代,畢竟不是任何一個可以套用的記憶中書本上寫的古代。
很多的規矩都不同,就是考試,怕是也有區別的。
沈彬點點頭:“我們二人是掛了雙河鎮下河村的學堂,所以,考試的地點雙河鎮附近。”說著,沈復見林悅兒對考試似乎很不懂,他也開始細細道來。
原來,這個天昭國考試也分幾等。
應屆的考生最開始是童生,考童生在秋天,一般定在**月的十二號到十五號。每年上頭定下來的時間也不同。另外,第二年的春天二月十二,十五舉行。這個時候,整個天昭國的秀才都要考試。後面當然還有,但是如今沈彬和沈復則是參加童生試。
不同於林悅兒記憶中書本上的規矩,天昭國的考試,每年都有。
有時候會兩年一次,但是基本上沒太大的變動。
林悅兒瞭然的點點頭,這才發現,時間似乎太趕了些。
“你們可有把握?時間會不會太趕了?”她有些擔憂的看著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才十來歲,在她前世今生幾十年過來人的眼裡,當然還是孩子罷了。
沈復見林悅兒閉口不談讓他去從商的事情,眼裡閃過一絲暗淡的光。
沈彬掃視他一眼,隨即立即回答:“乾孃放心,我們兄弟二人有把握。時間不算趕,還有幾天時間。”說完,他恢復以往沉著的樣子,整個人如謙謙君子一般靜逸。
林悅兒聞言放下心來:“你們有把握就好,不過也好注意身子,入夜就莫要看書了。”說著,想了想,林悅兒繼續建議道:“夜裡看不清東西,仔細熬壞了眼睛就不好了。你們可以背誦詩文,功課,兩人互相補充。”
說完這些,林悅兒見沈彬都聽進去。
這才看向一旁奄奄的沈復,那低頭低眉順眼的樣子,讓人看了好笑不已。
她可沒說不同意他來鋪子裡做事什麼的,但是,若是想要在鋪子裡管事,那也著實不妥了。
“復兒,你若是不耽誤考試,我也不會拘著你。”說著,林悅兒就瞧見沈復猛然抬起頭來,那細長眉下,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發著光芒。
到底孩子心性,林悅兒暗自搖頭繼續道:“你還未接觸過家裡的鋪子生意,若是你真的想棄文從商,必須做到我說的幾條。你可願意?”
林悅兒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她此時如同面對自己的下屬一般,整個人透著嚴肅。
沈復立即點頭,眼裡帶著堅定。
“乾孃,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我都願意。”他的話,讓林悅兒並未感覺多放心。
“你答應得太早了些。”說著,見沈復還要開口解釋,林悅兒微微抬手,示意他莫要多說。
“若是你聽完我說的下面這些話,你還能答應,那便算數。”說著,林悅兒沒有停頓,一一道來:“一則,你若是能考試和商鋪兼顧,我便讓你留在鋪子裡做事。二則,你進入鋪子裡,不是當管事,也不是當東家的。你要知道,我們家的鋪子裡必須做到一視同仁。你去了鋪子,便從最底層做起。”說著,林悅兒微微停頓。
她眼神瞥了一眼沈復,見他聽得認真,眼裡沒有半點兒退縮和嫌棄,這才繼續道:“所謂底層,就是打雜,跑腿的。也就是夥計。你若是能在每個鋪子裡都當上一陣子的夥計,且能適應下來,便算及格。”
沈復沒想到,林悅兒居然會這般說。
雖然心裡有些震驚,但是他還是能夠理解。
畢竟林悅兒是想讓他出人頭地,而讀書是最首選的出路。
如今,他要棄文從商,便也不能丟了文這一行。
天昭國,本就重文。
沈復理解林悅兒的用心良苦,心中暖流一片。
“乾孃,及格之後呢?”沈復其實想問,及格之後是不是就能管理鋪子了。
可是,他了解林悅兒做事的認真,怕是不會這般輕易答應下來。
因為,不是任何人都能管理鋪子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坐上東家的位子。
林悅兒見他沒有絲毫嫌棄做夥計的,心中有一絲妥帖。
不論沈復真在鋪子裡幹活了,能不能真受得住,那都是後話。
畢竟,此時在他內心裡,他並不排斥這個職業,那便是一個開始。
“及格之後,你還需在鋪子裡待著。待滿三個月,便寫上你對鋪子的瞭解,還有給鋪子裡提出一些建議或者意見。”說完,林悅兒